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首都,蘇懷對這個曾經生活了好幾年的城市並沒有什麼特殊感情。
張子維從後面追出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人上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靠!"
他用力踢了一腳手上的行李箱。
本想跟着蘇懷不放,不說讓蘇懷立刻轉變態度,至少可以下榻同一所酒店,後面做什麼事也方便些。
沒想到蘇懷這個盪.婦居然在首都還勾搭了別的男人,剛才開門的時候他可是看的清楚,主駕駛位上坐着一個年輕男人。
張子維不停在心中咒罵。
罵累了,又想起這次過來的目的,他望着駛離的邁巴赫露出猥瑣的笑容。
反正蘇懷總一天會和他結婚,不論用什麼手段。
*
"師哥,真是麻煩你了,還專程過來接我。"
蘇懷坐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主駕駛位上坐着一位五官硬朗,面容俊逸,氣質溫潤的男人。
溫禾年和蘇懷都是A大醫學院畢業的,不過溫禾年比蘇懷大一屆。
蘇懷剛上大一不久就拿下了國家科研基金,這在當時引起轟動,溫禾年也是系裏的翹楚,所以他很快便注意到蘇懷這個後起之秀。
相熟後兩人經常去圖書館,後來還一起發表了不少論文。
是當年系裏公認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以為這倆最後會在一起。
結果蘇懷一反常態跑回永東工作,而溫禾年更絕,不當臨床醫生,跑去醫藥公司做什麼藥物研發。
一段佳話也就到此結束。
外界怎麼傳言蘇懷並不關心,她發自內心很敬重這位師哥,和溫禾年多年來也一直都保持着聯繫。
這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溫老師,她身體還好嗎?"
口中的溫老師正是方院長之前提到的恩師,現任A大醫學院院長,也是蘇懷讀博時的導師,國內國際醫學界的絕對領頭人物。
專注開車的溫禾年聞言笑了笑,用年長者的口吻數落道:
"你還知道你有個老師啊?我媽這些年念叨了你不知多少次,你有回去看她嗎?"
說完他嘆了口氣。
"當年你走也就罷了,我媽那人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你執意要回去,跟她說幾句軟話,怎麼可能鬧到最後那個樣子?"
蘇懷低着頭默不作聲,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溫禾年側頭看了她一眼,才轉過頭繼續認真開車。
他好笑道:"你每次做錯事挨罵都是這副樣子,聽說你現在都當上副主任醫師了,還跟小朋友似的,好不好意思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懷難得任性了一次,她梗着脖子,上下輕蔑地打量溫禾年道:
"倒是你,今年都快二十八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真是可憐蟲。"
溫禾年一聽不樂意了。
"我可憐蟲?你有談過嗎?好意思說我,我那是專心工作,你懂什麼啊你!"
兩人就這麼一路吵吵鬧鬧,終於在兩小時後抵達蘇懷訂好的酒店。
臨下車,溫禾年收斂笑容,鄭重地又問了她一次:"你寧願住酒店,也不願意跟我回去見見我媽嗎?"
蘇懷開門的動作一僵,眼底的抗拒情緒被她隱藏得很好。
"我還沒想好怎麼和溫老師..."
"蘇懷,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媽不在意這些,她完全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明白麼?"
溫禾年打斷蘇懷欲要進行下去的話,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失態。
蘇懷不得不嘗試用笑意化解僵住的氣氛。
"師哥,明天的交流會總能見面的,這次不是溫老師主講嗎?明天你也要去吧?"
語氣中帶着討好,像貓爪一樣撓了撓溫禾年的心,一瞬間便軟了下來。
真是拿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師妹沒辦法。
在家有爹寵着,不遠千里來到首都求學也有老師和學長寵着,就算是工作了,還有方院長護着寵着。
溫禾年都不禁羨慕起蘇懷來,從小到大從沒吃過苦,這樣一直被寵着也好。
只希望她以後談戀愛了,對方也能無條件寵着她。
溫禾年不關注網絡,所以對蘇懷和顧妍書的事情並不清楚。
他笑的溫和:"放心吧,我要去,你明天別遲到就好。見到我媽你說兩句好話,她不會怪你什麼的,今早上她還問我你來不來。"
蘇懷應下後,心情複雜地走下車。
溫老師待她確實好的沒話說,只要是她經手的SCI論文,親兒子都不一定給署名,全都讓給了她。
這也讓年紀輕輕的蘇懷超過一些資深教授,手握十五篇SCI論文。
沒有人不羨慕,當年還有眼紅她的人去教務處舉報,說溫老師給她走後門,收了她家的賄賂。
最後當然是被溫老師壓了下來,蘇懷沒有受一點影響。
雖說她在資歷這方面確實還不太夠格,但天賦和學習能力沒得噴,常年霸榜系考核第一,早在大二就被國外許多有名的大學爭着要。
蘇懷這個名字現在還被列在A大曆屆優秀學生的展示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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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才如雲的A大依舊是佼佼者,蘇懷的能力自不必多言。
當年臨床實習,頂尖醫學專家為了一個學生跑前跑後,業內無不好奇蘇懷究竟憑什麼。
能讓見慣優秀人才的溫教授另眼相看,甚至不惜背上收受賄賂的罵名也要替蘇懷鋪好前方的路。
她何德何能?
蘇懷也經常思考,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溫教授桃李滿天下,現在醫學界的許多專家大拿都是她的學生,卻唯獨對自己格外關照。
甚至為了她放下德高望重老教授的面子,去全國最好的醫院替她打點關係,好讓她實習得更輕鬆些。
別說其他人了,連蘇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當初她不顧一切回到永東,拋棄溫老師為她做的一切。
所有人都罵她是白眼狼,溫老師卻並未真的怪她,還幫她聯繫到方院長。
可以說如果沒有溫教授的提攜,蘇懷絕對沒有如今的成就。
至於回永東的原因...
不過是她當年的一點奢望罷了,一點對顧予的最後奢望,還有……
搖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這些,拉着行李徑直走進房間。
收拾好一切,她在在坐上沙發,雙腿交疊,姿勢優雅,神情透着幾分疲憊,半隱進黑暗的眸子叫人看不清情緒。
就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她坐在原處整整一個小時。
最後還是想到明天的學術交流會,這才起身拿起筆記本電腦開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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