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今往後,這裏可都是屬於她管轄的地域範圍了,無論如何也得親自去瞧瞧上頭的老百姓們日子過得究竟怎樣。
當她踏出客棧大門時,一眼便望見了容熾旖正靜靜地等候在門外。
只見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似玉,一襲錦衣華服更襯得其風度翩翩、氣質高雅。
見到君芊灼出來,容熾旖趕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猶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暖。
"北王殿下!" 他輕聲喚道。
君芊灼微微頷首示意,目光落在眼前這位氣宇軒昂的男子身上。
容熾旖緊接着說道:"聽聞殿下此番是要出門體察民情,不知熾旖可否有幸跟隨在殿下身旁呢?"
說罷,他那明亮深邃的眼眸滿含期待地望着君芊灼,似乎生怕會被拒絕一般。
君芊灼微微挑了挑眉梢,對於對方所言並未給出明確回應,而是直接轉身,腳步輕盈地邁出房門。
在過去的這段日子裏,她冷眼旁觀着一切,心中已然明悟許多事情。
那容熾旖平日裏總是擺出一副清風高潔、超凡脫俗的模樣。
但經過長時間的接觸和觀察,她發現此人實際上與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並無二致,其內心深處充滿了世俗的算計和市儈之氣。
尤其是每當他望向她的時候,那種目光仿佛餓狼看到了美味的羔羊一般,透露出一種志在必得的貪婪之意。
這種赤裸裸的欲望讓君芊灼都感到一陣惡寒,同時也不禁心生疑惑:這個男人究竟是從何處獲得如此強大的自信心,認定她最終會心甘情願地娶他呢?
難道僅僅憑藉他那張還算俊朗的面容以及第一富商之子的地位嗎?
仿佛有些可笑。
雲錦這段時間看上去臉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所以此次跟隨在君芊灼身旁的人是辛夷。
「主子,這雪天地滑,您可要專心看着腳下的路啊。」辛夷好心地出言提醒道。
然而,讓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是,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容熾旖竟然在此刻猛地跳了出來,並開始蓄意挑撥離間:
「殿下武藝超群、功力深厚,又豈會被區區一片雪地所傷?
辛夷公子,依我之見,你怕是根本不了解殿下吧!」
其實,自從上次容熾旖口出狂言,妄稱雲錦和辛夷只是卑微的小侍從後,便遭到了北王的嚴懲——掌嘴二十。
自那以後,他的確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像從前那般肆意張狂。
但即便如此,那次懲罰卻並未徹底打消掉他內心深處的那份野心勃勃與積極進取。
在他看來,北王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從都能如此百般呵護,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成功成為北王的側夫,那豈不是要被北王寵溺上天去了?
想到這裏,容熾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
君芊灼嘆氣搖頭,這容熾旖在商業方面很有天賦,怎麼在男女之事上傻得可憐。
他不會以為貶低辛夷就可以讓她對他感興趣了吧?
見到君芊灼輕輕搖了搖頭,容熾旖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
只見他面露緊張之色,急忙開口問道:「殿下,難道是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話嗎?如果有,請您一定要明示啊!」那焦急的模樣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然而,就在這時,君芊灼張了張口,剛想要提醒容熾旖留意一下腳下,卻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得「撲通」一聲響,容熾旖一個踉蹌,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上,那姿勢簡直就是標準的狗吃屎。
這一跤可摔得不輕,容熾旖整個人趴在地上,渾身沾滿了積雪,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此刻的他,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羞恥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怎麼能在尊貴的殿下面前如此失態呢?
想到這裏,眼眶裏的淚水開始打轉,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但是,強烈的自尊心讓容熾旖不想就這樣輕易地在殿下面前示弱。
於是乎,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了厚厚的積雪裏,死活不肯抬起頭來,似乎這樣就能掩蓋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尷尬與難堪。
君芊灼看着眼前這一幕,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她一邊笑着,一邊快步上前伸手去拉容熾旖。
其實仔細想想,這傢伙雖然有時候顯得有些功利心重,但總體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太過出格的行為舉止,所以君芊灼對他還不至於到那種厭惡至極的程度。
只見君芊灼彎下腰,輕聲說道:「好啦好啦,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趕緊起來吧。
男子身子弱,要是這身子骨稍微受點涼,那可是很容易就會病倒的喲!」
然而,地上的容熾旖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嘴裏嘟囔着:「我才不要起呢,丟死人了!
今天居然在您面前這麼狼狽,真是沒臉見人了……」
說着,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一副死活不肯起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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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芊灼看着眼前這一幕,實在是憋不住了,她笑得前仰後合,那笑聲仿佛能傳遍整個石窟縣。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還算是有些良心,伸手將地上的容熾旖給拉了起來。
然後,她從袖中掏出一方精緻的帕子,輕柔地擦拭着容熾旖那張滿是塵土和淚痕的小臉。
然而,當君芊灼的目光觸及到容熾旖那羞憤交加的小模樣時,她不禁一下子愣住了神。
只見容熾旖雙頰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一雙大眼睛裏閃爍着淚光,小嘴微微撅起,滿臉都是委屈和惱怒。
君芊灼就這麼呆呆地望着他,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在了半空之中,半晌都沒有動彈一下。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幾聲焦急的呼喊:「殿下!殿下!」
君芊灼猛地回過神來,卻發現容熾旖此時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只聽容熾旖帶着哭腔說道:「殿下透過我在看誰呢?您就這樣盯着人家看,半天都不回神!」
話音剛落,君芊灼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一旁的辛夷卻是看不下去了。
只見辛夷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冷喝一聲:「放肆!竟敢對殿下發脾氣!」
說話間,他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寒光一閃,便橫在了容熾旖那白皙纖細的脖頸之上。
容熾旖滿臉驚恐之色,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君芊灼,那副模樣簡直和何迢迢如出一轍。
時光荏苒,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未曾相見了,此時此刻,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思念之情。
只聽得君芊灼輕聲說道:「好了,辛夷,把劍放下吧。」
這句話對於辛夷而言,猶如聖旨在耳,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將手中緊握的長劍緩緩放了下來。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容熾旖內心卻愈發覺得委屈起來。
自己不過是稍稍耍了點小孩子脾氣罷了,竟然就要被人用刀相向,這也太不公平了!更何況,這件事情說到底本就是北王殿下做得不對呀!
想到此處,容熾旖越發生氣,腳下生風般氣鼓鼓地朝前走去。
他一口氣走出了好長一段路,方才停下腳步回頭張望。
結果卻發現,北王殿下和其他人壓根兒就沒有跟上來。
滿心委屈的容熾旖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他呆呆地望着北王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失落和沮喪。
直到此刻,他才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原來北王殿下根本就沒有喜歡上自己!既然如此,又怎會追上來哄他開心呢?
喜歡皇女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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