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想要給大皇子一個交代而已嗎?那麼對於你自身而言呢?難道心中不曾對他有所怪罪嗎?」
「起初的時候,我自然也是感到頗為煩悶和苦惱的。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終究還是選擇了諒解他。
畢竟,他身為一名男子,能夠一路走到今天這般地步着實不易啊!
他並無惡意存心,只不過是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與不安罷了。」
二皇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仿佛在暗示着什麼。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偏袒之心吧。正因為格外寵愛,才會絞盡腦汁地替對方尋找理由並為之辯解。
「你是否知曉,華緋玉已經見過五皇女了?」
聽到這句話,君芊灼不禁一怔,顯然對此毫不知情。不過,她依然堅信華緋玉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於自己之事。
二皇女見狀,面露不悅之色,輕輕地撅起嘴巴說道:「你為何如此深信不疑於他?」
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不滿情緒。
君芊灼沉默,好像一直以來她都很信任華緋玉,從未懷疑過他。或許是華緋玉也一直堅定地選擇她?
「好啦好啦,咱們就別再提華緋玉了。放心吧,我肯定會安排人手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絕對不會給他任何可乘之機來傷害到我的。」
君芊灼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聽到這話,二皇女似乎才稍微鬆了口氣,但語氣依然有些不滿:「哼,這樣最好不過。要是讓那傢伙得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顯然,對於有前科的華緋玉,二皇女心中充滿了憤恨與警惕。
見二皇女終於不再糾纏不休,君芊灼也算是稍稍放下心來,畢竟她實在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於是,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
君芊灼卻站起身來,並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唉……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趕緊走吧。」
原來,早在昨天的時候,君蘭便派遣了一名女官前來傳話給君芊灼,告知她今日入宮謝恩無需過早動身。
如今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君芊灼自然要準備出發前往皇宮,並且還要帶上池清彥一同前去謝恩才行。
說句實話,其實君芊灼本人對這次進宮並沒有太多期待之情。
然而,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原本就心情不太美麗的二皇女頓時變得更加不悅起來。
只見她皺起眉頭,撇着嘴嘟囔道:「哎呀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剛過來沒多久就要急着離開,難道你來這裏僅僅只是為了處理那些無聊的公事嗎?
真是太讓人掃興了!
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很明顯,二皇女此刻正處於一種極度不滿的狀態之中,因為她覺得自己與君芊灼之間尚未盡興暢談一番,對方就這樣匆匆忙忙地要離開了。
下一次再能像這樣暢談一番,恐怕都不知要待到何年何月去了。
眼見着二皇女面色不悅,似是動怒,君芊灼趕忙坐下來好言好語地寬慰道:
「你莫要氣惱,此次確實是因要事纏身,才不得已如此匆忙結束交談。
不過無妨,待日後諸事皆定,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盡情暢所欲言,想說多久便說多久。」
然而,二皇女心中卻忽地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她不禁暗自思忖,這般身不由己、被世事所迫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自己又何必苦苦為難芊灼呢?
想到此處,二皇女輕嘆一聲,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罷了罷了,既是如此,那你且先去吧。
待到正事辦妥之後,咱們尚有數十載光陰可供閒敘,屆時再好好聊聊便是。」
言語之間,雖仍帶着些許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釋然與豁達。
等把皇位之爭解決了,別說和君芊灼閒聊,就算是她想搬去和君芊灼同住,也沒人管得了她!
在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和確認之後,君芊灼終於放下心來,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二皇女的怒氣已然消散無蹤。
於是乎,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匆地朝着四皇女府邸疾馳而去。
大約在前一炷香的時辰,池清彥意外地接獲到一封來自華緋玉的信函,邀請他前往一座茶樓相聚共談。
此時的池清彥,身體猶如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般,軟綿綿且毫無氣力可言。
其實內心深處,他並不太情願前去赴約,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君芊灼對於華緋玉那份獨特而深厚的偏愛之情,這使得他終究無法按捺住自己的腳步,毅然決定前往。
當池清彥終於抵達那座茶樓時,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異樣感覺。
他緊緊皺着眉頭,目光銳利如鷹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華緋玉,迫不及待地質問道:「為何會選擇這座茶樓作為見面之地?」
這座茶樓地理位置極佳,擁有極為寬闊的視野,可以清晰地俯瞰整條街道,呈現出一片繁華喧鬧、人頭攢動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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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感到蹊蹺的是,茶樓的背後竟然緊鄰着兵部所在之處。要知道,如此敏感的地段,尋常之人恐怕根本沒有膽量在此開設茶樓營業。
聽到池清彥的質問,華緋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冷冷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的確頗為敏銳,勉強還算能夠與我表姐相匹配。
只可惜啊,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從你邁入這家茶樓的第一刻開始,便註定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再也無法回頭了。」
說罷,他眼中閃爍着狡黠而冷酷的光芒,仿佛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待着池清彥自投羅網。
「今日之後,南景大皇子盜竊佈防圖這一驚天醜聞將會如狂風般席捲整個鳳吟!
你想想看,這樣一個心懷不軌、妄圖顛覆我國的敵國奸細,又怎能當得起我朝尊貴無比的四皇女夫呢?」
華緋玉一臉得意之色,將頭湊近池清彥的耳畔,用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歡快地說着。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池清彥得知此事後那副驚惶失措、怒不可遏的狼狽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興奮感。
然而,令華緋玉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池清彥竟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刻的池清彥依舊穩穩噹噹地坐在那裏,神情自若,絲毫不見半分慌亂之意。
甚至,他還慢條斯理地伸手拿起茶壺,優雅而從容地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然後輕輕抿了一口,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
「你為什麼不害怕?!」
華緋玉那張絕美的面龐此刻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顯得無比猙獰可怖。
只見他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般猛地衝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池清彥手中硬生生地搶過那杯還冒着熱氣的香茗,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其狠狠擲向地面。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茶杯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開來,茶水也隨之灑了一地。
「難道說,這一切皆是因為你打心底里根本就不曾愛過表姐嗎?
表姐那般溫婉善良、知書達理,世間又有幾人能夠與之媲美?
你究竟為何會對這樣完美無瑕的女子毫無感情可言!」
華緋玉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池清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絕望。
他想要的得不到,別人卻棄之如敝,毫不珍惜,他能不瘋嗎?
然而,面對華緋玉近乎歇斯底里的質問與指責,池清彥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是在看待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一般。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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