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婦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踏空而來,緩緩出現在雷鳴城的城門口。
他們並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城門前的虛空之中。
「說起來,蒼雲淵我倒是來過不少次,不過這雷鳴城嘛……」影希癸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這座城池,緩緩說道,「我還是頭一次來。這城池的防禦結界佈置得倒是挺嚴密的,不像是蒼穹神閣的手筆……看來裏面的人不簡單啊。」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空穆:「皇璩笥那傢伙現在生死不明,也不知道這雷鳴城裏究竟藏着什麼高手。」
空穆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是啊……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偏偏又冒出來個秦月,真是多事之秋。」
影希癸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個秦月,竟敢如此囂張!如今你我二人皆受她挾制,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她頓了頓,提議道:「依我看,我們不如聯手,先除了這個秦月,如何?」
空穆神情嚴肅,緩緩分析道:「關於雷鳴城和秦月的消息,如今已經傳遍九淵了。蒼雲淵是蒼穹神閣的地盤,此事蒼穹神閣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他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雖然蒼穹神閣素來與皇家不睦,但蒼穹神閣的那位冰後,行事向來詭譎難測。到時候,她究竟會幫誰,還真不好說。」
影希癸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們二人聯手,先下手為強。」
空穆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除去蒼穹神閣,我聽說這裏的帝者境強者不止一個,如果真是那樣,還是小心為妙。不過,我覺得應當不會是帝者境,最多也就是仙王境極巔罷了。這九淵之中,包括妖族在內,究竟有多少帝者境強者,你我二人心裏都有數。不過放眼九淵,也只有曾經處於仙王境的皇璩笥才能越級力壓帝者境,被稱之為九淵第一人。至於其他的仙王境,不管多厲害總不至於能有皇璩笥變態,你我聯手應當不足為懼!」
「那是自然。」影希癸笑道。
……
黎家的地牢陰冷潮濕,影無閣和空念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裏。
逼仄的空間裏,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
自從按照秦月的要求將消息散播出去後,影無閣就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地來回踱步。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命運,但他沒有選擇。
空念則沉默地坐在角落裏,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秦月後來單獨找過影無閣,警告他即便回到影家,也絕不能泄露空靈島嫡系是半人半仙的秘密。
如今九淵本就面臨着仙族的威脅,再加上秦月從封印之地帶出來的那些異族,局勢變得更加複雜莫測。
空念一直保持着沉默,心中輕輕一嘆,有些擔心島主空穆不知道城中的形勢,鬧出什麼事端來,惹怒了秦月和那兩脈的首領。
「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影無閣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地牢裏光線昏暗,影無閣看不清空念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聲音。
「還能怎麼做?」空念苦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嘲,「如今我們淪為階下囚,性命都捏在別人手裏,還有什麼打算可言?」
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就算能回去,也別想着找秦月報仇了。」
影無閣沉默不語,他知道空念說的沒錯。
他們和秦月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鴻溝,根本無法逾越。
「我們……鬥不過她的。」空念猶豫了一下,才幽幽道,「而且,她已經在我們的靈魂中下了禁制。」
影無閣也很清楚,靈魂禁制,一旦被種下,生死便操於人手。
「她得了那兩脈的指點,她下的靈魂禁制必然沒那麼簡單。」空念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語,「恐怕不僅僅是控制我們的生死,還能控制我們的思想……」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影無閣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影無閣訝然,深深看了他一會兒,空念的神色平靜得近乎麻木,語氣中也聽不出絲毫的波瀾,這與之前那個空念判若兩人。
他這才意識到秦月早已從心靈上,打垮了這個空靈島的少島主。
話說回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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