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灼點點頭,心中在考慮有沒有其他辦法。
「真不用我幫你回去問問嗎?也許那位大人會心生憐憫,願意伸出援手相助呢!」慕黎站在一旁,試探着問道。
君芊灼面色凝重,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她心中暗自思忖:華若凝曾經親口對她說過,覺得有愧於她,因此不敢對她多加管束,只希望能夠多多陪伴在她身旁。
然而,此刻的君芊灼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和不安。
她不禁捫心自問,難道自己就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嗎?
畢竟,華若凝所虧欠的人並非現在的她,而是原主啊!
華若凝與自己並無任何債務關係,反倒是自己可能欠下了一筆無法償還的人情債。
倘若僅僅因為想要藉助華若凝的內疚心理,便逼迫他冒險進入宮廷去拯救端君,那麼恐怕連原主會對自己深惡痛絕吧。
想到這裏,君芊灼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仿佛被一塊千斤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見到君芊灼的表情,慕黎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顯然,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她的確並沒有想要讓華若凝去冒險的意圖。
這一點令慕黎感到頗為滿意,如果君芊灼僅僅只是因為對端君有所偏袒,便打算讓華若凝置身於危險之中,那麼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君芊灼。
不只是他,攝政王也不會放過君芊灼。池清彥夾在中間肯定也為難。
然而此刻,整個局勢卻再度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仿佛進入了一個死胡同,讓人無從下手。
而對於君芊灼來說,擺在眼前的種種抉擇更是猶如一把把鋒利的雙刃劍,每一次的決定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令她陷入無盡的痛苦與糾結之中。
待慕黎離去之後,君芊灼默默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轉過頭來,對着站在一旁的池清彥和辛夷輕聲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池清彥與辛夷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憂慮,但還是聽從了君芊灼的吩咐,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隨着房門輕輕合上,偌大的空間裏只剩下了君芊灼獨自一人。
她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試圖平復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
思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辛夷踏出房門之後,腳步並未如往常般徑直離去,而是略顯躊躇地停留在原地。君芊灼那滿臉的愁容與左右為難的神情,無一不被他盡收眼底。
回首過往歲月,在這漫長的時光長河之中,唯有端君以及二皇女曾向她們施以微薄的善舉。
然而此刻,就連向來善良的端君都因受到自家主子的牽連而致使蠱毒發作,這又如何能令她不自責呢?
儘管如此,辛夷亦是束手無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默默地守候在主子身旁,不離不棄。
正當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只見二皇女步伐匆匆地朝着書房方向趕來。
辛夷見狀,頓時心生慌亂,急忙迎上前去。他試圖攔下二皇女,但一時間卻苦尋不到合適的理由作為託詞。
「二皇女殿下,主子正在書房內。」 辛夷的話語帶着幾分牽強之意,他內心深處着實希望能讓主子擁有片刻寧靜,獨自一個人靜靜。
可是二皇女已然到來,自己身為下人,斷不可擅自作主加以阻攔。
二皇女表面上神色未改,一如往常那般平靜如水,但實際上其內心早已波瀾起伏,痛苦不堪。
她深知君芊灼正處於艱難困境之中,然而事到如今,未曾料到連自己竟也會淪為令對方感到困擾之人。
二皇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朝着辛夷輕輕點了點頭後,緩緩地推開房門,邁步走進了書房之中。
「不是已經說過了,讓我獨自一人待一會兒,安靜一下麼。」屋內傳來一道略帶煩躁的聲音。
只見君芊灼單手支撐着腦袋,目光凝視着遠處,那眼神仿佛沒有焦點一般,顯得空洞而又迷茫。
二皇女聽到這聲抱怨,腳下的步伐不由得略微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向前走去,並壓低聲音輕柔地說道:「芊灼,是我。」
君芊灼聞言,身體猛地一顫,瞬間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來,神色緊張地問道:「可是端君那邊出什麼事了?」
二皇女連忙搖了搖頭,安慰道:「別擔心,目前還沒有。君父的情況還算穩定,多虧了慕公子所贈的那個香囊,它能夠讓君父再多堅持一段時間呢。」
君芊灼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對於二皇女此番前來的目的已然洞悉無遺,但此刻的她卻如墜雲霧之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棘手的局面。
她只得硬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裏喃喃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那聲音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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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皇女則死死地盯着君芊灼,眼神猶如兩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得君芊灼渾身不自在,根本無法與之對視。
最終,君芊灼實在難以忍受這種壓迫感,不得不將視線移向別處。
沉默良久之後,二皇女突然開口打破僵局道:「芊灼,後天便是我的生辰了。」
語氣雖然平淡,卻隱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聽到這話,君芊灼不禁微微一顫,隨即迅速低下頭去。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猛地抬起頭來,雙目閃爍着堅毅的光芒,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我會盡力的,一定。」
「好,我相信你。」
二皇女緊緊咬着嘴唇,雙手微微顫抖着,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地看向君芊灼。
將所有的壓力都推給眼前之人,她的內心其實充滿了痛苦與掙扎。
然而,面對端君對自己多年來的養育之恩,那份厚重的情感讓她永生永世都無法忘卻,更不敢有絲毫的辜負。
她深知,如果不這樣做,或許就會永遠失去那個深愛着她、呵護着她成長的端君。
那種失去親人的恐懼如影隨形,令她喘不過氣來。
所以,哪怕明知這一舉動可能會很為難君芊灼,甚至導致她們姐妹之間產生難以彌補的裂痕,她也別無選擇。
至於君芊灼……想到這裏,二皇女不禁黯然神傷。
也許經過這次事件後,君芊灼再也不會承認她這位姐姐的身份了吧?
但事已至此,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畢竟,在端君和君芊灼之間,她只能選端君。
二皇女離開之後,君芊灼整日憂心忡忡、茶飯不思,夜晚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那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也因憂愁而變得憔悴不堪,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
池清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滿是疼惜之情。
終於,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輕聲勸慰道:「阿灼,不知你是否與義父商議過此事呢?
也許你所有的憂慮都只是庸人自擾罷了。
暫且不提義父是否會因為顧及你的情面而甘冒奇險進入皇宮,單論端君一直以來對你的關懷備至,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端君與義父之間交情匪淺嗎?
倘若事實並非如此,即便端君生性良善,但當你遭受女皇冷落之時,他又怎會甘願冒着失寵於女皇的巨大風險來接濟於你呢?
所以,阿灼,你切莫要過度焦慮,以免傷了自己的身子。」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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