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她還以為至少要半年多沒有工資,翠苑的那套房子賣出去的時候,自己把80多萬都給了周行之,只是那80多萬,頂多就是還一部分的銀行債務。
她愣在門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周行之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又不想去了。「不走嗎?」
「走。」褚悅把收拾好的包遞給他,讓他拿着。「一會兒我開車吧。」
「還是我來吧。」周行之不太放心她開車,雖然沒什麼大毛病,小毛病還是有的。
東西是送到監獄了,但是會見,黃雲馥卻是不肯,她怕這個女兒是來找她要那棟別墅的。獄警給褚悅帶來一句話:「肇事者賠多少錢?」
不見就不見吧,遲早也會見她兒子的。
「你見不着,我也見不着。只能等她兒子回來再見了。」褚悅覺得大老遠跑一趟,就是來給她送保暖衣物的,她還不想見自己。
「為什麼他們這麼不待見你?」周行之想不明白有什麼事會讓父母對自己孩子這麼狠。
褚悅嘆氣,或許她的出生就是多餘的。「你不懂,我媽一直不受我姥姥、姥爺待見。可能是受家庭環境影響,她也重男輕女。爺爺奶奶對我爸一直很嚴格,他覺得爺爺奶奶不愛他。結婚之後受枕邊風影響,再加上那時候安傑也忙,對我也就漸離漸遠。」
周行之若有所思,枕邊風確實影響挺大。所以,愛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是很重要的。「爺爺奶奶把你養得很好。」
「那是,我爺爺奶奶是全世界最好的爺爺奶奶,就是太嚴格。」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她也不會有抑鬱。
「那我們還像去年一樣,等開幕式之後,回去看爺爺奶奶?」
「你有時間嗎?」褚悅只當他開玩笑,她這個特助都忙,更別說這個總裁。
怎麼能沒有?自己還要準備求婚的事呢。「開幕式之後,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沒有時間?」
「重要的日子?」褚悅蹙眉,什麼重要日子?
「一周年啊,你這也不記得?」這下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有些女的會因為男朋友不記得某些日子而不高興,現在他就挺不高興的。
「哦。」褚悅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她在給莫筱筱回信息。
哦?就一個哦?「不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就一個哦?」
「那......啊?」褚悅想着一年,那再過兩年,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到Qucho當設計師?
……
青年藝術節如期進行,看見楊老師來的時候,褚悅似乎比第一年的時候更開心。在機場接到人以後,眼裏完全沒有周行之,挽着老師的手就是聊。
楊老師比去年瘦不少,頭上白髮也多了些。以至於褚悅剛見到人時還以為她穿得太少,怕她冷,衝上去就抱着老師問冷不冷。
噓寒問暖,又是抱又是摟的,怎麼對自己就沒那麼熱情呢?自己在兩人後面跟着,像個保鏢似的,也插不上話。
「你跟周總怎麼樣?」楊老師看這兩人,不確定。
「怎麼樣?就那樣啊。」褚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兩人關係可有可無。
楊老師很想勸她回家看看,子女跟父母總不能一直不見面,也希望她能徹底放下心結。上次來,以為這個周總能讓她敞開心扉,現在看,似有似無。
「你啊,別總吊着人家,不喜歡就不喜歡,別模稜兩可的讓人誤會。而且,你這個年紀,完完全全可以豁達地談一場戀愛嘛!不要總是悶在家裏畫畫,也要學會享受生活。」楊老師是看着她從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姑娘,陷入抑鬱,掙扎中成長出來的。
「我沒有!」褚悅往後看一眼周行之,怎麼就成自己吊着他了?他哪有這麼天真無邪?眼見自己女朋友終於注意到自己,他睜大眼睛,沖她歪歪頭。
「老師,明天開幕式之後,展會上有我的新作,你要不要去點評一下?是去年我拍下來的老君山。」褚悅又把話題扯回畫畫上。
把老師送回酒店,褚悅站在房門口,雙手緊攥門把手沖周行之撒嬌:「哼哼,我陪老師一個晚上好不好?就一個晚上!」
「你多大了?老師年紀大,覺少,回頭你再把她吵醒咯。」周行之毫不客氣把她拽走。
「小氣鬼!」雖然不舍,還是被他拖走。「你多大?不是還要人陪着睡?」氣不過,在走廊里口不擇言。
「明天開幕式,還能見。」周行之今天都忍一天了,見老師這麼開心,見自己怎麼沒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站在酒店門口,褚悅也不知為何,這次見老師,似乎比去年見到的時候更加不舍。
回到別墅,已經很晚。褚悅拿來指甲鉗修剪指甲,這次的青年藝術節在展會上會有小朋友的作品,明天白天,她要跟着星輝的一眾高層出席。
周行之洗完澡出來,褚悅問道:「鬍子有沒有刮?」
「颳了,你試試扎不扎?」他衝着她的臉就是一頓摩擦。
「哎呀,你好煩!我看看指甲。」褚悅攤開他的手,嗯,有一些,要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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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星星的孩子,你這個要剪掉!」把指甲鉗丟給他,讓他自己剪。
周行之看看她的,還沒剪完,拉過她的手,坐在床畔邊幫她修剪起來。
「你今天都沒跟我說幾句話,眼裏都是楊老師。」想到今天一整天,這個女朋友都沒正眼看自己,心裏還是覺得不爽。
「我說啦!早上出門前還問你穿那套衣服去見老師合不合適,是不是看着就像個好學生?中午還問你,老師吃沒吃飯,還跟你確定好幾遍老師的飛機什麼時候落地。而且展會佈置的時候我還拍照發微信問你,這幅畫好不好看?老師來會不會挑出什麼毛病來。說好多呢。」褚悅橫躺在床上,由着他給自己剪指甲。
「你今天唯一跟我說的不關於老師的就是早上吃早飯時試我那杯咖啡時的好苦。」
「怎麼可能,我剛剛還問你有沒有刮鬍子呢?」
「那也就兩句。」替她剪完,又開始給自己修剪起來。
「你一個總裁怎麼總計較這些?我又不可能只跟你說話,那你今天還見這麼多人呢。」
「最好是,把你藏起來,放在手心裏。」周行之嘀嘀咕咕地說一句。
「什麼?」褚悅沒聽清楚。周行之給她蓋上被子,伸手給她看,說:「都剪好了,你看看?」一雙大手握爪一樣呈現在她面前,她學着小時候爺爺檢查自己指甲的樣子,攤開,一個個手指地檢查,手指消瘦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隱隱透出脈絡,蘊含着力量的青筋。
這雙手,好幾個晚上在自己身上遊走。想到這兒,突然就不敢直視這雙手,往旁邊一甩。「呃......好了,睡覺。」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開幕式之後,我們去海城,你要不要挑幾件特別好看的衣服帶過去?」周行之把被子往下拉一些,讓她露出頭來。
「這麼冷,保暖就行。再說去看爺爺奶奶,我只要穿得夠乖就可以。哎呀,睡覺啦!」褚悅轉過身,不願再跟他廢話。
周行之掀開被子抬腿上床,關掉床頭燈。「反正別穿你那件黑色羽絨服就行,到時候拍出來只看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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