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幾句後,蘇懷果斷掛掉電話,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下午還在醫院演講,公開道歉的那位市院局長紀林海。
她當即起身,笑的意味不明:"紀局。"
紀林海端着十足的領導架子,進來就徑直走向沙發上落座,手上還端着個茶杯。
面對蘇懷的主動問好,他只抬手擺了擺。
"要找蘇醫生你可真是不容易,我上午來了兩次,得到的答覆都是你正在做手術。"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吶。"
說的倒是好聽,實則暗諷蘇懷在自己面前居然還敢擺譜。
明褒暗貶,大領導們最喜歡用的手段。
蘇懷沒興趣和他玩什麼文字遊戲,裝作聽不懂似的,直接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一聽這話,紀林海明顯有些不悅,看向蘇懷時的目光都帶着冷哼,心想着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不上道。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小蘇,做人留一線,不要以為有吳檢察長做靠山就可以肆意妄為。"
"吳昌不是我的靠山。"蘇懷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頗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
可謂是猖狂至極。
紀林海瞬間惱了,自認身為局長親自道歉已經仁至義盡,沒想到這個蘇懷如此不要臉。
"你到底是假無知,還是真無知?托關係找到吳檢察長跟前已經很了不起了,你不要以為這樣說話能為自己彰顯什麼!」
這下蘇懷算是聽懂了,看來劉繼書並沒有把信息傳遞到位啊。
之前在銀行,劉繼書應當是聽得清清楚楚,吳昌對自己是種什麼態度,他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紀林海到如今仍以為是她找了不知道多少層關係才找到吳昌跟前,也好,證明有些東西還沒有暴露在顧家跟前。
收斂起笑,蘇懷低頭掩下眼底的冰冷。
"紀局,您今天是到這來和我示威的,還是想把昨天丟的面子找回來?"
淡淡一句話正中紀林海痛楚,只見他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語氣卻反常的沒有夾雜太多怒氣。
"蘇懷,年輕人鋒芒不要太露,以免以後招惹上麻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懷垂眉一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你哥哥勾結顧家,所涉及的權錢往來,你真以為能瞞得了一輩子?"
咄咄逼人的語氣加上強大到深不可測的氣場,都讓此刻的蘇懷看起來更像上位者。
紀林海手一抖,猛地站了起來,隨即怒目圓睜,大吼道:"蘇懷,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面對他的指責,蘇懷只是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這牆不隔音,紀局長還是注意點影響為好。"
此言一出,紀林海想都沒想就又坐了下來,聲音更沒有剛才中氣十足的樣子。
"蘇醫生,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說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什麼顧家,我根本不認識。"
他的脖子一片猩紅,表情也尤其猙獰。
究竟是被無端潑髒水氣的,還是因為戳中心思而害怕,誰也不清楚。
蘇懷更偏向後者,畢竟她手上有的是證據。
"你今天過來是想威脅我,還是想怎麼樣我不感興趣,但紀林海你記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緊接着,她又說:"吳昌不是我的靠山,是因為你,他才有了和我說話的機會。"
"別怪我沒警告過你,以後顧家倒台,你和你哥哥都難逃被清算的命運。"
這些話放在旁人身上,只會覺得他在吹牛逼,說大話。
但蘇懷的氣場和自信實在太強大了,哪怕是在官場縱橫多年的紀林海,都讓他無端產生了些許懼意。
細細品嘗這些話的意思,尤其是那句因為你,他才有了和我說話的機會。
好不狂妄自大。
他不禁擰眉,眼底的瞧不起也變為了忌憚:"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總有一天你會弄清楚,而現在,我們來聊聊顧家吧。"
其實如果紀林海今天不主動找過來,蘇懷也會抽時間去找他。
總有一天要對上顧家,而紀家兄弟就是最好的切入口。
接二連三的暗算,蘇懷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人拿捏,之前對沈泊舟許下的承諾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
院裏很快就傳開昨天那位反貪局局長今天親自過來找蘇懷道歉。
隨後又有人看見紀局長在兩個小時後從蘇懷辦公室出來,這兩個小時中,兩人到底交談了什麼,恐怕除了當事人,誰也不得而知。
下午工作結束得很快,臨下班之際,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懷始終弄不明白,這個黃夕為什麼每次都喜歡挑下班時間過來。
"蘇老師,這是我選的課題,你能幫我看看嗎?"
蘇懷向來不是什麼爛好人,當即拒絕:"你不該由我負責,我沒空。"
說完她就脫下白大褂準備出去。
可黃夕的操作屬實讓她沒預料到,兩行清淚順着眼窩說掉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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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看的蘇懷直皺眉頭,頭一次覺得哭是件這麼令人煩躁的事。
正不知該如何處理,恰恰這時候蔣同才推門進來,見她就站在門口還有些驚訝:"你站在這做什麼?"
蘇懷沒說話,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辦公桌前的黃夕。
蔣同才瞬間瞭然:"小黃,你先出去。"
儘管不甘,黃夕也沒辦法,蔣同才是科室主任,他的話沒理由不聽。
只得抹去眼淚,悶悶應了句"好"便奪門而出。
見狀蔣同才搖搖頭,坐上沙發笑了起來。
"年輕人就是氣躁,最近院裏都傳黃夕和你走的近,目的不純,你怎麼看?"
蘇懷一邊為他泡茶,一邊說:"是嗎?可能是覺得我們同出一門,應該互相照應,所以才來找我。"
"不過我能幫她一時,又不能幫她一世,倒不如從最開始就不幫。"
說着,她將茶杯放在蔣同才面前,隨後自己則在另一邊坐下。
蔣同才對此倒不以為意,端起茶杯輕抿了口,便轉移話題打趣道:"他們都說蘇醫生的辦公室比院長室還難預約,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蘇懷輕笑:"你天天盡聽那些人胡說。"又問道,"紀林海來我辦公室的消息傳這麼快?"
"是啊,現在全院上下都知道了,以後低調一點。"
"是該低調一點了。"蘇懷點頭。
蔣同才過來的目的可不是閒聊,兩人都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了,自然無需隱瞞。
"今天上面的人過來單獨找我談話,問我對許清松有什麼看法,還問到了如果任命我為院長,今後該如何協調各方事務。"
這種情況為什麼會出現,兩人心知肚明。
只是蘇懷有些驚訝於沈泊舟的速度,但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畢竟沈泊舟的身份地位擺在那。
而正式的院長任命文件下達時間更是超出兩人預估,就在第二天。
任命大會上,有人不解,有人不服,也有人樂的自在。
最後一類人,自然就是許清鬆了。
大會蘇懷恰好被安排在他旁邊,兩人也就有了交談的機會。
先是蘇懷主動試探道:"您這個代理院長沒當幾天,就被別人截胡,不覺得生氣嗎?"
許清松頭都沒轉一下,當即笑道:"如果我真的想當院長,在你老師之前就已經當上了。"
這裏指的老師,如果蘇懷猜的沒錯,應該就是之前的方院長了。
她望向台上蔣同才的目光凝固,許清松的態度讓她無端有些拿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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