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顧予,蘇懷這段日子卻不怎麼好過。
每天扛着醫院高強高壓的工作,還要分神處理有關顧家和HG的事務。
她在最大股東SC集團的鼎力支持下成功當選HG新任CEO。
當然,顧予並未被開除,先不說她手上本就握有不少HG股份,對於一個技術型公司來講,顧予是技術團隊的主心骨。
如果真的把她趕走,難保整個技術團隊不會跟着她一塊離開。
所以經過董事會綜合考慮,顧予卸下CEO一職,改任常務董事。
說到底,不過只是個閒職。
而這一切看似是董事會經過商討得出的結論,實則全是蘇懷一人說了算。
如今的HG徹底改天換日。
多年蟄伏,謹小慎微,為的不就是現在這一刻麼?
將HG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蘇懷便開始着手"照顧"自己的公公婆婆了。
自從之前和顧母徹底撕破臉後,她暗地裏利用沈泊舟的勢力瘋狂打壓顧氏。
顧氏雖大,可與世界級企業SC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不過此舉還是引得SC內部諸多高層不滿,畢竟蘇懷的做法堪稱自殺式。
手段低劣到一些商場老狐狸都不禁瞠目結舌。
自然而然,蘇懷的名聲在整個永東商界算是徹底臭了。
連帶着一起的,還有沈泊舟。
"你倒是有出息,害得我替你背鍋。"
沈泊舟放下咖啡杯,但並沒有看對面的蘇懷,修長纖細的左手握着手機,不知是在和誰聊天,唇角抿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蘇懷並沒有因為她的責怪而膽怯,反而氣勢比沈泊舟還足。
反問道:"老師難道還會在意那些人說什麼嗎?"
話音落下,沈泊舟當即半掀眼帘,望向她的眼底似笑非笑。
她遂收起手機,"顧氏都是小事,我們還是先聊聊另一件事吧。"
說着,只見沈泊舟彎腰從抽屜中拿出一份牛皮紙文件。
在看到封面印着帶有鋼印的幾個大字後,蘇懷緩緩閉上眼。
倒不是不願面對,她只覺得有些累。
"你行事還是太高調了,有些東西可以憑藉權勢掩蓋,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覺得可能會瞞所有人一輩子嗎?"
"啪——"的一聲,牛皮紙文件袋被扔在蘇懷面前。
再次睜開眼時,蘇懷眸底一片清明。
她看都沒看文件袋一眼,只望着坐在對面的沈泊舟:"老師也覺得人是我殺的嗎?"
語氣平淡,叫人琢磨不透這句話下面到底蘊含了什麼。
沈泊舟聽完立刻就笑了起來:"你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重要嗎?"
蘇懷並不意外沈泊舟會知道這件事,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隱瞞的打算。
"原本負責這樁案子的警察被你調職,現在還被車撞進ICU。"
"你難道不覺得,這麼做,不是白白將把柄送到對手面前嗎?"
看來沈泊舟知道的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蘇懷後背瞬間流下冷汗,方才雲淡風輕的模樣也沒有了。
她緊繃着神經,末了嘆了口氣,才緩緩道:
"老師料事如神,顧氏確實已經在這件事上起了疑心,不過我能處理好。"
沈泊舟點點頭,表情卻好似對她的這番話不置可否,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
"江漓,說說吧,怎麼和這位大小姐認識的。"
"她似乎對你很喜歡?為了你,還把警方的絕密檔案堂而皇之地拿走,據我所知,那個警察出車禍也和她有關是吧?"
所有隱秘在陰暗面下見不得光的事,在絕對的權勢下,都將無所遁形。
從小蘇懷就明白這個道理,可饒是她出身豪門,有着多年經營起來的勢力。
但在沈泊舟面前,也渺小如螻蟻。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捲全身,她乾脆卸力往後靠了靠,抵在座椅靠背上。
"我在老師面前,真是和透明人一般無二呢。"
這番話沒有引起沈泊舟的不悅,她用食指點了點辦公桌:"只要我想,所有人在我面前都是透明人。"
"不用恨我,因為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變成我這樣。"
蘇懷愣了愣,遲遲給不出答案。
好在沈泊舟也沒有想聽她回答,自顧自地起身,兩步來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望着窗外,她意有所指地說:"其實你我本都可以只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過着平淡安逸的生活。"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們,想要得到,又不想失去,得到總是要付出代價。"
"年輕時候我總以為成功就可以得到滿足,成功之後才發現,欲望這東西是沒辦法控制的。"
"我今天說只要看她一眼我就滿足了,可明天我又覺得,我想聽她說說話,後天又想和她有一個擁抱。"
"為此我不斷努力,創造一個接着一個的成功。"
話音落下,沈泊舟毫無預兆地轉身,直勾勾看着略顯頹廢的蘇懷。
"你比我更懂,這世上沒有什麼非黑即白,做有利於自己的事才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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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嘛,干盡天下齷齪之事,被唾棄也是應該的。"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做這一切的初心,究竟是什麼。"
"更不要被繁華迷了雙眼,忘記做人的本分。"
蘇懷聽懂了,這番話是在敲打她。
報仇可以,傷及無辜,也可以麼?
陳雨瀟該死,肖勇卻是無辜的。
她不覺得沈泊舟是什麼大聖人,更不會專門將她找來談什麼狗屁做人道理。
不過是老師年紀大了,沒年輕時候能折騰了。
倘若真的動了警方的人,處理起來可比陳雨瀟這種普通人麻煩多了,沈泊舟並不願意沾染這趟渾水。
當然,蘇懷也不願意。
"您說的是,我明白輕重。"
"對了,顧氏長期賄賂政府官員,以此謀取特權,證據我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您看,什麼時候——"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泊舟打斷,她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顯露出幾分驚訝。
"我倒是小瞧了你,分公司總部的副總也在尋找證據,卻一直無所收穫。"
"顧家在這件事上瞞的很好,可惜永東並不是SC的主要戰略城市,所以我們的人很難插手這兒的格局。"
"前兩天我和永東市的主要幾位領導吃了個便飯,領導班子上下一氣,真就應了那句,強龍難壓地頭蛇吶。"
蘇懷笑了笑,沈泊舟說這些話可不是真在講永東有多麼難搞。
只是老師不是真的在意罷了,整個國家的半條經濟命脈都在她手上握着,區區一個永東,哪裏夠看。
"老師謙虛了,SC需要顧氏新研發的技術,一個小企業能依附上您,是他們的榮幸才對。"
沈泊舟擺了擺手:"與其在這拍我的馬屁,不如給分公司幾位負責人一個交代,拿SC的利益換你一個人開心,代價是不是有點大了?"
不等蘇懷回答,她又問道:"算了,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就先不說這些了。"
"顧予最近怎麼樣?記憶恢復了麼?"
蘇懷仰頭,眼底情緒仍舊和以往提起顧予時的憂愁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她緩緩搖頭:"昨天才做了檢查,沒有恢復的跡象,可能還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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