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就要這麼直接闖入,門口的女官們急忙上前阻攔,其中一人則向屋內使眼色,示意其他女官入內通傳一聲。
被攔下的吳美人滿臉不悅,氣得直跺腳,嬌嗔怒斥道:
「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小小的女官竟敢攔住本美人的去路!
還不快給本美人讓開!
要是等會兒我這精心燉煮的雞湯變涼了,女皇陛下飲用後導致身體不適,你們誰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張口就是一頂大帽子,女官們欲哭無淚。
平時有容湘在,吳美人不敢放肆。今日容湘出去了,她們真的攔不住這吳美人啊!
好在剛剛去通報的女官機靈,一路小跑着去稟告了。
吳美人剛剛風風火火地衝到御書房門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房門便從裏面被人打開了。
「吳美人,陛下有請,請您進殿吧。」
一名年輕貌美的小女官微微躬身,面帶微笑地說道,但她的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
畢竟,在這深宮內苑之中,人人都知道這位吳美人不過是憑藉着幾分姿色和心機才得到了女皇的寵幸,而真正有實力、有背景的後宮眾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女皇身邊的女官呢?
連有封號的各位後宮主子對她們都客客氣氣的,也不知道這吳美人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居然每次都對着她們大呼小叫。
然而,此時的吳美人並沒有注意到小女官的神情變化,他心中正暗自歡喜着呢——他一來女皇就召見,說明女皇心裏有他!
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一步登天,成為寵冠六宮的貴君呢!
於是,吳美人故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了御書房……
小女官跟在吳美人身後,越發覺得他上不了台面。
「陛下。」
只見那吳美人裊裊娜娜、千嬌百媚地向君蘭行禮,身子一扭一擺,腰肢款擺如風拂柳,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仿佛要將自己擰成一條軟綿綿的蛆蟲一般。
如此姿態,哪還有半分貴族公子應有的端莊和優雅?
君蘭見狀,不禁微微皺眉。
平日裏見他這般模樣倒也不覺得如何,但今日不知為何,看着吳美人這副做派,只覺得連眼睛都有些不適起來。
「未經通報,竟敢擅自闖入御書房,所為何事?」 君蘭聲音冷淡地問道。
「陛下!」吳美人撅着嘴,走到君蘭身邊,拉着她的袖子,「哪裏就是擅闖了?人家這是怕雞湯涼了,才等不及通報了。」
說罷,吳美人小心翼翼地將那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雞湯端至君蘭眼前,並輕輕放置於桌上。
他面帶嬌柔微笑,柔聲說道:「此乃奴家精心燉煮之雞湯,望陛下品嘗一番。」
言語間透露出幾分期待與諂媚。
然而,君蘭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碗雞湯,眼中迅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之色。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口口聲聲說是親手燉煮,無非是在御膳房旁站着稍候片刻,待御廚烹飪完畢後再行端來而已。這般伎倆,豈能瞞得過朕?」
這些年來,後宮眾人無一不是如此作態,表面上口口聲聲稱是自己下廚所為,但實際上皆由御廚代勞。
對於這種虛假之舉,君蘭早已心知肚明。他又不傻,怎會分辨不出真正出自誰手的羹湯滋味?
「有心了。」君蘭端過雞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就退下吧,御書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吳美人尷尬的頓了頓,接着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賴着不走。
「陛下,奴家聽說四皇女毒害三皇女,已經被關進天牢了?」
「聽說?」君蘭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笑,「這消息並未公佈,你身在後宮,是聽誰說的?」
吳美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短暫的驚慌失措,但緊接着他便迅速恢復了鎮靜,輕聲說道:「這不過是宮人們閒暇時的閒談罷了,奴家碰巧聽到了一些而已。」
說話間,他移步到了君蘭的身後,伸出纖纖玉手,輕柔地為她按摩着肩膀。
「陛下,四皇女真的毒殺三皇女了?天啊,四皇女也太狠毒了,竟不顧手足親情?」
君蘭繼續冷笑,吳美人站在君蘭身後,看不見君蘭的表情,因此還在繼續添油加醋的說着。
「四皇女一身愛民如子,才華出眾的好名聲,竟也會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吳美人話音剛落,便小心翼翼地看向君蘭,輕聲試探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發落四皇女?」
只見君蘭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吳美人的柔荑,柔聲問道:「依美人之見,應當作何處置呢?」
吳美人感受着君蘭掌心傳來的溫度,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他不禁暗自竊喜,以為君蘭此舉乃是真心想聽自己的意見。
於是,他腰板挺得更直了些,聲音也比方才響亮了幾分:
「四皇女身為皇室貴胄,本應以身作則,成為萬民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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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次四皇女卻犯下如此大錯,實乃不敬不孝、不仁不義之舉。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她身份尊貴,也不能逃脫律法的制裁。
奴家以為,唯有對其嚴加懲處,方能彰顯陛下的公正嚴明,以儆效尤!」
「哦?如何嚴懲?以命抵命嗎?」
君蘭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緊緊地握住吳美人的手,仿佛要將對方的骨頭捏碎一般。
吳美人感受到了一陣劇痛襲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他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激怒君蘭。
「陛下饒命啊!奴家真的知道錯了,剛才那些話都是胡言亂語,請陛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吳美人哭得梨花帶雨,苦苦哀求着眼前一臉冷漠的君蘭。
然而,君蘭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甩到一邊。
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擅闖御書房,妄議政事,簡直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一群宮廷侍衛應聲而入,迅速將癱倒在地的吳美人拖走。
吳美人驚恐萬分,不斷掙扎呼喊,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把他關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准去探望!」君蘭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一片死寂的宮殿。
容湘傳旨之後,支開隨身女官,提筆寫下一封信,交給了一個小乞丐。親眼看着小乞丐把信送進了四皇女府她才放了心。
打賞小乞丐一些銅板後,容湘四處張望,確定沒人看着她,她才迅速往宮裏趕。
剛進宮就有小女官來向她稟告剛才發生的事,容湘聽後嘲諷的笑了笑。
一個被所有人玩弄的棋子罷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長長腦子,什麼話都敢亂說。
果不其然,容湘到君蘭面前,君蘭就吩咐她查查吳美人背後的人。
宮中眼線眾多,大部分時候君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從上次清理了一番後,宮中眼線數量已經少了很多了。
剩下的,要麼是在宮中熬了好幾十年的老人,早就查不出她們的主子是誰了。要麼就是才被發展為眼線的新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所以不好清理。
容湘行禮後又急急忙忙退下,眼線的事只有她親自查,別的女官資歷不夠。
君蘭手指在桌上輕點,思考着這事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
她明白,三皇女的死只是一個開始,不管她怎麼禁止,皇女之間的互相殘殺都是禁止不了的。就像她當年一樣……
想到這兒,君蘭沉痛地閉上了眼。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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