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騙了。
這幾個字重重砸在張夫人的心頭。
「棠記賣出去的皂,皂體上一定會敲上棠記兩個字來證明這是我棠記的東西。另外,還會附贈使用的皂片。為的就是如果引起不適,馬上停止使用。」
「張夫人,你是老顧客了,想必是清楚棠記的,這塊皂,你從來歷不明的人手裏買來,轉頭讓棠記背了好大一口鍋。」
「前段時間,不瞞各位,前段時間,我的皂坊進了賊人。」
沈棠話說到此處,眾人都安靜下來。
「但是沒有抓到兇手,因此我猜測,賊人多半是知道了部分香皂的配方,但是一知半解,用的材料和製作方法都不對。」
「所以,製成的皂粗糙不堪,而且因為用量不對,也沒有進行高溫消毒,所以這個皂製作出來含有毒素。」
「張夫人,害了你女兒的,不是我們,也不是棠記。而是貪圖便宜且自大的你啊。」
「而且,棠記在出售的時候,對每一種香皂都有過使用說明。那份說明至今還掛在棠記皂鋪的牆上。為的就是防止你們買回去不會用,亂用。」
「目前,棠記賣出去的所有香皂,有用於洗衣服,洗手以及其他的清洗,唯獨沒有說明用來洗臉。」
雖然沈棠知道很多客人其實都有在偷偷試用香皂洗臉,但是沈棠自己知道,按照如今作坊的能力,香皂想要達到洗臉的功能還是不夠。
但是等以後作坊能滿足基本需求了,洗臉皂也不是不能生產。
只是沈棠沒想到張家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將這種劣質皂給定親的女兒用。
張夫人不敢置信。
「不對,不對,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她們說是你的二叔!你們是一家人,就是你們害的!」
果然是二房。
眾人只覺得沈棠周圍一冷。
明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怎麼能有如此強的氣場。
「張夫人,你也在這青山鎮上,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沈家大房二房已經分家斷親了嗎?這斷親文書還是縣令大人親自判的。」
「我猜得沒錯的話,是你張家覺得棠記的香皂太貴了,天氣熱了,用皂的數量增加上去了,確實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因此沈二他們來售賣便宜的香皂的時候,你就動心了。甚至還一次購買了許多,並且也將這個香皂按照之前的用法一樣來。
張小姐用了一段時間這個劣質香皂,面容有損以後,你們想要賠償,因此就找到了棠記,認為沈二一家同我還是親戚,所以想讓棠記來背鍋。
我說得可對,張夫人?」
張夫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跌坐在地。
是她害了女兒,是她貪圖那些皂便宜。
張夫人一臉悔恨,眼中蓄滿淚水。
張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張小姐自小也是被她們夫妻兩人放在手心裏疼愛的。
女兒說自從用了棠記的皂,感覺整個人皮膚都白嫩了。
但是棠記得皂最便宜也要二兩銀子,如今天氣熱起來了,一塊皂,一家人用不上多少時間就沒有了。
所以有人在巷子門口叫賣香皂的時候,她才起了心思。
張夫人其實心裏也知道,這個皂跟棠記的有天壤之別,但是就是抱着嘗試的心態。
那些皂,她買了不少,但是花大錢買來,丟了總歸可惜,想着還能留下洗洗衣服,誰知道竟然成了被發現的端倪。
誰知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因此她才和丈夫出此下策,認為棠記如今日進斗金,為了店鋪的名聲着想,一定會給補償。
這樣一來,哪怕對方要來退親,她們也可以把棠記的補償給女兒,讓她後半輩子有所依仗。
結果,棠記這個年紀至極的東家,居然能找到家裏來。
張夫人悔啊,果然天底下的東西,貴一定有貴的道理。
只是如今,她們一家污衊棠記,想起沈棠之前的話,張夫人就一陣後怕。
「沈老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這樣市井婦人一般計較。」
「我一時鬼迷心竅了,沈老闆,湘掌柜,看在我之前也是棠記老顧客的份上。」
沈棠看着這個剛剛還在棠記門口大吼大叫的婦人,如今正坐在地上痛苦流淚。
「害你女兒的,不是棠記,是沈二一家。」
「你如果需要,我們可以賠你去縣衙。」
「但是,張夫人,你們抹黑我棠記是事實,所以,我要求你們張家給棠記皂坊公開道歉。」
沈棠看着張夫人悔恨的模樣,還是心軟了。
「另外,既然沈二一家能將劣質肥皂售賣給張家,自然也會賣給其他人家。」
「勞煩各位槐花巷裏的街坊,互相通知轉告一聲,棠記從來不曾在棠記皂鋪之外的地方售賣過香皂。如果碰到了,一定是黑心肝的人打着棠記的幌子出來招搖撞騙,以次充好。」
張夫人聽了沈棠的話,恍若大夢初醒,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對對對,我要去找縣令大人!我的女兒被他們害慘了,我要找縣令大人一定要將這群喪良心的畜生抓來。」
張夫人一抹眼淚,對着沈棠和湘娘子等人行了禮。
「多謝沈老闆和棠記不追究,我等會就帶領家裏人來棠記賠禮道歉。只如今,我想先去一趟縣衙,諸位有願意的,可以隨我一起。另外我知道咱們有街坊也買了那毒皂,還是快快扔了吧。」
人群里真的有人變了臉色。
「張家娘子,你且等等,我隨你一同前往縣衙。」
他就說怎麼最近用了那皂洗澡,身上癢得很,還以為是春夏交替的,一時之間還真的未想到是香皂的原因。
「我也去,我也去。」
人群里有不少人都願意前往,沈棠自然也願意一同前往。
畢竟她的作坊進了賊人,配方也被沈二一家研究了一點,這也算是棠記的損失。
如今沈二一家還想打着棠記的名義出來售賣低劣產品,差點給棠記抹黑,她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沈二,自作孽不可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縣衙走去。
喜歡種田後,我單開了一本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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