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回到府邸,將屬官們召集到一起。
因為朱權全盤接受朱允炆的屬官,所以如今他的太子府邸人數不少,約有五六十人,全都是大儒,沒有一個庸才。
當他們聚集在一塊時,議論紛紛,不住的看向朱權。
黃子澄率先詢問道:「殿下,這幾日陛下未曾臨朝,請問是出了什麼事情?」
「父皇病重。」
朱權只一句話,就讓不少屬官站起了身,驚疑的盯着朱權,詢問道:「殿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
「陛下到底如何了?能不能開口說話?」
朱權擺擺手,說道:「已經有太醫在醫治了,如今只能等待。今日,本王召見諸位,乃是有要事相商。」
「本王已擔任太子三月有餘,得益於諸位教導,本王也受益匪淺……不過,本王知道在座的諸位,有很多人對本王不滿,一直暗中牴觸。」
「從前,因為父皇的旨意,所以諸位只能依令行事。現在父皇病重了,本王實在是心力交瘁,朝中又諸事繁雜,若是諸位不想輔佐本王,今日儘管離去。」
朱權說了幾句話,隨即掃視眾人。
眾人心中一驚,他們沒有料到,朱權竟然在下達逐客令。
黃子澄眯着眼睛,詢問道:「殿下,您這是何意?」
「朝局詭譎,本王無能為力。今日又有學子群情激憤,企圖衝撞府衙。本王思索再三,決定將這些學子全都逮捕起來,以正朝綱!」
「還有一些勛貴蠢蠢欲動,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貨色,本王欲要通知各地藩王,讓他們起兵勤王,幫助大明剷除妖孽,諸位以為如何?」
朱權兩句話,頓時激怒了所有屬官。
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實在冒失。
簡直不能用冒失來形容了,而是胡鬧!
讀書人雖然手無寸鐵,但是在歷朝歷代,都是不能輕易處置,君不見那秦始皇一統六國,那是何等的功績,卻因為焚書坑儒,被萬千儒士罵了上千年。
最忠心的王艮大驚,急聲道:「殿下,豈能如此啊!」
「聒噪,拉下去!」
朱權當即下令,有侍衛拉走王艮,王艮被拖出去時還在大叫,卻有侍衛堵住了他的嘴。
餘下眾人皆是戰戰兢兢,朱權慨然一嘆道:「三個月來,本王是什麼為人,想必諸位心中已經瞭然。若是今日離開,本王絕不會怪罪。可要是以後還陽奉陰違,休怪本王無禮了!」
「父皇病重,需要本王主持國事……不出什麼意外,那個位子便是本王的。你們誰要是敢搗亂,本王便會砍了誰的腦袋!」
黃子澄大驚,急聲道:「我等為國事憂心……」
還未等黃子澄說完,朱權傲然開口道:「本王最討厭口是心非的小人,既然不願意輔佐本王,還在這裏假惺惺的,令人發笑!」
「想要離開這裏的,盡可以走人,若是父皇醒來後怪罪,本王一併擔之……」
眾屬官都聽明白了,朱權決定要一意孤行了,還把他們全都綁在戰船上,現在下船還來得及,若是真跟隨朱權做了什麼事,恐怕哭都沒地方哭。
一如李世民的玄武門之變。
抓學子,滅勛貴,控朝臣,正朝綱。
一個剛擔任太子三個月的傢伙,竟有如此膽魄,着實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有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黃子澄率先出列,說道:「我不同意殿下的做法,今日便離開,這件事權當沒有發生過。」
「還有我!」
「還有我!」
很快,便有不少屬官出列,他們拜別了朱權,朱權沒有任何留戀,揮揮手便讓他們離開。
剩下的屬官只有十五六人,除方孝孺在列外,讓朱權意外的是,楊士奇、解縉也在其中,朱權打量了一眼楊士奇,如今他還稍顯稚嫩。
有這些人,朱權也心滿意足了。
畢竟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剔除掉隊伍中的害群之馬。
楊士奇左右看看,信步上前,低聲勸慰道:「殿下,萬不可讓那些人離開,他們有的人對殿下有怨念,恐生事端,希望殿下迅速把他們控制起來。」
朱權瞪大了眼睛,搖頭嘆道:「本王向來以仁義行事,又怎麼能做言而無信的小人呢?」
楊士奇心中一嘆,他現在人輕言微,說的話沒啥作用。
這時,眾屬官前腳剛離開太子府邸,就有一隊侍衛沖了上來,領頭的竟然是藍玉,他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道:「我懷疑這幾日的學子鬧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把他們這些人全抓回去,關押起來!」
黃子澄頓時大驚,叫道:「我們乃太子屬官……」
藍玉很平靜的看他們一眼,譏諷道:「太子屬官,你們是嗎?」
黃子澄等人氣的全身發抖,聲音都打顫了:「你……你們銜接的倒是很好啊!」
聽到門外的動靜,朱權放下了心,等自己說通了徐輝祖,將三千營控制在手中……整個京城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讓他不明白的是,朱允炆明明已經大勢已去,卻一直上躥下跳了,他到底有什麼仰仗……
喜歡最強藩王造反,老朱喜當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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