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修為,能夠不動聲色地對他關伏志發起突襲。
看到這紫刃長刀的持有者,是曹佑那種矮個子時,關伏志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他接受不了這樣子的現實,就跟池隸當初,接受不了椒尤她們仨,親昵地摟着二傻一樣。
緩下了垂死的掙扎,關伏志將視線移向了天穹,沒有望到些亮晶晶的星辰,只看見些愁雲慘霧。
「投降了吧,頑抗下去對你,和你的那些弟兄來說,不會有任何好處。」
一手拿着龍魂刀,曹佑一手托出了些小紫芒。
他要讓關伏志明白,山下那些類似火光的紫芒,也就是一個小伎倆。
「動手吧!關某寧死不降……」
深吸了一口氣,關伏志閉上了雙眼,不去看曹佑臉上那一股若有似無的威風勁。
讓他投降,除非他死了。當然了,死了也不盡能夠得到自由。
「哎,那你走吧……免得等會兒雪惑軍到來,你就真的降了。趁着還有路給你走,走遠一些,不要再回來了。」
配合着大叔比劃了一下手勢,曹佑似有那種隔空封脈的能力。
打從一開始,大叔就是讓他放了關伏志,而不是送給關伏志一個痛快。
「……」
靈力在瞬間得到了正常的供給,關伏志渾身又有了近乎無窮的氣力。
本能地將這對暴花碎龍錘緊握於手,關伏志很想往,轉過身去的曹佑腦袋上砸一錘,但他矛盾地掙扎了小半會兒,還是沒有出手傷了曹佑。
人家好心好意放了他,他若背後傷人,定然有失道義,被單四哥知道了,非以寨規處死不可。
可就這樣子走了,又成個什麼樣子。
於是,糾結的關伏志跟曹佑說道,
「和我公平地打一場,你贏了我死,我贏了你走!」
「公平?這位大叔……你沒睡醒吧?我才多大點兒歲數呀,力氣還沒夠你的一半,動起手來準保是你有優勢。就算你用一隻手和我打,那你這身板也高大了我三尺有餘,同等速度之下還是你比我強。所以呢,你還是走吧……」
詫異地回過身來,曹佑估摸着關伏志,手裏那榔頭挺重的,可能比有百來斤。
一個不小心挨了砸,肯定是要吐幾兩血的。
撇了撇左手邊的這些小紫芒,曹佑示意關伏志還是離開這裏為好。
「……你!」
暗嘆眼前這小子有些不簡單,關伏志聽了曹佑這些話,不由地啞了住。
走吧,是不行的。不走吧,又顯得他在欺負一個,比柳淑煙還小的小娃。
「要不這樣吧!我走,你當沒見過我。如此一來,你既沒有丟了守地,又不用和我打一架。我呢,就繞遠一些,從別人的地界上去。」
看出了關伏志為人還是挺正直的,曹佑人小鬼大地說出了這麼些話來,看似在替關伏志排憂解難,實際上是讓對方更加為難。
「不行!你對我們驚雲寨來說,始終是個外敵,不管你從那個山頭上去,都是在侵犯我們驚雲寨的地界。」
微微舉起了雙錘,關伏志擺出了個大打一場的架勢,希望曹佑也能夠正經地握緊手中刀刃,來應對他的攻擊。
「?!」
無懼於這種怪風的侵擾,心有靈犀的賴房午和賴車末,拽開洪孽跟湯帛的同時,運勁於掌迎上了來人。
他倆也很意外會遇到這麼個對頭,遂在錯愕之中多了幾分謹慎。
外人只當他們是槍王宗子弟,殊不知他倆還是賴家嫡系子孫。
雙掌相碰之時,他倆比這傢伙,平白多了四成渾厚的勁力,着實佔了不少優勢。
噗,同時受到兩道勁力的攻伐,強大如單祝也不得不吐點兒血。
那兩人鐵定不是小兵,而是伺機而動的高手。
他倆是伺機而動沒錯,可高手不高手的,就有些難說了。
在這枯枝爛葉里滑了幾尺,單祝才穩住身形,沒有繼續往後滑退。
他也不先出聲試探一下洪孽,和湯帛是否他人易容而成,毅然召喚來了蛟蟒棍,棍尖點地掃向了那倆人。
單祝的修為在賴車末和賴房午看來,是和他倆相差無幾,但戰場上的變數太多了,容不得他們再赤手空拳地對戰。
先祭出土破槍的賴房午,劃地為界攔下了蛟蟒棍的肆無忌憚。
緊隨而至的賴車末,不用靈階相同的土破槍,轉而用二十階的冰雷槍。
頓時,這兩頭獠牙尖銳的雪原狼,讓孤身奮戰的單祝陷入了個萬劫不復之境。
逃?有人爭鬥,勢必會有人作壁上觀。
心知不夠這些雪惑軍兵卒的群毆,洪孽卻明白越是這種混亂的時候,對自己來說越有利。
保不准雙方打個要死方休之時,他還能夠大小通吃。
沒有膽量逃竄的湯帛,只顧慌慌張張地往這林子裏躲了來,生怕成了池中魚而受到殃及。
一挑二的那人,一定是他們驚雲寨的人,不會是其他大半夜閒着沒事忙的山野村夫。
瞄見了洪孽的鬼鬼祟祟,湯帛有些好奇那廝打算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嗷!」傳出了幾聲怪鳴的蛟蟒棍,漸漸有了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兩人的配合實在太強了,就拿冰雷槍上的那些雷芒來說,跑到身上來麻刺麻刺的,讓人極其不舒服。
還有那土破槍,簡直就完美地利用了地形的方便,一掀一抽之間,儘是些飛揚的塵灰土屑。
大意過後的單祝,不時要用他這棕褐芒亮的罡氣球來保護自己。
咚隆,罡氣球上又激盪起了些漣漪。
久守必失的道理,單祝哪能不懂得一丁點兒,可也沒辦法呀,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額,應該說是他太輕敵了,一聽到洪孽和湯帛的聲音,就想着搭救那倆牲畜,全然沒有多顧慮到自己,會不會落得個被動的局面。
早些時候,楊肅問被夏侯涯然追捕之時,單祝若也能夠出現,也許整一個局勢都會很不一樣。
賴房午和賴車末是撿到了個大便宜沒錯,不過他倆在一時半會兒之內,卻無法立即打趴單祝。
腰杆比他倆還粗的樹,都斷了一大堆了,他們也未能夠將那蛟蟒棍給打斷。
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賴車末以為是單祝,隱藏了真實的修為和靈器。
成熟些的賴房午,大膽地認為單祝的強,皆來自於那剛柔並存的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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