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至晚上8點才把那份PPT弄出來發給佳寧姐,收拾東西下班時,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一樓前台,想起白天黃雲馥在那兒與人爭執的聲音,拿出手機,把她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撥通她的號碼。
「哎呀,悅兒,你終於肯給媽媽回電話了。」黃雲馥接到電話,像是等了很久的希望終於照進現實。
「見個面吧,我來定地方。」簡短說明來意,褚悅等着她的答覆。
「好好好,你定。」
「一會給你發地址。」掛斷電話,通話時長不足一分鐘。
給她發了個店址,她便打車前往目的地。
九點多的商場還很熱鬧,商場三樓的飲食店還有不少人,褚悅坐在一家砂鍋粥店的大廳里,倚靠外圍欄杆,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裏發怵。
黃雲馥趕到時,一眼便發現那個略帶憂鬱的女兒,拉着褚傑安一塊兒進去找她。
坐下便開始好言相勸。
「悅悅,上次的事,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謝宴州是那樣的人,發生這種事,我們也沒料到,你別怪爸媽。」一句話就想撇清責任。
褚傑安面上不悅,覺得自己怎麼說都算一家之主。給自己女兒安排的婚事,本就該說一不二,現在還要向這個女兒認錯?她是老子還是自己是老子?
「你遲早都要結婚的,跟誰結不是結?這個謝宴州有什麼不好?你至於捅人家?」他本想高聲質問,說到捅人時又壓低聲音,透着心虛。
褚悅常常不得其解,爺爺奶奶明明都是很好的人,知書達理,有才有德,怎麼就養出這麼不是人的東西來?
「你喜歡,怎麼不自己跟他結?」
原還顧念着父女之情,如今他們要把自己像送禮一樣,把自己送予他人,她心寒至極,心裏對他們僅存的那點妄念也消失殆盡。
「你!」褚傑安氣得滿臉通紅,拍桌而起,吸引一大幫人往這兒瞧。
黃雲馥拉拉他的手腕,示意他別把事情鬧大。
「悅兒,你要是不喜歡,換一個就是,何必鬧得這麼僵呢?媽媽這兒啊,還有些別的,你好好挑挑,你爸啊,就是太着急了。」她又開始唱白臉。
「我找你們來,是想警告你們,別再找我!下藥的事,當真以為我一點兒證據都沒留嗎?」即便手裏真的沒有證據,她依舊說的決絕。
「啊,怎麼着?你還敢告你老子不成?」褚傑安尚未消氣,聽她這話更是來氣。
「傑安!你怎麼回事兒?出門前說好好好聊!發什麼脾氣?」看着紛紛側目過來的人群,黃雲馥皺眉勸說自己老公。
「告你都是應該的,你就應該感激我放任你這麼多年!」褚悅繼續火上澆油。
褚傑安的權威被一個女兒挑釁,這怎麼能忍?當即一巴掌扇過來。
這一巴掌吸引店內的人發出驚呼,餐廳經理趕緊小跑過來,想弄清楚發生什麼事。
褚悅被那雙大手扇出血來,臉當即印出幾個手指印,轉過臉時,店裏顧客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甚至有人忘記關掉閃光燈。
「小......小姐,你沒事吧?」餐廳經理看她滲出血來,有些慌張,又抬頭質問那個伸手打人的褚傑安,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怎麼打人啊?」
褚悅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嘴裏一股血腥味,她端起水杯,喝一口清水,隨即吐到碗裏,那碗便盛滿淡淡的血水。她拿出手機,淡定撥打110。
黃雲馥看她來真的,趕緊阻止:「哎,不是,一家人,你報什麼警啊?悅兒……」說着就要搶過她的手機。
褚悅把手機放至耳邊,指着那夫妻倆喊:「別動我!」
餐廳經理也趕緊護在她身前,昂頭瞪着褚傑安。
褚傑安沒想過這個女兒真的報警,看看周圍的人,想拉黃雲馥走,還未走出餐廳就被人攔下,一幫人舉着手機拍視頻,喊道:「怎麼,打了人就想走啊?」
還有人高喊:「姑娘,別怕,我們都可以為你作證!」
等警察來時,收錄了一些顧客拍到的視頻,也調取了餐廳里的監控,褚悅跟餐廳經理道謝,坐上警車去派出所。
了解了幾人關係後,這起事件便算是家暴,一巴掌不足以定義犯罪,算是民事糾紛。就開始勸着褚悅和解,褚悅從手機里掏出很早以前存下的各種賬單,指責褚傑安多年來的遺棄,未盡養育責任,冷暴力,條條框框列舉他的罪證,並且要求他寫下保證書,不再騷擾自己。
等處理完這場鬧劇,已經是晚上1點多。她挎着包,在派出所門口打車,眼睛直視前方,全然沒有把目光留一點給站在身旁的夫妻倆。
「悅悅,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父親呢?」黃雲馥心想寫下保證書,以後要靠這個女兒攀上有錢人家怕是更難了。
「你們倆盡過一丁點父母的責任嗎?就這麼缺錢嗎?每年幾百萬的收入還不夠你們倆花嗎?非要利用我攀上幾千萬、幾個億身家的公子哥,把我榨乾,利用乾淨才甘心嗎?你們把我當過人嗎?」不知道是不是委屈了太久,褚悅止不住地質問,淚水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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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下,她用手重力抹掉眼淚,決絕上車走人。
出租車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她,不敢言語。她報上一家清吧名字,師傅驅車前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姑娘,沒事吧?」
「有事,剛剛站我旁邊那兩個人你沒看到嗎?我差點拿刀砍死他們,不然大半夜的,誰來派出所。」褚悅胡謅,希望嚇退師傅那顆八卦的心。
師傅果然不再言語。
她掏出手機給清吧里的蘇櫻發微信:[一會兒找你拿酒。]
蘇櫻隔了十分鐘左右給她回:[好。]
到清吧時,蘇櫻已經把她的酒準備好,看她眼睛有些紅腫,兩邊臉也有些不協調,關心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事,加班熬夜熬的。」她拿過那瓶馬爹利藍帶,準備離開。
蘇櫻拉拉她的手腕,偏頭示意她看向另一個方向。湊近跟她說道:「哎,周家老二和一幫人在那兒喝酒,有沒有興趣?」
她無意輕瞥一眼,周行之坐在卡座,長腿隨意交疊,白色休閒襯衫多了幾分柔和,不似上班時那般嚴苛,與周圍人談笑。
「沒有。」她手握瓶口,準備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出去。
蘇櫻有些不放心,拉着她坐下,讓她等等。拿着手機出去給紀岩發微信。
她百無聊賴坐在吧枱上,算着時差,這個時候褚晉越那邊應該是白天,該不該打電話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事?
正想着,蘇偉楷發現了她,越過周行之,走到她身邊打招呼:「這不是包廂里暈倒的那位,怎麼一個人?」
褚悅轉過椅子,透過酒吧昏暗的燈光瞧不清他的面容,也想不起自己何時認識這麼一號人,只當是想來糾纏的好事者。
「半個人怕嚇着你。」
「你還挺幽默。」蘇偉楷一邊回復,一邊觀察卡座里周行之的反應,看他的眼神落在女孩身上,又迅速挪開。不禁揚揚嘴角,放下心來。
「叫什麼名字?加個微信?」他掏出手機,準備加微信。
「對方已拒絕你的好友申請。」這就是她不喜歡到酒吧喝酒的原因,總有好事者做這些無聊的事。
喜歡抑鬱老婆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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