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自然清楚君蘭此刻正處於盛怒之中,但文家乃是她堅實的後盾,她決不能坐視文家遭受滅頂之災。
此時此刻,唯一能夠延緩君蘭對文家採取行動的方法,便是以更為嚴重的事件來掩蓋文副院首所犯下的罪行。
「母皇,我要舉報四皇夫偷盜佈防圖。」
「佈防圖?!」
君蘭驚訝道:「你可有證據?」
容湘皺眉,立在女皇身後。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為四皇女擔憂。
好不容易洗清了毒害端君的嫌疑,又被五皇女狀告皇夫偷盜佈防圖。莫不是四皇夫克四皇女?
「若無證據,女兒哪敢把這事拿到母皇面前說。」
五皇女自信滿滿地說道,仿佛勝券在握。她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遞給君蘭,「這就是證據,母皇請看。」
君蘭接過紙張,展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畫着一些線條和標記,顯然是一份京城地圖和暗哨標準。
線條指向兵部,甚至連兵部內部都有具體的位置標識。
君蘭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對外面的宮侍說道:「宣四皇女和四皇女夫。」
容湘悄悄朝另一個宮侍使了一個眼色,那宮侍會意地點點頭,趁着眾人不注意,悄悄地離開了御書房。
這宮侍熟知宮廷內的道路和規矩,巧妙地避開了人多的地方,選擇了一條捷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君芊灼的宮殿。
當他快要到達目的地時,突然聽到一聲嚴厲的喝問:「什麼人在那兒!」
原來是辛夷發現了這個宮侍,他正探頭探腦地望向君芊灼的院子。辛夷大步走到他面前,目光銳利地盯着他。
宮侍被突然出現的辛夷嚇得渾身一顫,但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知道不能耽誤時間。
於是,他急切地說道:「奴是容大人派來給四皇女傳信的,還請大人通傳一聲。」
說完,他緊張地看着辛夷,等待着他的回應。
辛夷一聽是容湘的吩咐,便直接省去了通傳的步驟,帶着宮侍往裏面走去。
一路上,宮侍連連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辛夷則微笑着回應道:「不必客氣。」
此時,君芊灼正拉着池清彥在後院賞花,享受着寧靜的時光。突然,辛夷的聲音傳來:「主子,容大人派宮侍來了。」
君芊灼一聽,立刻拉起池清彥往外走去,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當他們來到前院時,宮侍恭敬地行禮:「參見四皇女,參見四皇夫。」
君芊灼笑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然後問道:「容姑姑有何事要告訴我?」
宮侍沒有時間賣關子,語氣急切地說道:「五皇女狀告四皇夫偷盜佈防圖,女皇已經派人來請您和四皇夫了,還請四皇女早作準備。」
「佈防圖?」君芊灼先是疑惑地皺起眉頭,隨後臉色變得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胡說八道!清彥一直與我在一起,哪裏有功夫去偷盜佈防圖?」
她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怒意。
池清彥輕輕地拉了拉君芊灼的手,溫柔地安慰道:「阿灼不必擔心,清者自清。」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對這件事情充滿了信心。
接着,池清彥朝着宮侍說道:「替我和四皇女多謝容姑姑,你也快回去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是被尋住錯處,可是要命的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讓人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擔憂。
宮侍感激地點點頭,表示明白池清彥的意思。
他正準備退下,突然,一個荷包出現在他的眼前。
池清彥微笑着將荷包遞給宮侍,輕聲說道:「辛苦你冒險跑這一趟,請你喝杯茶。」
他的笑容中帶着一絲溫暖和善意,讓宮侍感到十分感動。
「這……」
宮侍有些猶豫地看着池清彥手中的荷包,心中糾結不已。
他知道這是容大人給他的任務,他不該收四皇夫的好處。可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妹,宮中的月銀雖高,但層層剝削之下所剩無幾。
老母病弱需用藥,幼妹年紀到了得進學,處處都指望着他出銀子。
況且池清彥堅定的眼神和不容拒絕的態度,讓他更加感到無法抗拒。
可,若是讓容大人知道了,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最終,宮侍微微伸出手,輕輕推拒了一下:「這可不行,我不能收下您的好處。
這是容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是我的分內之事,不能收四皇夫的好處。」
池清彥笑了笑,語氣平和但堅定:「拿着吧,不必擔憂。
我理解你的處境,但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不必推辭,拿着吧。」
說完,他將荷包塞進宮侍的手中。
宮侍無奈地接過荷包,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知道池清彥這樣做並非出於賄賂或其他不良目的,而是真心想幫助他。
於是,他深深地向池清彥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隨後,他迅速轉身,沿着一條小路飛快地跑回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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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奔跑的過程中,宮侍緊緊握着荷包,感受着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有機會要回報這份恩情。
看着宮侍離去的背影,君芊灼眉頭微皺,轉頭看向池清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清彥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其實是我和華緋玉一起設計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除掉五皇女。」
「緋玉?」君芊灼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什麼時候和他有聯繫了?」
池清彥笑了笑,繼續說道:
「還記得我們進宮謝恩的那天早上嗎?
當時華緋玉把我約出去,告訴我原本是五皇女設下陷阱想要陷害我們,但華緋玉一直都是向着殿下的,所以他決定與我合作,將計就計,讓五皇女自食惡果。」
聽到這裏,君芊灼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原來如此,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人,緋玉果然值得信任。
然而,想到自己對緋玉的傷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
也許,是自己錯了,也許在這裏,應該學會適應環境,遵循當地的風俗習慣。
池清彥仿佛能看穿君芊灼在想什麼,他輕柔地環住她的腰,低聲說道:「阿灼,順其自然吧,感情的事,從來都是難以控制的。」
感受到池清彥的關心,君芊灼喟嘆一聲。
「你不會吃醋嗎?」
「會啊!」池清彥一臉理直氣壯,「可阿灼最喜歡的肯定是我,不是嗎?」
君芊灼被他逗笑,捏了捏他的臉,寵溺地說道:「是是是,我最喜歡你了。」
傳口信的宮侍來時,君芊灼和池清彥還沉浸在甜蜜之中,兩人正互相依偎着,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時,宮侍突然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四皇女,四皇夫,女皇宣您至御書房。」宮侍輕聲說道。
君芊灼和池清彥聞言,迅速分開,君芊灼有些驚訝地看着宮侍,問道:「不知所為何事?」
宮侍搖搖頭,恭敬地回答道:「您去了就知道了。」他並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只是示意她們儘快前往御書房。
君芊灼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深知女皇的旨意不能違背,於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她拉起池清彥的手,一同往御書房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着沉默,但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卻充滿了關切和支持。
她們到了御書房後,立馬向君蘭行禮問安。君蘭第一時間卻沒有看她們,而是看向了傳口信的宮侍。
宮侍搖搖頭,君蘭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讓君芊灼和池清彥起身。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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