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有些癱軟,人偶們貼心地搬來了桌椅。兩人就這樣癱在椅子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這一戰中所有李說過的話,我都封印了,有效果嗎?」
「不確定,這種多元因素的影響即使是我也只能猜測,並沒有任何一個肯定的答案。」
「弄清楚她是怎麼消失的了?」
「我們迦勒比的人真是能幹,他們找到了超越者們離開這個世界時留下的點滴。完成了一種能夠讓人躍出世界之外的儀式,立花就是這個儀式的犧牲品或者說祭品」
「難怪會說她的情況和釋迦摩尼很像。不過為什麼同樣的情況,釋迦摩尼的影響在世間都已消散,耶穌的影響卻還在呢?」
「大概是因為耶穌留下的那套系統也叫耶穌吧。」
「還能這麼玩?」
「可以這麼玩。」
兩人看着眼前那濁色的雲,一起止住了口。像是一場大戰之後,兩位老友在一起互相閒聊一樣。
「以後有什麼打算?有了這次的經歷,以後抑制力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一定會試圖拉你上船吧。瑪修也就算了,你這次甚至還人為地給自己製造了一個把柄。」
「沒關係,我這次跟你學到了很多,至少保證和抑制力有同歸於盡的資本。」
兩人並未再去暢想更遙遠的未來。即使兩人立場觀念都有無法彌合的重大分歧,但現在的兩人仍然是貨真價實的戰友。
盛大的宴會召開了,藤丸立香的迦勒底中除了馬修之外的全體英靈歡唱着,藤丸立花也笑着。
李和藤丸立香同樣注視着這一幕。
「下一次,我們的見面恐怕就沒有這麼溫馨了。」
「應該是吧?」
兩人握手,藤丸立香轉頭邁進了另一條世界線中,這個世界中關聯他的一切也隨着他的離去而逐漸消失。
醫生似乎仍然拉着藤丸立花在說着些什麼。兩人之間的交流被突如其來的離去打斷,但羅曼也只能遺憾的嘆了口氣,抱歉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李帶着藤丸立花回歸了自己的迦勒底,在將人偶之國全數交給她之後,李開始了那無窮無盡的嘗試。
藤丸立花也只能無奈地將人偶之國的接過,而世界線之外,無窮無盡的時光之上,一名與藤丸立花極其相似的少女沉默地注視着這一切。她垂下的橘色長髮上,整個型月世界的世界線一絲一縷的分明。
在她的前方,洶湧而來的金色靈能帶着濃郁的黑暗墮落的味道。少女則抬手一打,將這一道破空而來的靈能破滅。
而在她的身側,來自多元共和國的邀請函、來自神話洪荒世界的紫氣、來自萬神殿的神格、不知名者的交易單應有盡有,似乎只要少女一動就能將這些力量納入手中。
少女卻固執的拒絕了一切,明明已經擁有展望多元的能力,卻仍然困於一隅。
秩序、善、混沌、惡,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
姑且叫他咕噠子好了。
在最原始的世界線上失去了一切、拯救了一切的少女發誓。要將過往的一切喚回,即使時光的鐵律無從違背,少女仍然塑造出了無窮無盡的型月世界線。
即使智慧生命的意志無從把握,但這無窮無盡的世界線中仍然湧現出了數條與少女經歷極其相似的世界線。其中藤丸立香所在的世界線除了其本身的性別和少女有所差異之外,幾乎與其一模一樣。
少女溫和的注視着型月世界,無視耳邊喋喋不休的勸導。揮手將一切不屬於型月世界的力量驅逐出去,只是這無形的驅逐力量在掃過李的存在時,她的目光和多元之外的奧特之王對視了一眼。
雙方稍一對視,奧王便笑着撤回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而已經將概念卡片交回虛空的李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的任何異常。
「多元果然無窮無盡,居然還會存在這樣的人。」
說話的是一個西方人容貌鬚髮皆白,一身肌肉卻魁梧無比的老人。明明從他的臉上已經能清楚的讀出衰老的痕跡,但他的一身勁霸的肌肉卻分毫沒有衰竭。此時的他正坐在艾因的對面,嘖嘖稱奇的看着那個將整個型月世界摟在懷中的少女。
「一般來說,當完全掌握本人世界後,強者們會本能的試圖邁步多元,使自身的力量、道德、理論在更多的世界得以通行和維持,擴張自身在多元中的分量。這位卻只守着自己家裏的一畝三分地。說她是單體,她吹口氣就能抹殺單體中最強的一批人。說它是多元,他所執掌的英靈這一概念在多元之中並沒有擴張。」說話的是曾經阻止奧特之王、多元共和國議長艾因。
「這是早已被我們廢棄的多元之路。即使並沒有擴張自身,她的概念也不斷地在多元中被動擴張。諸天之中已經出現了不少以過往英雄為底色的世界。」說話的人籠罩在一片看不清的混沌之中。只是逸散出的一點氣機在無數次的分裂中,隱約有一點末劫天尊的味道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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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存在在自己的世界中和我們任何一人放對都毫無問題。我們也犯不上為了一個世界的分量去和一位同等存在鬥爭。」說話的人籠罩在一片深沉的黑中,一條吞噬着尾巴無限循環的蛇含糊着。
「不過這一位還是第一個。」聽不清是誰的聲音。
全能多元們的意識橫亘虛空。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型月這一個不同尋常的世界。足以洞徹過去、未來的目光掃視之下。懷抱世界的少女卻仍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
「居然和奧特之王帶的那個小孩有些關係。皮克你這就不厚道了。」
「如此有潛力的後輩怎麼不介紹介紹?我這裏可有多門妙法,可助單體邁進多元。」
「免了吧,諸位。何必說些沒意義的廢話。」
「所以這位型月要怎麼處理,即使英靈的概念並未通行多元,但她本身也涉及到了全能多元的領域,我們不可能放任一個多元在界海之中沒有約束的行動。」
「人家沒被我們影響,也沒受到我們放在諸天界海中的諸多信源干擾。她的成長至少在我的感知中與我本身毫無關係。正規的拉攏流程並不可行。」
「這位的確是極其少見從單一世界成長起來的多元角色。但我們仍然無法任由多元的角色超出我們的體系之外。」
「哦,要再開一場多元戰爭嗎?我這邊可以當先鋒。」
「先由多元共和國提供一尊議員的席位,如何?」
「你要干涉文明的概念,還是想先和共和國來一場大戰?」
「我看這位現在甚至在相當久的未來都會處於沉睡狀態。諸位何必這麼心急?」
「那麼萬神殿提議,將代號型月的多元存在的歸屬暫時擱置」
「同意。」
虛空之中又恢復了過去那片古井無波的樣子。
奧特之王的意識從無窮高處歸來,身邊的艾因頂着一對深深的黑眼圈幽怨地看着他。
「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搭上多元的邊。」
「我知道多元級角色無可測量。」
「沒想到他居然能有四個單體級的多元同位體。」
「界海無定,我信你。」
「我不會再對他的成長進行干涉。」
「好。」
艾因乾淨利落地轉身就走,手裏的一枚琥珀色的血清被他收進懷中。
奧特之王看着在視野中逐漸隱沒型月世界和環抱着世界的橘發少女。
「造孽啊!」
喜歡我,地星人道,成就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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