秦月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然後,她無力地靠在冰冷的山壁上,緩緩地滑坐下去,調整着呼吸,平復着劇烈起伏的胸口。
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先前的距離,仿佛剛才那危險又曖昧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秦月慢慢閉上雙眼,神情寧靜,仿佛一尊玉雕般,清冷而優雅。
她默默運轉着元力,引導着剛才進入體內的那股灼熱氣息在經脈中遊走,將其一點點煉化吸收,不放過任何一絲增強實力的機會。
而白墨則無力地靠在山壁上,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透過層層樹影,落在了夜空中那點點閃爍的繁星上。
點點繁星閃爍着清冷的光芒,與他此刻燥熱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無力地靠着山壁。
秦月沉下心神,引導着那股灼熱的力量在體內經脈中遊走,一遍又一遍地沖刷着她的奇經八脈。
這股力量霸道無比,卻奇異地與她的身體完美融合,不斷滋養着她的筋骨血肉。
與此同時,艾爾加殘留的元力和生命力也化作精純的能量,被她貪婪地吸收殆盡。
在兩種力量的雙重作用下,秦月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瓶頸開始鬆動,一股強大的力量感在她體內油然而生。
她抓住機會,一鼓作氣地衝擊着那層阻礙,終於,伴隨着一聲輕響,她成功突破到了元力境中期。
不知過了多久,秦月緩緩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原本隱隱作痛的身體,此刻也已經完全恢復,感受不到一絲不適。
她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正專注地看着她。
「白大哥,怎麼還沒睡?」秦月緩緩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白墨,神情自若地問道。
她的語氣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墨的目光與她相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迅速移開,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剛才……對不起。」
「嗯?」秦月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
「那花……是鬼魅蘭,」白墨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有催情的效果。」
聽到白墨的解釋,秦月臉上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沒關係,我能理解。」
她臉頰微紅,但眼神坦蕩,並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那種情況下,任誰都……」秦月的話語輕柔,卻讓白墨更加無地自容。
「是我不好,沒有控制住……」白墨自責地說道。
「白大哥不必自責,換做是我,恐怕也……」秦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山洞裏寂靜無聲,只有移動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
白墨沉默了很久,久到秦月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才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家,是在暗獄荒原嗎?」
秦月微微一愣,不明白白墨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更不明白他為何是這般的語氣和神情,仿佛這並非一個簡單的問題,而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
「所以,」白墨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月,眉頭微蹙,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天風城,那個秦家的人?」
秦月再次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白墨為何會如此鄭重其事地確認這件事,於是補充道:「我以為你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了……」
白墨沒有回答秦月的問題,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秦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從這裏離開後,等我辦完事,如果你願意跟我走……」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最後只是低聲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走?走去哪裏?」秦月完全聽不懂白墨這話是什麼意思,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
暗獄荒原雖然只是天脈大陸的一部分,但是原主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裏,幾乎沒有聽說過有關暗獄荒原以外的其他消息,也沒看到過有關其他地方的文獻,她本來都默認為只有暗獄荒原有人類活動了。
白墨看着秦月迷茫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九淵。」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4.03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