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究竟是叄?還是散?」
宋望岳咬牙切齒地說着,一張老臉面目猙獰:
「邪法,邪法!」
「叄教邪術,費我半生錢財,毀我商會根基!」
「老夫今日便斬魔除惡!」
嘶啞吼聲一過,這渾身金光的老者便掙命撲上前,與手持雙頭血禍的徐北再度廝殺起來。
「邪?呵呵,自己沒學至精通,可就別隨口胡言。」
徐北愜意地單手揮刀擋住,一邊嘴上肆意說道:
「對於散教秘術,在下雖也只掌握了點皮毛,但對付你是夠用了。」
「老匹夫,我且拿你試試刀。」
徐北首先撕開自己身前的血甲,以方便行動。
他將刀柄轉移至左手,原先的血刃自上空轉上半周后移動到後方,而那團始終神秘的被雷雲覆蓋的另外一端,就隨着這轉動懸在了宋望岳頭頂……
「這雙頭血禍,一頭是吸收敵手血肉的血刃,而這一頭又包含了何種奧秘?」
徐北高高躍起,左手一壓,那雷鳴隱現的雷雲一端豎直劈下,以開山之姿壓向宋望岳的頭頂……
只聽驚雷突起,「咔嚓」一聲。
隨着徐北收回雙頭血禍,宋望岳身體從黑雲之中完好無損地出現,並無什麼異樣。
「嗯?沒用?」
不光徐北皺眉,宋望岳自己也疑惑地低頭,看着自己手。
他雖有「葉階」巔峰修為,但因先前被徐北斬斷過雙腿行動不夠迅捷,本已絕望停在原地,任由那雷雲之下的刀鋒襲來。
可誰知,那雙頭血禍的重重黑雲只是虛妄,其下並無絲毫利刃。
宋望岳只聽見耳邊雷聲驟響,等到睜開眼時,自己身上仍然無事發生。
周圍沉默聳立的吊屍杆上,幾具殘留着腦袋的屍體一齊看向宋望岳,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這小徐北的血霧,卻比那宋老頭弄出來的濃厚不少,但還是擋不過我的眼睛。」
溫尚酒扶着下巴沉吟,兩眼乾脆化為一對蝴蝶悄然飛入血霧之中,以便將這場戰鬥看得更清楚些。
「徐北!老夫就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宋望岳森然冷笑,雙手高抬似要展露什麼功法;
這時間他兩眼卻突然瞪大,黑袍下的身體不住顫抖。
「這是?!這是……」那老者激動至極地仰望上空,兩手虔誠地往斜上方伸去。
徐北也察覺到異樣,凝神看過去,只感覺面前宋望岳似乎憑空變高了幾寸,再望過去又發現只是幻覺。
「這老傢伙是怎麼了,被那雙頭血禍砍了一下,似乎精神就有些失常?」
少年舞起雙頭血禍,隱隱釋放着它之前吸收的血肉能量,讓周圍血霧更加濃郁幾分。
雖然先前說什麼以血造霧實在浪費,但如今徐北用的全是那幾名血之奴的血肉,自然是該浪費就浪費,怎麼對自己有利怎麼來。
他現在對散教的功法尚不精通,還不知該怎麼充分利用這些能量,只能先模仿宋望岳的手法了。
但即使環境血霧濃稠至極,將宋望岳那老朽身體徹底包圍,讓他難以看清自己行動;
徐北心中仍有些心悸,並不對接下來的戰鬥有萬分把握。
正在這時,一聲自虛空中傳來的提醒讓精神高度集中的徐北打了個激靈,忙豎起耳朵聽去。
「徐北。將頭探進那雷雲之中。」
許久未曾出聲的塔克默默提醒道。這指示讓徐北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塔克。
恰於此時,仿佛法寶處世的金光自宋望岳所在的血霧中直直透出,直插雲霄。
「哈哈哈!美極!美極!老夫修成了!」
從未有過的中年男人的豪邁笑聲自血霧中朗然傳出,聽上去倒像是年輕幾歲的宋望岳發出來的。
「奇怪至極!我可得趕緊行動了。」
徐北眼見情形愈發詭異,再顧不上別的,探頭便伸進那血色閃電交錯的雷雲之中。
霎時間,四周完全沉寂了下來。
將頭伸入其中的徐北眼不能視,耳不能聞,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感覺有點像他初入所謂「焱神葬骨地」中,四周虛浮無所依的狀態。
「神魂。」
不知身在何處的塔克再度適時傳音,徐北也很快張開神魂。
隨着他那道神魂在此地鋪展開,屬於這把雙頭血禍的秘密,也終於被緩緩揭露……
場上陷入短暫的僵持期。
徐北筆直站立,埋首於他身側的神秘雷雲之中,不知在幹些什麼;
宋望岳則是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金色光澤,氣息似在蛻變。
兩隻藍紫色的蝴蝶在血霧之間自由飛舞,撲閃着翅膀在宋望岳和徐北之間來回。
而坐在吊腳樓頂的溫尚酒,看着摸不着頭腦的徐北,接着又轉向那包裹在金色光澤里的宋望岳,臉上出現難得的詫異:
「這老傢伙,如今竟然……」
「竟然有了點真正高階的味道?!」
喜歡我不做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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