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以後,褚悅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乾城。周行之忙着處理公司的事,這幾天因為展會上的事,網絡上流出不少當時的視頻。實習律師也被人挖出來,江濤說這個實習律師家庭條件不太好,父親因為聚眾鬧事,失手殺人在監獄裏坐牢。
他爸坐牢時這個女孩已經10歲,估計受她父親影響才學的法律。學習成績一直不錯,蔣律原來也是很看好這個女孩的,估計就是看不慣褚特助過得太過光鮮,才起心報復。
周行之倒不關心這個律師的家庭背景及動機,他只知道,這件事,蔣律沒有處理好。「悅悅,關於那個實習律師,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查到什麼了嗎?」褚悅還在衛生間收拾自己的護膚品。
「查到的東西與事情本身無關,你要是想追究法律責任的話,我就讓法務準備。」周行之看着實習律師的簡歷,成績優秀,心術不正。
褚悅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筆記本電腦上的簡歷。乾城大學法學畢業,才24歲。「這麼年輕?總有原因吧?」
「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傷害別人的藉口,你不能因為憐憫就放之任之。」周行之把簡歷關掉,接過她手裏的瓶瓶罐罐,裝到洗漱包里。
憐憫?也就是說已經查到原因。「你都沒告訴我原因,怎麼就知道我有憐憫?」
行李箱的東西被她收拾得整整齊齊,萬一要是哪天沒有她,自己怕是生活不能自理。把洗漱包放到箱子裏,合上。「江濤說他爸過失殺人,坐牢,所以受人不少白眼吧。心理不平,才會報復。」
聽着好像也能理解,這麼多年,應該過得不容易。「成績看起來還挺優秀,要不讓她到星輝的法務上班?「
他就知道,這個老婆對誰都好,唯有對自己,什麼錯都怪到自己頭上。」這次的閉幕式,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可能要穿着禮服上台了。「
「還有好幾天呢,到時候再說。回乾城,我要先去看看櫻櫻,她跟紀岩不知道鬧什麼矛盾。還有啊,晉越回國,我還要去接機,找時間去監獄看看我媽呢。中午想吃什麼?公司里不少人是在酒店吃吧?你就別在酒店吃了,不然大夥都不自在。」東西收拾得差不多,該出去吃飯了。
「今天要不要去老趙家蹭個飯?買點東西過去看看孩子。」聽說是個女兒,周行之還沒見過出生不久的孩子,這時候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抱一抱。
「會不會給人添麻煩啊?太突然了吧?」褚悅也想去看看,不知道是女兒還是孩子。上次在人家家裏吃飯也沒什麼表示。
「沒事,我跟老趙說。我們這個時候去買菜,我去做飯,你去幫忙帶孩子。」他掏出手機給老趙打電話。
褚悅看着收拾好的行李箱,這個點去別人家做飯吃飯,回來應該要下午,還能趕回乾城嗎?
等他打完電話回頭,她正盯着行李箱發呆。「沒關係,今天趕不回去就再待一天。」看出她的顧慮,拿起她的包,寬慰道。
「你這兩天好像很忙,而且展會的事,網上鬧得不是挺大的嗎?老周總會不會有意見啊?」她還是擔心。周行之把人往門口推,拿走牆上的房卡,關上門。
在酒店走廊里,耐心跟她解釋:「青年藝術節是個活動,本來就是需要流量和影響力吸引更多的人到乾城,為乾城招商引資。網絡輿論,本來也是一種宣傳形式。我爸沒有過問,說明現在這個輿論效果他沒意見。」
資本果然不是她一個學藝術的能理解的。「所以,我也是藝術節里的一環?展會上那場行為藝術,是特意安排的吧?」
以周行之的心機,活動上的任何環節應該都是在他的可控範圍里的,沒有理由自己在展會上畫了這麼久,他才發現。
「呃......本來以為你只是會去指導他們畫畫而已。如果知道你要脫下大衣跟他們一起畫,就不讓你去了。」
下到一樓,他牽着人走出酒店,到前台續上一個晚上。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收拾行李箱了。」
「是我沒計劃好,明天我收拾。」周行之付好錢,又牽着她往門口走。到門口時,感覺風有些大,看看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
「要不要上去把頭髮紮上再過去?冷不冷?要不再加件衣服?」他想了想,老趙怎麼說也是個男的,還是要防一防。
「不用,我包里有發圈。」褚悅踮起腳翻着包里的發圈,拿出來,利落地扎個低馬尾。發圈是那種大朵的蕾絲花瓣,扎在後面,從前面看,也能隱隱看見花瓣露出來的樣子,杏色碎花,如同寒冬里綻放的一抹暖色,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他把自己的圍巾脫下來,可她脖子上已經有了。
「你熱嗎?怎麼把圍巾脫下來?圍起來,不是剛退燒嗎?」褚悅把他的圍巾拿過來,給他圍上。
嗯,到老趙家好像可以這樣來一遍。「走吧。想吃什麼?」
「嗯......老趙老婆生孩子多久了?男孩女孩啊?是不是要給他老婆燉雞湯?給孩子買什麼好?」褚悅身邊有孩子的只有嬌嬌一個,但是嬌嬌生孩子的時候,她自己也是個孩子,而且還在京市上大學,沒去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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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問問我媽?」周行之想逗逗她。
「那怎麼行?你一問,她肯定要誤會的!」
「不算誤會,結婚後,不是也要生嗎?」
「胡說什麼?誰要跟你生?」
冬日暖陽,除了海邊風大,也沒太多毛病。
周行之到去年租電動車的店,又租了一輛電動車。把包遞給褚悅,把車推出來,示意她上車,抓着她的手扶上自己的腰。
「你知道菜市場在哪兒嗎?」褚悅有些擔心,他從小家境優渥,如今又穿着一身定製西裝,芬迪的大衣要是沾上菜市場的污水,豈不是可惜了?
「海城,我比你熟。你才在這兒上一年多的高中,我可是被降到這兒兩年半。」耳邊的海風呼呼地吹,他們如同尋常的夫妻一樣,下班買菜做飯。
「你好像沒怎麼跟我說過你在海城當警察時候的事。」
「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慢慢說給你聽。」
11點,菜市場沒有太多人,攤販們各自在聊天,有一些也是懶散的應付顧客,還有一些直接做起飯菜來。沿海地方,海鮮比較多,菜市場到處都是水,還有一些沒融化的冰。
看着周行之的皮鞋踩在那些海水上,褚悅還有些顧慮,買菜時,還要注意他的大衣會不會被地上的水濺到。讓人意外的是,他跟菜販子交流起來還挺順暢。
她從初中開始就吃食堂,放假回家才能吃上爺爺奶奶做的飯菜。畢業在乾城工作後,也是紀岩找的外包食堂,晉越回國也是給自己做過兩次飯菜,那也是從家裏做好帶到事務所的。
買完菜,找了個母嬰店,褚悅看着那些商品,也不知道該買什麼。周行之看着那些寶寶穿的衣服,心中泛起無數憧憬。
拉着褚悅摸着一身嬰兒服說:「以後我們的孩子也穿這個。」
「婚都沒結,瞎說什麼!」褚悅像做賊似的看看周圍的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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