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那兩個老頭……只怕一直與魔域有勾結,這次更是趁火打劫,我不信釋空掌門的死和他們沒關係。」
洛然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令狐方圓和易塵都不是易於對付的角色,尤其是現在這種敏感時期,想要從他們手中得到返魂丹,無疑是困難重重。
「當日,釋空掌門本不該死的……」
洛然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惋惜和自責。
他始終覺得,如果當日自己能夠做得更多,或許釋空掌門就不會遭遇不幸。
凌霄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和調侃:「掌門,你比釋空更適合當佛境主,就你這個慈悲心,佛祖見了都得給個大拇指。那種情況下能自保已經不易,你就別把別人的死攬在自己身上了。再說……魔域那邊,四魔將如今也少了一個,我殺了鬼鮫。」
洛然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凌霄繼續說道:「我射中了他的心脈,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估計也活不久了。所以這場戰鬥,咱們雲隱宗功勞算得上是最大的吧,以此來換一個返魂丹,應該不算困難。如果他們不給……」
說到這裏,凌霄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語氣中也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那這個濟蒼朝城,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
凌霄的話語中帶着幾分霸氣和決絕,「我們雲隱宗並非依附濟蒼朝城才能存活。如果他們不識抬舉,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跟他們客氣。」
江若離做了一個夢。
她的意識仿佛漂浮在一片虛無之中,四周被輕柔的白霧所包圍,宛如置身於九天之上的雲端,一切都顯得那麼夢幻而不真實。
她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隨着某種莫名的力量,緩緩飄浮向前。
這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如同被一股溫暖而神聖的力量所牽引。
江若離感覺自己仿佛踏入了另一個維度,這裏的每一寸空間都瀰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清聖與寧靜。
白霧繚繞,如同最細膩的絲綢,輕輕拂過她的肌膚,帶來一絲絲涼意,卻又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的身體在這片迷霧中自由飄蕩,沒有了往日的沉重與束縛,仿佛靈魂得到了解脫,正向着某種未知的歸宿飛去。
隨着她的飄動,視線的前方逐漸清晰起來,一座由純淨白光構成的蓮台映入眼帘,它散發着柔和而清澈的光芒,仿佛是整個夢境的中心。
蓮台之上,端坐着一個男子,他的存在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顯得那麼和諧而完美。
這人的髮絲如同初冬的第一場雪,晶瑩剔透,輕輕垂落在肩頭,他的衣裳也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質,隨風輕輕搖曳,仿佛是天地間最純淨的布料;就連他的皮膚,也白皙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透着一種不染塵埃的聖潔,仿佛初晨的霜露,透出一種不真實的透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卻又怕驚擾了這份完美。
他坐在那裏,就像是天地間最純淨的一抹白,神聖而不可侵犯。
然而,當江若離的目光再仔細探尋時,卻發現了令人心驚的一幕——無形的鎖鏈從天際蔓延而來,緊緊束縛住了這位男子的四肢。
這些鎖鏈看似虛無,卻散發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仿佛連天地都為之顫抖。
當江若離的目光落在那些無形的鎖鏈上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那些鎖鏈仿佛是從天際的盡頭延伸而來,緊緊纏繞在男子的四肢上,雖然看不見實體,但江若離卻能感受到它們所散發出的強大力量,那是一種足以束縛住世間萬物的力量。
儘管如此,男子卻依然保持着那份從容與淡然,仿佛這些鎖鏈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罷了。
就在這時,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眸如同世間最純淨的琉璃,既映照出了萬物的輪廓,
又仿佛深邃得什麼也沒有。
這雙眼睛,能夠洞察世間的一切秘密,卻又保持着一份超脫世俗的淡然。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江若離的臉上,江若離的心中猛地一震。
那雙眼睛,她太熟悉了。
溫柔而深邃,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江若離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那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重雲……」
江若離呢喃着,她的聲音在這片寧靜的空間中迴蕩着,帶着一絲絲顫抖與期待。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裏遇到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但她知道,這一刻的她,願意為了這份重逢而付出一切。
端着盛滿清水的水盆,洛夫人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房間,心中滿是對江若離病情的憂慮。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見了一陣微弱而斷續的聲音,仿佛是有人在低語。
洛夫人愣了片刻,隨即心臟猛地一跳,她意識到這是江若離的聲音。
「阿離,阿離你醒了!」
洛夫人欣喜若狂地放下手中的水盆,那水盆在桌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卻絲毫未能掩蓋她此刻的激動。
她快步走到榻邊,眼中閃爍着淚光,滿是關切地看着榻上那張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龐。
江若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起初是模糊的,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
然而,隨着意識的逐漸清醒,那層迷霧也漸漸散去,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恍惚之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雲端之上的夢境,看見了那個如雪一般的男子。
他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想要開口說話,嘴唇微微顫動,卻只能發出極輕的氣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然而,這細微的動作卻足以讓洛夫人察覺到她的意圖。
洛夫人見狀,連忙轉過身去,從桌上拿起一塊柔軟的布料,在水中輕輕蘸了蘸,然後擰乾。
她坐回到榻邊,用那塊濕潤的布料輕輕地擦拭着江若離的額頭,動作溫柔而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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