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字眼在她心中有着獨特的分量。
她深知,道非言語所能盡述,更非辯論所能證明。
每個人的道,都是獨一無二,只能自己領悟,自己踐行。
因此,對於那些在論道大會上滔滔不絕、試圖說服他人的修士,她只覺得有些可笑。
道,豈是他人能輕易認可的?又豈是辯論所能決定的?
然而,即便如此,江若離還是決定赴約。
不為別的,只因這請柬來自洛然掌門。
洛然,對她有過諸多照拂,他的邀請,江若離自然不會拒絕。
她徑直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雲隱宗所在的區域走去。
隨着日頭逐漸攀升至中天,整個濟蒼朝城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氛圍之中。
突然,一聲悠遠深長的鐘鳴之聲,如同穿越了時空的呼喚,響徹雲霄,清風拂面,帶來一絲絲涼意,卻也似乎在預示着什麼重要的時刻即將來臨。
論道大會,這一正道修士們共襄盛舉的盛會,終於在這一刻拉開了序幕。
儒林、道府、佛境、雲隱宗,這四大仙門的掌門,各自帶着本門弟子的精英,分庭而至。
他們身化光芒,腳踏虛空,宛如仙人降臨,輕盈地落在了那彩雲繚繞的天壇之上。
每一位掌門都神色莊重,他們靜靜地等待着濟蒼尊主的到來,以開啟論道大會。
然而,就在這萬眾矚目、氣氛達到頂點之時,江若離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血腥味!在
這種場合,這股血腥味顯得格格不入。
江若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四處搜尋,試圖找到這股血腥味的來源。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論道大會,本是正道修士交流心得、增進修為的盛會,為何會瀰漫起如此不祥的氣息?
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正在這光鮮亮麗的背後悄然醞釀?
正當她心中思緒紛飛之際,遠方的天空突然湧起一片祥雲,金光閃閃,車輿乘風而來,宛如天帝出行,氣勢磅礴。
那是濟蒼尊主的座駕。
然而,江若離的心中卻並未因此感到絲毫的輕鬆。
相反,那股血腥味似乎更加濃郁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上演。
車輿落地的那一刻,整個天壇仿佛都為之一震,然而,當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那華麗非凡的車輿之上時,卻驚訝地發現,上面竟空無一人!
更引人注目的是,車輿之上,一道醒目的血跡赫然在目,鮮紅而刺眼,仿佛訴說着某種不祥。
在場的修士們,無一不是修為深厚、眼力過人之輩,即便相隔甚遠,也能清晰地看到那抹血跡。
一時間,人群炸開了鍋,議論之聲四起,紛紛猜測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何人所為。
「這……這是怎麼回事?濟蒼尊主為何會遭此不幸?」一位年輕修士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身旁的同門師兄弟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哼,定是有人心懷不軌,妄圖在這論道大會上攪動風雲!」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掃視,仿佛要將那隱藏的兇手揪出來一般。
「會是誰呢?儒林、道府、佛境,還是雲隱宗?抑或是其他隱藏的勢力?」另一位修士眉頭緊鎖,聲音低沉,顯然是在心中盤算着各種可能。
「不可能是我們雲隱宗!我們一向秉持正義,怎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雲隱宗的一位女修義憤填膺,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堅定。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能保證自己宗門內沒有敗類?」一位來自儒林的修士反駁道,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諷刺,顯然是對這種盲目的自信不屑一顧。
「別的不說,濟蒼尊主如今生死未卜,這論道大會又該如何繼續?」有人提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瞬間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沒有了濟蒼尊主的主持,這論道大會恐怕難以進行下去了。」一位佛境的修士嘆息道。
江若離緊跟在洛然掌門身旁,步伐穩健地走向那輛神秘的車輿。
她的目光如炬,緊緊盯着那塊血跡,心中卻翻江倒海,思緒萬千。
她深知,雖然她與某些勢力密謀過對濟蒼尊主的不利行動,但絕非此刻,也絕非以如此拙劣的方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也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表面的混亂所迷惑。
江若離的目光在四大仙門的掌門臉上逐一掠過,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然而,這些老狐狸們一個個都表現得恰到好處,驚愕之中帶着幾分疑惑,仿佛他們也是這場變故的旁觀者,與她一樣,對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
她心中暗自冷笑,這些老狐狸,一個個都藏得太深,太會演戲了。
此刻,天壇之上,由於缺少了濟蒼尊主的主持,場面變得愈發混亂。
修士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的甚至開始互相指責,試圖將這場變故的責任推給別人。
江若離眉頭緊鎖,她看向儒林中被眾人簇擁着的謝辭,心中閃過一絲疑慮。
然而,謝辭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無奈,讓江若離瞬間明白,這起襲擊並非他所為。
江若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濟蒼尊主的受襲,真是將他們的計劃徹底打亂了。
江若離的目光緊緊跟隨謝辭,只見他眼神微妙地轉向了凌霄,而凌霄則是一臉凝重,目光在道府的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線索。
這一幕,讓江若離心中不禁暗自嘆息。
原本精密計劃的行動,如今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得支離破碎,更糟糕的是,它像一把無形的刀,悄無聲息地在他們這個小團隊中割裂着信任,長此以往,恐怕他們真的會如風中之燭,搖曳不定,最終分崩離析。
她深知,他們這幾個人,每一個都是性格孤傲,行事低調,絕不會輕易向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更不會主動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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