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綺眨了眨眼道:「那是你的師弟師妹吧,你不喜歡他們麼?」
江若離聳肩:「談不上喜不喜歡。」
一旁的沈清白早已經聽的雲裏霧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雖然他一直都是看不上君焰城那小子的,可奈何小師妹喜歡。
聽柳綺話中意思,君焰城竟然敢對小師妹不忠!
江若離淡淡瞥了他一眼:「此事我建議你袖手旁觀,否則……」
觸及冷色,沈清白打了一個哆嗦。
他實在是不敢得罪大師姐啊!
「可小師妹……」
江若離挑眉:「若她因此得見君焰城的真面目,不正合了你們之意?」
聞言,沈清白倒是猶豫起來。
見狀柳綺也是看明白了幾分,捂唇笑道:「如此甚好,我也就沒有顧忌了。這些日子我裝作落難女子,他幾次三番偷偷下山來給我送東西,若你們來的晚些,說不準我已經得手了。」
「既然你們不待見此人,得手後我直接毀了他也可。」
江若離沉吟道:「不必毀了他,既然於你有好處,有來有回也可。」
若非如此,怎麼能讓沈月白深刻體會到背叛之痛。
柳綺笑道:「確定?對我確實有好處,但對他而言好處更是不小,恐怕實力會提升的很快。」
江若離搖頭:「無妨,總歸越不過我去。」
想到江若離的修為,柳綺咋舌,嘆道:「倒是我多慮了,有你這個怪物在,哪能翻得過天去。」
此間事了,一行人同去了清歌樓。
清歌樓所在的小鎮,就在縹緲宗的山腳下,較之別處更為繁榮些。
為了不引人注目,江若離三人服下了易容丹,換上普通人的衣裳,到了清歌樓二樓尋了個座位坐下。
柳綺輕移蓮步,緩緩步入清歌樓二樓的雅間,她的身影如同一朵初綻的白蓮,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清麗脫俗。
此時已換下了那身彰顯嫵媚氣質的華服,換上了一襲素白的歌女裝,衣裳輕柔地貼合着她的身姿,卻不再展現往日的妖嬈,而是流露出一種不染塵埃的純潔。
這身白衣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薄霧,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柔弱,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神色,與之前那個自信滿滿、風情萬種的柳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清白坐在一旁,目光緊隨着柳綺的動作,完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他瞪大了眼睛,嘴半張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這……這還是原先那個柳綺姐姐嗎?」
沈清白小聲嘀咕。
柳綺似乎注意到了沈清白的驚訝,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帶着幾分得意:「怎麼樣,夠不夠惹人憐惜?」
「倒真是……」
江若離暗道。
倒真是與沈月白的氣質有幾分相似。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了,好戲該開始了。」
說完,柳綺朝着外邊走去。
幾人透過雅間的窗子,能清晰的看見外面的景象。
此時,清歌樓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柳綺穿梭於酒桌之間,手中捧着一隻精緻的酒壺,面帶微笑地為桌上的客人們逐一斟酒。
這是歌女的副業,除了唱歌,還需要兼職倒酒的工作。
據說收入還得和清歌樓三七分成,清歌樓七分,柳綺拿三分。
這點錢,完完全全只夠一個人活着的,甚至還得節儉的活着。
這人設,不要太可憐。
酒桌旁的散修們,一個個衣衫不整,眼神中透露出輕浮與貪婪。
有人開始用言語挑逗柳綺,試圖用粗俗的話語來羞辱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
「嘿,小娘子,這酒香不如你人香啊,來,陪大爺喝一杯如何?」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散修,一手拍在桌上,另一隻手則企圖去拉柳綺的手。
柳綺面色一沉,但隨即又恢復了微笑,仿佛沒有聽到那人的話一般,繼續為其他人倒酒。
然而,那散修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站起身來,一把奪過柳綺手中的酒壺,粗魯地往嘴裏灌了一口,然後噴向柳綺的臉:「哈哈,這酒,有你臉上的水珠甜!」
周圍的散修見狀,紛紛起鬨,有的吹口哨,有的大笑,言語間充滿了對柳綺的侮辱。
柳綺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眼眶微紅,端的是我見猶憐。
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散修站了起來,他一把推開柳綺,險些讓她摔倒在地:「滾開,你這種貨色,也配給爺們倒酒?」
說着,他還伸手在柳綺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柳綺趁機跌倒在地,手中的酒壺也滾落在地,酒水四濺。
這一舉動,更是激起了那些散修的囂張氣焰,他們紛紛圍攏過來,有的用腳踢,有的用手推,言語間的侮辱更加不堪入耳。
「就你這姿色,還想在清歌樓混?不如跟了大爺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個尖嘴猴腮的散修,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摸柳綺的臉。
就在此時,混亂之中,一個身影從二樓的陰影中竄出,一把抓住柳綺的胳膊,用力將她推向了窗外。
柳綺驚呼一聲,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如蝴蝶一般墜落。
沈清白剛要飛出去救人,就被江若離按了下來:「你急什麼,她是元嬰。」
沈清白這才回過神來,這裝的也太像了,他險些忘了柳綺姐的安排!
而此時,沈月白正陪着君焰城下山採購物資。
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
途經繁華的清歌樓時,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略顯微妙。
前些日子,因柳綺的介入,他們之間產生了不小的誤會與爭執,好在君焰城費了一番心思,才剛剛將沈月白哄得展露笑顏。
這會兩人走在路上,有說有笑的,好不甜蜜。
清歌樓內傳出的歡聲笑語與絲竹之音,為街市增添了幾分熱鬧與喧囂。
就在他們即將走過這座樓閣之時,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呼劃破了這份寧靜。
緊接着,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二樓的窗戶處猛然墜落,如同斷線的風箏,無助地向地面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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