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逸跟着柳夏穿過了層層霧障,一路上見證了各種種類的蛇。
這些蛇沒有近身攻擊,而是留在路的兩旁,默默的窺視。
他們還是幼態,並沒有修成人形,只是本能的對危險進行警惕。
雲流逸跟在柳夏身後,莫名覺得自己並不是被他們高貴的王召見的,而是一個入侵者,他們隨時都會對他發起攻擊。
柳夏察覺到了周圍蠢蠢欲動的蛇族,她一個眼神望去,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又回頭對雲流逸展開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也許只是好奇。」
雲流逸輕輕挑眉,回復了柳夏一個平靜的笑容,他的內心卻想着。
好奇!
好奇我的肉香不香嗎?
柳夏繼續帶路。
行走了至少五片樹林,他們才到達了所謂的皇宮大殿。
穿過樹林,入眼的便是兩個宏偉兇猛的蛇身雕像築成的拱門。
兩隻蛇的眼睛是紅色的,身上的鱗片熠熠生輝,陽光之下閃閃發光。
那雙眼眸凝視着人,仿佛在看一個獵物,也像是在警告入侵者。仿佛只要有人輕舉妄動,敢入侵蛇皇宮,他們就會活過來。
柳夏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放在拱門之下,那裏有一層結界屏障,令牌放入後就懸浮在半空中,隨即蛇眼中閃過紅光,那兩條大蛇活了過來,沖向兩人。
雲流逸見柳夏沒有動作也鎮定的站着。蛇圍着柳夏和雲流逸旋轉了七圈就定住了。
蛇信子中滴下一滴閃爍着暗紫色光芒的液體。
雲流逸渾身緊繃,隨時做好跟着兩條大蛇大戰一場的準備。
看着這滴液體掉落,傻子都知道這是毒液。但蛇尾把它包圍得嚴嚴實實。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動手。
幸好柳夏及時開了口。
「不要動。」
「這是蛇王的測試,只有經過了測試才有資格見蛇帝。」
「測試?」
「好自為之。」
「啊?」
柳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來了一句,雲流逸帶着一頭霧水埋入了那堆暗紫色液體之中。
液體滴落他的身上時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潮濕感,而是化成了霧水,將它包圍。
霧水之中有着濃濃的奇怪香味。他不自覺的覺得頭腦昏沉,盤膝坐下。
柳夏也是同樣的情況。
兩個大蛇就這樣用尾巴蜷着他們,睜着那猩紅的大眼,凝視着二人,仿佛要看穿二人的前世今生,洞穿他們內心中最深處的黑暗。
雲流逸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來到了一片綠色的湖邊,這湖猶如一塊天然的翡翠玉石,坐落於群山包圍之間。
山風凜冽,裹挾着大自然最純真的味道向他撲來。
這封讓他莫名的覺得輕鬆暢快,他有些愣神。
測試到底是什麼?
這麼一個山清水秀,大好河山的精神世界,能測試些什麼?
「雲九善,你發什麼呆呢?大家好不容易來這壺橋天湖玩,你倒好,讓你過來打水,你卻在這裏曬太陽吹風,是要渴死我們嗎?」
林空的聲音從頭頂傳出。
雲流逸依舊有些迷糊,他回頭看去。
陽光影影綽綽,剛好與他相背,一時之間照的他睜不開眼。
光影之下,林空、沈竹、林池奈、蘇寧杭、卡鑰、鶴驚,都在他的身後。
「老大,你這可不厚道啊,自己把沈大哥的茶喝完了,就讓我們在那邊渴着。」
林池奈微微抿嘴一笑。
「這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林空,鶴驚和卡鑰齊齊的點了點頭。他們非常慈善的對着雲流逸露出了一個笑容。
雲流逸還在迷惑。
就被林空,鶴驚和卡鑰三人按住,蘇寧行和林池奈也過來湊熱鬧,沈竹站在一旁默默的喝掉了手中的茶,嘴角噙着幸福的笑。
雲流逸一時半會之間,身上所有的癢穴都被折騰了個遍。
他那是一個哭笑不得,然後連連求饒。
這是一個早晨,此時陽光正好是透出暖意的時候。幾人鬧騰了一番,累得氣喘吁吁仰倒在一起。
沈竹手中的茶已經喝得見底。他坐到了雲流逸身旁。
把那杯底的茶遞給了雲流逸。
「毒,提神醒腦。」
雲流逸毫不在意的接過,一飲而盡。
茶過咽喉,雲流逸確實感覺到一股清流進入了體內。瞬間身體暢通。
雲流逸看着天上的雲,然後問道:「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幾人齊齊看向他,眼神奇怪。
林空就躺在他的旁邊,轉頭看向他,認認真真的凝視着他的面龐。
「雲九善,你是受傷多了,傷到腦子了。你的傷不是好了嗎?」
雲流逸雙眸真真切切的看着林空,林空非常疑惑。
「不是你提議出來野餐的嗎?」
沈竹只是微微的凝視了一會兒,然後平穩冷靜的聲音傳入雲流逸的耳中。
「執音樓已經覆滅,郝霖磐也被我們殺了,宿命如今接掌執音樓,一切恢復平靜,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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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空總念叨着要來壺橋天湖看看,你就提議來吃野餐。」
雲流逸腦中嗡的一聲炸響。
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覆滅執音樓,手刃郝霖磐,揪出執音樓幕後黑手 ,追尋當年隱界內亂背後陰謀的真相,一直都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郝霖磐已死,執音樓已被他殲滅,這種事情成為了現實,他卻感覺有些身體有些空,不真實。好像生活一瞬間失去了目標。
看着雲流逸空洞的眼神,林空驚起。擔憂的搖了搖雲流逸。
「九善,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弄到傷口了?」
「你不是說傷都好了嗎?」
「你又故作堅強騙我們是不是?」
雲流逸見林空越說越急,越說越氣。連忙抬手笑了笑。
「 我就是感覺不真實,讓你們那麼欺負我,我裝一嘛。」
林空聞言,知道自己被戲耍了。
他一拳掄起,雲流逸早有預防,他拳頭落下的一瞬間,滾到了一邊。
撞在沈竹身上。
林空立即喊話讓沈竹壓住雲流逸,雲流逸未及沈竹動手,就騰地而起,跑向了遠方。
林空也翻身追了上去,鶴驚和卡鑰也跑去湊熱鬧。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少年爽朗的笑不帶一絲壓力,透着自由的風剛剛好卷着花香。
日照山頭,紙鳶迎着風紛飛。七隻各色各樣的紙鳶爭先恐後的比賽着誰飛得更高?
雲流逸的紙鳶起初飛得有些低,在所有人的後面,後來風勢起,他的紙鳶就飛上了高頭,越來越遠。
林空見從,一次性把線頭拉到了最後,透支了繩子所有的拉力。紙鳶一次性飛遠,隨後被大風捲走了。
雲流逸笑道:「哇哦,你的紙鳶飛得好遠吶。」
林空一臉黑線,他瞟向雲流逸的線,隨即漾出一抹魅惑的笑。
雲流逸暗叫不好,林空的手已經扯上了他的線。
他的紙鳶也被風斬斷,隨風飛遠了。
雲流逸看着越來越遠的紙鳶,目光淡淡,轉瞬染上一抹陰邪。
他的手中伸出一根繩索,迅速捆綁住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林空身上,然後開啟了他的痒痒大法。
林空哭笑不得,時而憤怒大罵,時而哀怨求饒的聲音響徹在這片寂靜之中。
沈竹默默的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調理着手中的線頭,他的紙鳶順着風勢,不落最後不搶風頭。
卡鑰和鶴驚的紙鳶剛出廠即落幕,因兩人之間的小爭奪,悲慘的纏到了一起,緩緩墜落。
兩人憤悶的糾纏在一起,你追我打,各自責怪。
林池奈和蘇寧杭就做那安靜的美人,平靜且美好的放着他們的風,不爭不搶,平平淡淡。
日上午頭,卡鑰在湖水邊發現了一種形似馬的獸類,這種獸類通體發白,外形之上,與馬極為相似,但是他的馬面之上有着如蛇魚一般的鱗片。
幾人又來了興致開始比賽跑馬。
林池奈,蘇寧航二人對此並不感興趣,兩人便縮在一片野花之中,靜靜看着那群少年郎嬉鬧。
颯爽的英姿立於獸背之上,馳騁在疾風之中。
陽光逐漸落下,山頭昏黃的霞光灑在湖面之上,將那片紅火定格在湖面之中。
林空是第一個跳進水面,打破了這片紅火的人。
他暢快地撲騰着水花,將水花引向雲流逸和沈竹。
「嘿,這裏面有很多魚,敢不敢來比誰抓的更多?」
雲流逸不甘示弱的也蹦進了湖裏。
沈竹可沒心情跟他們比,這些幼稚的比賽。他就站在湖面上,靜靜的看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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