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顧予的情緒也低落下來。
雖然她並不清楚HG對二十六歲的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
可眼睜睜看着親手撐起來的公司落入他人手中,是個人都不好受吧?
環着蘇懷腰的手也鬆了幾分力。
只一個瞬間,蘇懷便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撐住她的肩膀,輕輕將人推開。
低下頭,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很想救HG?"
半掀的眼眸遮住大部分情緒,所以站在對面的時安並沒有看見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不自然和複雜。
顧予埋在柔軟的馨香之中,也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卻在聽完後立刻點了點頭。
畢竟她對蘇懷的信任已經達到頂峰,只要是從蘇懷口中說出的話,她都全盤接受,更不會懷疑。
"或許我可以幫忙。"
時安猛地抬頭,接着便是顧予,兩人以一種驚訝到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她,只是顧予眼底還摻雜了些許別的。
時安的想法很簡單,蘇懷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才是專長,商業上的事情她能知道麼?
而顧予則不盡相同,她是驚訝於蘇懷居然願意主動開口幫自己。
畢竟蘇懷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能避免的麻煩就絕不去碰。
只要不損害她的個人利益,就算家裏出事了,也是能借他人之手,就絕不自己親自出馬。
上次蘇父的公司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在顧予眼中,以蘇懷的才華,她完全可以回到公司穩定大局,卻還是選擇借顧家之手。
以自己的婚姻為籌碼,難道真就那麼喜歡醫學,不願意離開?
幸虧顧予還不知道顧母是以顧妍書的名義提出結婚,否則又要難受好幾天。
"你什麼意思?"
時安皺緊的眉頭不敢有絲毫鬆懈,如今的形勢迫在眉睫,凡事提到HG,她都憂愁萬分。
她細細觀察蘇懷的表情,卻還是察覺不到這人的意圖,臉上的面具實在太厚了,就像她的履歷一樣。
上次見過面後,時安回去第一時間就將蘇懷的身世查了個底朝天。
資料上只說這人是地產商蘇銘華的獨女,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感情深厚。
大學就讀於A大醫學院,畢業後進入永東市醫院工作直到今天。
很平淡,幾乎沒什麼大的起伏。
可時安不傻,她雖然沒什麼商業天賦,好歹也是在紙醉金迷,虛偽做作的上流社會終日遊走。
這份履歷很明顯有被掩蓋的痕跡,通過這幾次和蘇懷的相處,都讓她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但具體不簡單在哪,又說不清楚。
可能是上位者的天生直覺,無論是氣場,說話的神態,還是行事風格。
蘇懷身上幹練和不怒自威的氣場,絕不是一個醫生能具備的。
確切來說,時安仿佛從蘇懷身上看到了曾經顧予的影子。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誰又知道蘇懷心中在打什麼算盤?
她註定是鬥不過蘇懷,至於顧予...
那個傢伙除了她的話誰都不聽,可恨!實在可恨!
恐怕被賣了,還要替人家數錢,時安簡直要氣炸了。
看着她越來越猙獰的表情,蘇懷鬆開環住顧予後背的手,轉身將陽台的那把椅子拉了進來。
坐下後,她才慢慢說道:"時小姐不必有太多擔心,如今顧予和我是一體,HG出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時安認真聽着,並未回答,哪知差點被她接下來說的內容驚掉下巴。
只見蘇懷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吐出最霸氣的話。
"我記得HG的第一大股東是SC,佔比超百分之三十。"
"正好,SC的現任會長沈泊舟和我是朋友,或許..."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訴諸出口,就被差點跳起來的時安打斷。
"你和沈總是朋友?"
沈泊舟是誰啊,世界第一大財團SC最年輕的一任會長,商界無不宣揚她曾經的光輝事跡,被寫進教科書的人物。
人家都不局限於國內,是整個世界數一數二的知名人物。
誰又能想到這位控制國家經濟命脈的財閥,今年才不到四十歲。
只可惜多年前公開宣佈結婚後就鮮少露面,連SC的高層想見她一面都難如登天。
作為HG的創始人,時安和顧予都從未見過這位最大投資商的真面目。
每次董事會都由沈總的助理出席,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人敢說一句不是。
所以在聽到蘇懷和沈泊舟認識後,時安才會這麼驚訝。
那可是沈泊舟,身價數千億的顧父顧母在她面前都得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叫聲沈總好的存在。
她真是愈發看不透這個蘇懷了。
什麼沈泊舟,什麼SC,顧予聽的一臉懵,不過並不妨礙她為蘇懷犯花痴。
雙眼亮晶晶地瞧着自己愛人,目光拉絲又痴狂。
時安本來只是習慣性地偏頭活動活動久不動作的脖子,結果就看見她這副樣子。
恨鐵不成鋼之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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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我想,如果由我出面的話,短期之內,SC應該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那可太好了,時安當即答應下來。
可終究只是短期,萬一顧予一年兩年都不恢復記憶,又該怎麼辦?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蘇懷以什麼身份出面,幫忙也是講究立場的。
總不可能在股東大會上說,我是你們CEO的妻子,給我點面子,這件事就別揪着不放了,反正總有一天你們CEO會回來。
這不妥妥的神經病,去鬧笑話的。
就算蘇懷和沈泊舟是朋友,人家也不可能任由你這麼胡鬧。
資本家需要的是保障,利益的保障。
所謂病急亂投醫,時安直接提出讓蘇懷出任臨時CEO,直到顧予恢復記憶。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卻不想被蘇懷毫不猶豫地拒絕。
"可我的本職工作是醫生,目前我還沒有打算放棄我的本職工作。"
她的右腿放在左腿上,雙手隨意搭在一起,有種說不清道不盡的禁慾。
再配上外面穿着的白大褂,對神聖的褻瀆和禁忌之感油然而生。
饒是見慣美人的時安都不得不感慨,蘇懷的外貌條件實在太優越了。
所以才會導致人們往往忘記她本身的才華,只覺得她是一個只憑外在的花瓶,極具迷惑性。
回神過來的時安馬上意識到剛才提議太過魯莽,蘇懷那話實則是在給她留面子呢。
作為公司高層,她蠢到直接說出你來當CEO,簡直是沒把董事會和其他高層放在眼裏。
說白了,就是蠢,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古代皇帝任免官員還要聽朝臣建議呢,你以為你是誰。
"抱歉蘇醫生,我的意思是想請你以顧予的名義成為代理CEO。"
"畢竟在CEO的任免上,顧予是可以給董事會提出意見的。"
而且前任CEO的意見往往會被採納,加上又是顧予一手將HG創辦起來。
再怎麼說,那群老頭也都會賣她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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