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守界的壺音山山腳下的小鎮,一間豪華的府宅中,站着一群衣着各異的人,有十八人,七女十一男,這些人中有人是殺手;有人是賞金獵人;有人是名門子弟;有人是單純的冒險人,專門來壺音山尋找刺激。
他們各有氣場或瘋狂或冷酷或暴躁,各個都拿着刀劍,自信狂放。
一個財主從宅子中走了出來,他身後的宅子之中,堆放着三十多個紅木箱子,箱子都是打開的,一眼望去是白花花的銀子。
財主笑道:「各位英雄豪傑,只要諸位能夠剷除壺音山的妖魔,回來之後,我身後這些銀子全部都是你們的,另外還會有美酒佳肴招待各位,希望各位能夠帶來好消息。」
斬妖者們,沒有說話,紛紛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那裏屹立着一座高聳入雲的東風山峰之上,還纏繞着奇怪的紫綠色氣息。
————
用了四天時間,雲流逸終於來到了玉守界的邊城——妄夜城。
雲流逸坐在坐騎身上看着手中的地圖,終於是鬆了口氣,只要經過這妄夜城,再翻過四座山頭,就可以到達那所謂的壺音山了。
這一路走來,倒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執音樓的人仿佛早就已經退出了江北界,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執音樓的突襲,這也是讓雲流逸稍微放心的原因。
雲流逸一路上風塵僕僕,他打算在這妄夜城中住一晚,通過城門之後,雲流逸來到了這繁華熱鬧的城中。
他找了家麵館坐下,點了份菜蛋面,就靜靜的休息着。
此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隔壁桌的談笑的聲音。
「嘿,路禾,你小子最近精氣神又好了不少,自從你媳婦懷孕,就很少出來跟我們這些兄弟吃酒喝肉了,瞧給你素的。」
被調戲的路禾嘿嘿的笑了笑:「小笙孕期情緒不好,我得好好在家裏陪陪她, 那可是兩個寶貝,還能沒有酒肉重要。」
「瞧個你小子得瑟的,膩歪的老子一身雞皮疙瘩。」
「羨慕吧你們,今天跟你們聚一聚,往後就不出來了,等小笙生了之後咱們再約吧。」
「那你可得好好喝啊,不把你灌醉,你別想回去。」
「老子有孩子了,老子千杯不醉,呵。」
「這小子也太狂了,灌他。」
……
雲流逸在這吵鬧的氛圍之中,心情也莫名的變好了,兄弟之間互相調侃取笑,夫妻之間惺惺相惜,平平淡淡的人間百態,偶爾的仔細品味一下,會是透徹心脾的舒適。
菜蛋面被端上了桌,雲流逸抬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就面快見底的時候,旁邊的桌子也來了一行人。他們有三人,看起來也是風塵僕僕。
這三人叫來店小二吩咐完吃食之後就開始聊天
陸中抖了抖手臂上的灰塵,哀怨的說道:「最近的貨鏢是越來越難送了,江湖上七星規則覺醒,趕路人們眼饞的都會盯上我們這批貨。」
許久附和道:「可不是嗎,天下亂了起來,曾經遊手好閒的人都一無是處,除了來搶劫,當馬匪,也沒什麼本事。」
「說來這些趕路人也沒多厲害,就是有些煩人。他們好歹是拿着刀在江湖上混的,自己糧食沒帶夠,半路上還帶打劫的。這業餘的身份也是夠陰的。」林業搭腔,很是不忿。
陸中卻突然感慨道:「這世道,可不是你拿着把劍就是個人物,裝腔作勢,欺軟怕硬的人多了去,就送鏢這點路上,撞我刀口上的起碼得有三十來個。…來之前僱主可沒有說還要外帶殺人服務的,回去得讓他加錢呢。」
雲流逸默默的聽着,就當是下飯故事了。
那三個人繼續一邊抱怨一邊說着話。
許久中肯的幫陸中下定了決心:「殺人這事可是牽扯因果的,那可得好好盤算一下這價錢。」
另外兩個人說着話,林業喝起了茶,忽然又感覺像是無聊了,突然問道:「你們聽說過柒季刃跟瀲灩紫的事了嗎?聽說瀲灩紫逃婚了,這事真不真啊?」
陸中接話:「聽過,不過真不真就不確定了,我聽說的是柒季刃帶着重禮去到瀲灩家族中,一是為了與瀲灩家族的鞏固關係,二就是想要提前他跟瀲灩紫的婚期。可是瀲灩家族的長老們想讓瀲灩紫出面自己決定,但怎麼也找不到人。」
「你們說這瀲灩紫會不會根本就不喜歡柒季刃?」林業問道。
許久思索着:「這可說不清楚,一些專門關注這兩人的人放出消息,說的都是這兩人如何的相敬如賓。表面上看兩人關係不差。」
林業插話到:「柒季刃為一方雄主,又風華絕代多才多藝,武功還高,瀲灩紫不心動,那就是她腦子有問題了。」
「可是不是說瀲灩紫逃婚了嗎,若是這兩人有戲,她為什麼逃婚呀?」
「我這有消息,好像瀲灩紫在柒季刃來之前就已經消失了,所以有可能她不知道柒季刃會上門。」
「別扯,瀲灩紫一定是知道的。林業堅定道:「他們這些大勢力之間的相處方式,可是爾虞我詐的,柒季刃要去瀲灩家族肯定提前就遞了拜貼。瀲灩紫與柒季刃有婚約,瀲灩家族的人一定會告訴她消息。」
陸中沒有想着反駁他,只是好奇地盯着許久:「你咋會有那麼多的消息?你加入了什麼秘密組織?」
「去你的,咱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我加入組織,會不告訴你們。」
「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消息?」
「這就是你們無知了,其實江湖上還是有一個消息組織的,只不過他們的勢力在暗處延伸,沒有多少人知道。一般他們的人會活躍在黑市和一些酒樓茶館之中。想要最快捷的消息是需要用錢買的。」
「這些消息都是你花錢買的。」
「我哪有那個錢?只是在一次送鏢途中,途徑黑市,在裏面遇到了這個組織的人,機緣巧合下幫他們引出了執音樓的地字殺手。他們為了感謝我就告訴了我暗號說,我只要想獲取江湖的信息可以找他們,錢可以給我減一些。」
「老許,你不是這樣的人啊,發生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你竟然藏着掖着這麼多年了,都沒說過。」
「哪個組織的人還說了,我要是告訴別人暗號,他們會找到我,並且弄死我,他們的消息很靈通,甚至連我是誰,從小到大幹過什麼,他們都不知道。我哪敢說。」
「那你現在跟我們說這些不會出事吧?」
「放心,只是不能說暗號而已。」
這話題好像很危險,三人都默契的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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