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天石原晶該被會長取走了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賽娜爾雅的手中?難道天石原晶不止一塊?千百年前就已經有另外的天石原晶,已被韃靼掌握?
就在林川的錯愕中,那塊晶石又如同液體般,融入了賽娜爾雅纖瘦的身軀,頃刻間,她全身的衣物崩解,森白的骨頭浮出體表,皮膚像火焰焚化般地消失,變成了線條分明的肌肉層。白骨化為骨鎧,包裹住了她的身軀,活脫脫一個母版的本雅失里,躍然於面前。
雨恢復了墜落,但水分根本不能停留在她的周身,直接在其肩頭汽化散開。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已經殺過一遍的東西,再殺一遍!」林川根本不敢多做停留,赤足白手加持,直接沖了上去。
一拳轟出,竟被賽娜爾雅直接用頭骨硬接了下來,瘦小的賽娜爾雅被震後退出了3步,頭骨崩裂,碎片四濺,但她同樣擁有可怕的恢復能力,迅速癒合着。
至於林川則被震飛出了十幾米,在佈滿泥水的地面滑行了好久才停下。
「怎麼可能?」林川依舊不信,但指尖傳回的刺痛感太真實,如果不是有白手護着,他的右臂已經廢了。
「還沒完。」賽娜爾雅近乎瞬移地出現在了林川面前,一拳轟來,林川豎起雙臂迎接,身體再次被打飛了出去,撞穿了一間倉庫的大門,才停了下來。
只覺得脊梁骨都如斷裂一般的劇痛,缺乏現代武裝,要如何跟本雅失里這樣的怪物去打?林川顫抖地重新爬了起來,嘔出一大口鮮血。
「沒用的,我就是萬物之祖,萬物生死皆在我手。」賽娜爾雅從未感受如此之好過。
「切,上個這麼說的已經分子化了,你也不例外。」林川豁出去了,面對這種怪物,除了以命相搏,打到其不能動彈外,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林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就在他剛要前沖之時,卻突然看見一旁的泥地之中,蹲坐着一團熟悉的文字。
「小知足?」林川驚呆了。
小知足甩動着腦袋,驅散身上的雨點,似乎不喜歡濕答答的狀態。
如果這傢伙出現在身邊,那麼就說明……
一切都是假的!這裏根本不是現實,一切不過是和乾陽真人那時,大腦被入侵一樣的假象。
不同的是,賽娜爾雅的技術太高,她甚至欺騙過了林川的大腦,從他的記憶里提取出了最恐怖的對手,再加以還原。
簡單點說,林川是在自己嚇唬自己……
當理解了所有問題的內核之後,事情突然就變得簡單了。只是一次呼吸吐納,林川像抬手一樣容易,重新召喚出了自己的亂碼思緒殿。
周遭方倉廠區的一切都被取代,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那傲慢到不可一世的女版本雅失里,也像雜音一樣的被抹去。
顯然,進入林川腦子的並非賽娜爾雅的精神力,更像一種催眠術,或者說是蠱毒一般,攪動着他的思維,目的當然只有一個。
「小知足,改天再來找你玩。」林川揮手道別,意識迅速從思緒殿回到現實。
和自己想的一樣,賽娜爾雅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揮舞着一把精緻的匕首直戳向林川的面門。
本該完全無法動彈的林川,卻是抬起白手,一把握住了泛着凜凜寒光的匕首,刀刃都給攥到扭曲變形了。
「為什麼你能動?那是鎮魂歌尾,沒有人可以走出來的幻境啊!」賽娜爾雅真的慌了,這是她最強的殺招,甚至可以秒控全場的不傳秘術。
「很好破,只要我不是人就行。」林川拉扯着賽娜爾雅。
失去重心的賽娜爾雅向一旁倒去,還沒有反應過來,林川的槍口已經貼近了她左側的眼尾。
扣動扳機,龍息彈的光霞噴涌而出,從賽娜爾雅眼前划過,彈片割裂了她的一雙眼珠,讓她的世界,崩塌了。
「啊!!!!」賽娜爾雅痛苦地倒地慘叫,雙眼不斷流淌出鮮血來。
聽到這樣的動靜,屋頂上和樓燕互毆的巴爾蓋頓時停手,哪怕背後挨上了一刀,深可見骨,他還是一躍而下沖了過來,廠區里還倖存的三十餘名韃子勇士,也全跑回到了門口。
他們將賽娜爾雅護在中央,這個可憐的女人,連哭喊流得都是血淚了。她不能死,她是國師阿魯台欽點的特使,巴爾蓋必須保她的周全。
「帶她走吧,就當你們沒來過。」林川揮了揮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巴爾蓋,去殺了他!」賽娜爾雅因為看不見已經瘋魔,失去理智的她,現在只想要林川死。
「有命令,就必須執行。」巴爾蓋知道,別看林川只有兩個人,他們剩下的這些弟兄,估計都不夠林川來回兩輪殺的。
「何人在此喧譁!」突然之間,廠區大門被戰馬硬生生撞開來,兩百多名身披戰甲的大明士兵,高舉火把涌了進來,將眾人團團包圍。
騎在那戰馬之上的官,林川見過,那是曾經身為通濟門門神時,被他手下按着登記在案的官員——浙江按察使,周新。
此人年逾半百,建文元年被任命為大理石評事,其後歷任監察御史,雲南按察使,直至浙江按察使。
其職能,等同於京師外的都察院,專門負責辦理浙江各類案件,替百姓出頭,為蒼生喊冤。他是出了名的廉潔清官,自然不會被漢王朱高煦所收買。
這次本是回京師敘職復命,在驛站休息時,聽聞城中動亂不斷,還有人員傷亡。喜歡管閒事的周新便找到了地方衙門,詢問為何不作為,結果這些衙門連門都沒開,一句正在宵禁就給打發了。
周新也是火大,既然大家都不管,那他就要率領着部下直接在城中巡邏,懲治罪惡了。
好巧不巧,他發現了廠區裏的異樣動靜,直接闖了進來,現在的場面,已經不是什么小偷小摸,殺人越貨的範疇了。
因為面前站着的,一個是從二品京師活閻王方氏遺孤,一邊是被打得死傷無數的韃靼使團。不管哪一邊惹事,都不是他這個從三品的按察使可以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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