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看上去和李耀年紀相仿,長相隨淑妃多一點,個子不高,微胖,五官端正。
」是是是,我母妃菩薩心腸。咦,這隻小雀兒看上去也乖的很啊,一般麻雀不是都很怕人的嗎?這隻卻能靜靜待在案上,好像在聽咱們母子講話。「
李琪伸手嘗試着要摸雲翎的腦袋。
雲翎:「......」
這位殿下還是個心思敏感之人,若他知道自己不是「好像在聽」而是「就是在聽」,不知會不會嚇一跳?
雲翎裝作受驚的樣子,撲騰兩下翅膀,跳到離他遠一點的柜子上。
「琪兒,莫要嚇它!我才給它包紮好,莫讓她再受傷。」淑妃責怪道,關切地看看雲翎。
」是——兒臣遵命——「李琪無奈笑道。
淑妃想起之前做的靴子,忙從一旁拿出:「快來試試這雙新靴子,今日剛好穿着參加你父王的生辰宴。」
這是一雙黑緞面靴子,用料考究,針腳細密。
李琪手捧靴子,歡喜道:「母妃做的向來舒服合腳。只是以後還是少做這些針線,仔細眼睛。」
「母妃曉得。皇兒快試試吧!」淑妃道。
李琪坐到榻上,兩婢上前幫他將舊靴脫下,換上新靴。果然正好合腳。
淑妃點點頭,道:「香雲,香雪,去給王爺做碗冰糖銀耳粥來。」
「是,娘娘。」兩婢退下。
淑妃對李琪道:「皇兒,我聽說最近你又與大皇子言語不快?」
李琪邊瞧着腳上新靴,邊道:「母妃莫要煩憂,我和他一向如此,何時言語相投過?」
見淑妃皺眉不語,李琪又耐心解釋道:「最近揚州知府霸佔千頃良田,強搶民女之事,被人告了御狀。」
「朝堂上人證物證俱全,李勉卻一再袒護,為其開脫,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等徇私枉法之事兒臣自是不能容忍,所以......」
淑妃道:「我知你性情,但不可莽撞。大皇子為何要袒護這揚州知府?」
李琪道:「還能為何?這揚州知府是他推上去的,就是他的錢袋子,每年給他送幾十萬兩銀子呢!」
「原來如此。」淑妃道,頓了頓,她又問,「那四皇子態度如何?」
「李耀啊?」說起李耀,李琪撫掌笑道:「他出了一個絕招!他將父皇英明神武、千古名帝誇讚一番,然後只道了一句『請陛下聖裁』。父皇被他誇得龍顏大悅,自是比照聖賢,當即將蘇州知府判了個斬首示眾。你說他這招妙不妙?」
淑妃贊道:「還是四殿下機敏過人,處事得當。」
李琪沉聲道:「母妃,兒臣以為我輩之中,無人能出其右。待到時機成熟,兒臣願助他一臂之力。」
淑妃蹙眉,輕聲喝道:「你父皇龍體康健,此事以後莫提!更不得向四殿下提起。」
李琪笑:「兒臣曉得。今日不是母妃先問起的嗎?兒臣也只說與母妃知道罷了!銀耳粥好了沒?兒臣餓了。」
李琪母子屏退了侍女,卻不知還有個雲翎蹲在柜子上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明明白白。
***
雲翎畢竟是姜艷身邊女官,消失太久也容易讓人起疑。
於是她趁着香雲、香雪進門送銀耳粥的功夫,一展翅膀飛出窗外。
幸好姜艷還在和德雲公主一眾周旋應酬。
雲翎變回女官的模樣,悄悄站回原位。
姜艷瞥了一眼回來的雲翎,輕扶額頭道:「公主殿下,婉寧突然有些不適,想是剛來蘭陵水土不服,請容婉寧先行告退。」
德雲公主陪了半天,其實也有些累乏,聞言鬆了口氣,忙安排宮女領姜艷等人去居所休息。
進了居所,姜艷關閉了門窗,命人在外守候。雲翎將之前所見所聞一一講給姜艷聽。
***
雲翎入宮後,徐清風左右還是有些擔心。
李耀給的一些朝堂人員關係資料他也看不下去,乾脆出去逛逛。
出了王府,徐清風慢悠悠走在街上。
他邊輕搖紙扇,邊心中嘆道:近日常有人盯梢啊!這是為何呢?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門客值得如此費心嗎?
還是我儀表堂堂,太過扎眼的緣故?
某人十分自戀地摸摸自己臉龐:罪過!罪過啊!
突然,街道中央傳來一陣吵嚷聲。
「怎麼走路的?這麼寬的街,偏偏往俺這牛車上撞!」
趕着牛車的車夫跳下車來,對着摔倒在地上的老者一頓大罵。
老者坐在地上,貌似傷到了腰,幾次掙扎要起都失敗了,疼的呻吟不止。
旁邊漸漸圍上來些閒人,指指點點,但無人肯扶這老者一把。
「裝什麼裝?訛錢是吧?告訴你!老子沒錢!快滾,快滾!」
車夫拉住老者胳膊要將老者拖到一邊。
「這位大哥,明明是你撞了人,怎麼如此蠻橫?」
一位頭戴輕紗斗笠的姑娘走上前來,扶住老人。
姑娘二八年華,雖戴着斗笠,但身段極美,引人遐想。
「我蠻橫?姑娘,他這是要訛我的錢!你要管你管,我這還一車菜要賣呢!沒空和他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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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坐回車上,繞開老人駕車走了。
「老人家,您身體如何?還能站起來嗎?」姑娘關切的問道
老人坐在地上痛苦地擺擺手,疼的話都說不出。
姑娘環顧四周,似在尋找幫忙之人。
隨後她看到圍觀人群中的徐清風,道:「這位公子,可否幫我一起扶老人去醫館救治?」
徐清風面露驚訝,為難地道:「姑娘啊,我只是一介書生,身單力薄,你還是找旁邊這幾位壯士幫忙的好。」
頭戴斗笠的姑娘大概沒料到徐清風會拒絕,一時愣住。
徐清風「旁邊這幾位壯士」聞言互相看看,立刻作鳥獸散。
「壯士」們都走了,這活兒自然還是要輪到徐清風頭上。
姑娘裊裊婷婷地走向徐清風,道:「還請公子幫忙。」
徐清風打量她片刻,嘴角一彎,道:「好。」
兩人一人一邊扶着老者去了醫館,將老者交由大夫治療。
兩人坐到一旁喝茶等待。
「今日多謝公子幫忙,小女郭秀秀,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郭秀秀主動開口道。
徐清風放下茶盞,笑道:「郭姑娘客氣了。在下徐三,雲遊四方,擅長捉妖除魔,算命看相。我觀姑娘面色不佳,近日是否經常憂思?在下可幫姑娘看看運勢。」
郭秀秀:「......」
這人說話為何總不按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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