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着白墨,嘴角漾起一抹淺笑:「你怎麼來了?你們白家現如今怎麼樣了?」
白墨笑容明媚,如沐春風:「不是說狡兔三窟嘛,我們白家自然是有所準備的,現在一切都安好,你不用擔心。」
他目光灼灼地注視着秦月:「至於我……聽說了你的消息,便立馬趕來了,生怕來遲一步。」
秦月眼波流轉,好奇地問道:「哦?這麼急着趕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白墨輕輕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你離開九淵的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你的安危,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秦月,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收回手,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指,繼續說道:「這些日子,我時時都在詰問自己的內心。如今,我已經徹底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什麼想法?」秦月一愣,心中隱隱有些預感。
夢曇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絲促狹的笑意。
她環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目光在秦月、白墨和亦術三人之間來回梭巡,儼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白墨微微低頭,目光專注地落在秦月的眼睛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太爺爺曾經打趣說我們般配,那時候我只覺得他老人家在開玩笑。可是你離開九淵之後,我常常想起他老人家的這句話。我……」
聽到這裏,夢曇臉上的笑意更濃,仿佛已經預見了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亦術則是神情一凜,原本淡然慵懶的姿態瞬間消失不見。
他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灰白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白墨話未出口,秦月便抬起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打斷了他的告白。
「慢着,」秦月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先別說了。」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才有些遲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白墨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眨眼的動作仿佛一隻受驚的蝴蝶撲閃着翅膀。
他緩緩點頭,秦月如此直白的道破他的心意,他原本白皙的面龐瞬間湧上一抹緋紅,蔓延至耳根,甚至連脖頸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與此同時,亦術的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指骨捏碎。
他臉色極為難看,嘴唇緊抿,喉結上下滾動,卻最終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白墨和秦月之間涌動的情愫。
而夢曇則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逗得樂不可支,她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着笑,身形輕盈地向後飄去,宛如一片被風吹起的落葉,飄出好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仿佛生怕自己笑出聲來打擾了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沒想到亦術也有今天啊!有趣!太有趣了!
秦月此時心裏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其實,她對白墨的情感,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她自己也尚未徹底理清。
如果仙族沒有入侵,生活還像往日那般平靜安寧,在她還沒有經歷這麼多苦難之前,白墨對她表白,她或許真的會認真考慮,給出回應,甚至接受他。
可是現在,山雨欲來風滿樓,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兒女私情。
時機不對……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月不自在地後退了兩步,眼神飄忽,不敢直視白墨熾熱的目光。
她語氣中帶着一絲歉意和無奈:「不過……現如今仙族入侵,大敵當前……此事暫且作罷,還是先以大局為重,待到眼前的危機解決,九淵太平之後,我們再說吧。」
秦月說完這話,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自己。
自己這番話,怎麼聽都像是那些不負責任的渣女海王說出來的話啊!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這確實是眼下最真實的寫照。
畢竟,連命都快保不住了,談戀愛……豈不是太過奢侈了?
兒女情長和生死存亡之間,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現在可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此時,夢曇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她原本戲謔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她輕輕頷首,像是對秦月的決定表示贊同,又像是對自己的某種想法的肯定。
不為小情所困,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
與此同時,亦術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胸腔中壓抑的情緒也隨之消散,原本攥緊的拳頭也隨之緩緩舒展開,指節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還好仙族入侵了……
還好,還好……
看來那些低等的普通仙族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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