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愣了兩秒,蘇燦看着眼前的人直接笑了:「胡大哥,你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椅子上的胡立這才睜開眼睛看着她笑笑:「你這大老闆挺難請呀。」說着從椅子上站起身。
胡立跟蕭文波和劉水濤他們說話的時候,口音根本就不是京城的。
此時看到蘇燦,他一開口便是標準的京腔。
看的劉水濤和蕭文波一臉的無語,這人……敢情之前是對着他們演戲呢。
蘇燦哈哈大笑:「胡大哥,你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是誰跑到我的店裏來找麻煩,這弄了半天是你。說說唄,考察的怎麼樣?」
胡立看着劉水濤和蕭文波道:「算是及格吧,給他倆打個60分。這種事情一般人就該掀桌子了,他倆還可以。」
劉水濤和蕭文波聽他的話也無奈地笑了。
劉水濤直接道:「原來是我姐的朋友,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請我姐來了。」
胡立抬手指了指他:「你小子,還記上仇了是吧?」
這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蘇燦道:「胡大哥,走吧,咱們回去邊吃邊聊。」
「好,我還真餓了。」
大家一起出了門,坐上東風回了蘇燦的收音機總店。
回去的路上,其實蕭文波和劉水濤都是很納悶的。
因為眼前的胡立穿的不是一般的寒酸,怎麼看也不像個有錢的。
但是看蘇燦對他的態度,讓他們覺得這人應該不是個普通人。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回到了總店,此時嚴力行早就已經把晚飯做好了,聽說又多了個客人,便又拿了雙筷子和碗。
等這人一進門,大家都有些詫異。
這穿的……有些太差了吧?
知道的是蘇燦的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飯的來了呢。
蘇燦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胡立,但是對於他的身份她隻字未提。
之前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她沒有告訴大家胡立這個人。
所以眾人並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進了屋落了座,大家邊吃邊聊,看着蘇燦一點也不嫌棄他,而且還讓胡立坐到了主位上,大家的心裏說不納悶是假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心裏再有疑問,也沒人當着他的面問出來。
晚飯過後,蘇燦和胡立坐着聊天。
「胡大哥,你幸虧今天來了,要是明天來就看不到我了。」
胡立反問:「為什麼?」
「明天我就去鵬城了。」
那一萬台收音機只剩下了五百多台,蘇燦打算年前必須得去一趟鵬城,把錢給錢崢嶸送過去。
「去鵬城幹什麼?」
蘇燦倒也沒瞞他,把自己要去送貨款的事告訴了他。
胡立聽完多少有些驚訝:「你拿着十幾萬坐火車,就不怕被人給盯上?」
旁邊的劉水濤道:「我們幾個說要陪着她去,結果她就是不同意。」
蘇燦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為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家裏的事情肯定很多。
再說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也沒什麼問題。
胡立直接道:「那我陪你去吧。」
蘇燦笑了一下:「好呀,有你陪着那他們就可以放心了。」
劉水濤和蕭文波看看胡立,再看看蘇燦,有話到了嘴邊,但也沒說出來。
胡立打了個哈欠:「那你明天去買車票,你們先給我找個房間,我得去睡覺了,太困了。」
劉水濤帶着胡立去了後面的房間裏休息,蕭文波一直等到劉水濤關上門回來,這才看着蘇燦開了口。
「姐,這人是幹啥的呀?你讓他跟你一起去,就不怕他把錢給搶走了?」
蘇燦聽蕭文波的話笑笑:「他可瞧不上我這點錢,你們就放心吧,他這人可以信任。」
劉水濤納悶地道:「姐,他是不是來頭挺大的?」
蘇燦沉默了兩秒後道:「你們就沒覺得他的名字可疑嗎?」
兩人聽的都一怔,蕭文波接着反應過來:「他也姓,京城的那家也姓。難不成……」
劉水濤也盯着她。
蘇燦點點頭:「對,他是胡越菲的三哥。」
劉水濤一聽立即緊張了:「姐,你明知道他是胡家的人,你還這麼相信他?胡家能有好人嗎?」
蘇燦笑笑:「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跟你們說,但是你們可以相信我,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蕭文波有些擔憂:「就算他是胡家的人,可你帶着這麼多錢,他能護住你嗎?」
「就是,這人瘦的跟麻杆似的,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這齣門在外不是他保護你,而是你保護他吧?」
劉水濤更加擔心,「姐,要不你還是帶上我吧。」
蘇燦微微一笑:「別說你倆加起來,我估計就是你們四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人不可貌相。你們呀,慢慢就知道了。行啦,我得去睡覺了。明天還得趕火車。」
蘇燦很快便回房間睡覺去了,留下蕭文波和劉水濤兩個人一臉的問號。
就胡立那麼個瘦子,看着跟手無縛雞之力似的,他們四個人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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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怎麼聽着都覺得不太相信呢。
……
隔天早飯過後,蕭文波開車把蘇燦和胡立送到了火車站。
因為坐火車的時間長,再加上帶着這麼多錢,蘇燦準備找件舊衣服穿在身上,結果被胡立給阻止了。讓她穿的好看一些,蘇燦聽了他的話裏面穿了兩件毛衣,外面穿了件女式翻領西裝,再外面又穿了件風衣。
胡立那身破衣服就更不用說了,蘇燦把十六萬全都裝進了一個又破又髒的尼龍袋子裏,袋子外面又套了個破麻袋,那十六萬全都放在一個布袋子裏裝好。
布袋子外面則是一個鐵片子啥的,放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丁丁當當的響聲。
鐵片子的上面,還放了一些破爛,有一部分露在了外面,不僅是模樣而且味道也讓人避之不及。
蘇燦和胡立一路上假裝不認識,雖然是坐在一個座位上,一路上都表示出對胡立的嫌惡。
她原本是不想這麼做的,但是胡立叮囑她一定要這樣。
所以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是這種相處模式。
兩天一夜的時間,還真的是相安無事。
因為兩人出發的時候是上午,所以趕到鵬城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一點。
不過蘇燦提前給錢崢嶸打了電話,告訴他一定要派車去火車站接他們。
南方的冬天比北方要暖和很多,兩人一下火車,胡立便把身上的破大衣給脫了下來,蘇燦也脫下了身上的大衣。
兩人順着人流往外走的時候,不遠處兩個年輕男人盯着他們的背影冷冷地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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