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都能睡過去的夏侯存,剛準備在夢裏頭尋覓一下,他那多年未曾謀面的亡妻,就隱隱約聽到了幾聲,夾拌在慘叫聲里的哼悶之調。
有人在這大牢裏玩女人?萬萬想不到那人,會是他兒子夏侯元,夏侯存運勁讓自己,那躁動的心緒冷靜了不少。
他能忍受得了那些聲音的折磨,他面前的那兩個獄卒,可有些受不了,紛紛往上一層跑了去。
他倆一走,這一處的牢房裏,就剩得夏侯存孤零零的一個人。安靜一點好呀,至少能夠省些煩惱。
「站住!來者何人?」
守在大牢前的這四個金麟軍小將,喝聲斥住了從高牆外跳進來的,那倆來者不善的傢伙。
待對方離得火光近了些,他們四人才認出那倆傢伙,所穿着的衣物來自於那個門派,暗鏢門。
「尊上密令,擋我者,殺無赦!」
這倆傢伙也學着那四人一樣,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他倆所要表達的意思。
既然是殺無赦了,他倆就不會再用過多的言語,證明自己的到來,是否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四枚鏢狀暗器,自他倆的掌心飛竄直去,一擊之下,凝止住了這個不需要過多言語的場合。
解決了那四人,他倆化為一團黑煙,蔓延進了大牢深處,所到之處皆是些動彈不了的死人。
如此強悍的殺意,夏侯存也是在他倆,近到十步遠的時候,方才有所察覺。
他倆加起來,應該會比那個金麟軍的統領還要強吧。
無勁可逃的夏侯存,就像一個看淡了生死的世外高人,乖乖地等待,這倆代表着死亡的傢伙,來收割他的老命。
當夏侯存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他身上那一道被封死的經脈,卻得到了個解脫。
暗鏢門的人?一來還是兩個?都是來殺他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幫他解開一道經脈呢。
「曹天?曹佑的爹……你兒子倒是挺幸福的,一個人能夠摟着三個女人,也不來搭理一下你這個當爹的,是否需要找個人說說話。」
站在曹天左手邊的這個傢伙,一邊說着,一邊觀察起了夏侯存的一舉一動。
他幫夏侯存解開的那一道經脈,頂多就讓夏侯存活動一下五官,無法讓他釋放出傳說中的,那一股匹敵萬人的修為。
「看樣子,兒子是他兒子,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曹天……」
看出了夏侯存眼睛裏,所流露出來的那點情感,右邊的這人伸手摸向了夏侯存,要試一試夏侯存是否,也像他倆這樣喜歡易容,卻不料同伴將他攔了下來。
「真也好假也罷,寧可殺錯一人,不可放過一萬,才是王道之霸者。」
詭譎地露出了一抹邪笑,左邊的這傢伙一掌,摸向了夏侯存的奇經八脈。
折磨無法動彈的人,他們暗鏢門可是有着,一套非常成熟的辦法。
「你們……」
受不了這種筋骨慢慢碎裂的劇痛,夏侯存想咒罵他倆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這兩人絕對,不可能是帝尊派來的!
從這裏到兗陽就差半天的路了,帝尊沒有必要提前在這裏動手殺了他。
不了解帝尊的夏侯存,到死就剩得一聲怒吼,便沒了其它的遺言。
「嗯……」
自信過了頭,曹佑也想幫忙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趴在這面牆上的他,安靜地凝聽着,指望這面牆直接把答案告訴給他和大叔。
聽着聽着,有意思的聲音沒有聽到,他倒是差點睡過去。
太累了,這夜裏從東州城跑到清平城,再從清平城跑回來,他連休息一下的機會都沒珍惜,哪能不累呀。
「?!」
自覺沒觸碰到什麼機關的歐桓,察覺到這一方天地,忽然往下沉了去。
擔心是別人在另外一個地方,啟動了機關,歐桓急忙閃身到了曹佑這邊,要將曹佑拉住。
他是拉住了清醒過來的曹佑,卻無法將曹佑帶離這個不斷下墜的地方。
還好這下墜的速度由快減慢,沒有對曹佑造成什麼傷害。
「大叔,我們是不是掉到陷阱里了?怎麼平白無故就會這樣子。」
忍住些作嘔的念頭,曹佑想要抓住歐桓的手,尋求點兒合理些的解釋,沒有等來歐桓的隻言片語,他倒是瞧見歐桓撒開了他的衣服,保持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平白無故?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平白無故,剛才擺明了就是有人讓我們掉下來的。那人的動機什麼,答案應該就在這道門的背後。」
找不到點兒涼颼颼的井水,往曹佑的腦袋上潑一潑,歐桓自個倒很清醒。
用他的想法來說,不管是那玩意也好,還是些暫時無法弄明白的現象,都不是偶然存在的,冥冥之中都是被某種力量,安排出來的。
當真相到來的那一瞬間,什麼秘密都將不是秘密。
「門?耶,真的有一道門耶!莫非這門的另一邊,是另一個密室?」
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曹佑追着歐桓而來,瞧見了這個兩丈來高的大門,就是沒能摸到那兩個,比他腦袋還要大的門環。
嘗試着用點力氣往裏推了推,他只見自己挪動了不少,始終沒看到這門變化過半分。
這,該不會是一道從裏面被堵住了的門吧?
「你別顧着往裏推,試着往兩邊推……門環的位置不便於正常人觸碰,應該是一種擺設……」
指揮着曹佑換個法子開門,但結果依然沒有變化,歐桓不去否認曹佑的力氣太小。
因為,他知道曹佑在小斧頭,和靈源果的影響下,力氣已經比一個壯漢要大出兩倍了。
不肯駐足在此,歐桓轉而揣摩起了,這道門被所隱藏的可能。
從放金子的密室到這裏,差不多滑落了有三百來丈,沒有人會無聊到把房子,放在這麼深的地方。
活人沒有,死人呢?按這道門的大小來算,如若是陵墓的話,那麼這個陵墓所覆蓋的範圍就會很大了。
有可能這道門的開啟,是這樣的!
將身形縮小了一大圈,激動地挨個摸完了那些圓溜溜的門釘,小歐桓臉上的笑意,卻在悄然間消退一空。
他愁呀,這些門釘的數量太多了,不同組合間的不同排列,有着太多種可能。
一個不小心,還會觸碰到些不必要的機關。
口訣?曹佑的身上會有那種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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