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皎冷臉斥責:「瞧你這膽小的樣子,咱們做的這般隱蔽怎會被人發現?若是你實在不放心,大不了我暫時不去見他便是,有何大不了的?」
鶯兒快哭了:「姑娘,這有違人倫,您以後都別見他了吧?若是被老夫人發現了,咱們吃不了兜着走啊!」
顧皎皎一口回絕:「這事絕不可能,快些走吧,要是因着你羅里吧嗦被人發現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交談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一點聲兒,秋容才站起身來。
心中的負面情緒全部消散,如今只剩欣喜,她仿佛已經瞧見權利、地位,在朝着自己招手。
秋容看着顧皎皎離開的方向冷笑:「之前還說什麼我變了,你不是也變了嗎?從前老爺在時尚且規規矩矩,如今嫁人不過兩年便如此放蕩不堪,夫君不碰自己,竟然便外出找情郎……」
三兩下清洗乾淨手上的泥土,她抬腳便要往孫老夫人住處走去,剛走兩步,秋容停了下來。
她猶豫,若是早早的便去稟報老夫人,到時若又鬧烏龍可怎麼辦?
想了想,她一不做二不休,決定繼續觀察一番,待找到實質性證據再一同呈給老夫人。
此後數日,秋容一有時間便湊到顧皎皎跟前伺候,而顧皎皎也不似往常那樣推拒。
顧皎皎坐在梳妝鏡前,她從鏡中看向秋容到:「秋容,我記得你綰髮十分好,來替我綰髮吧。」
「是,姑娘。」
秋容走過去,熟練的便要綰一個婦人髮髻,顧皎皎皺眉:「不要這個,太過老成,要飛仙髻。」
「飛仙髻?」秋容為難:「可是姑娘,那個髮髻多是未出閣的少女梳的,您嫁人已逾兩年,怕是不妥……」
顧皎皎皺眉:「沒什麼不妥的,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就給我梳飛仙髻,快些,待會兒我還要出去的!」
聞言,秋容眸光閃了閃:「姑娘近些日子出府很勤,是店鋪比較忙嗎?」
顧皎皎:「是,哎,你莫要囉嗦,快些。」
秋容將她面上一閃而過的心虛之色盡收眼底,心中對顧皎皎去見情郎一事越發篤定。
從前姑娘不似這般愛美,梳什麼髮髻更不會有要求,可如今她這般愛美……
秋容三兩下將髮髻梳好:「姑娘,您看滿意與否,需要奴婢改改嗎?」
顧皎皎看向鏡中,她摸了摸髮髻尾巴滿意點頭:「你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行了你且退下吧,我出府還有事兒要辦。」
「是姑娘。」
秋容目送顧皎皎離開,見四周無人,她悄悄從懷中掏出透明的細小絲線套在門上,絲線另一頭,是一個小巧精緻的鈴鐺。
將鈴鐺牽到牆角放好後,她將手中塵土拍了個乾淨。
近日,姑娘漏出的馬腳頗多,縱然已經確定她有情郎一事八九不離十,可為了保險起見,還需再確定一下。
這個鈴鐺與姑娘寢屋房門相連,房門被推開,絲線便會斷裂,與此同時鈴鐺會響,待鈴鐺一響,她便找準時機進寢屋伺候姑娘洗漱。
若真是與情郎有了苟且之事,那必定會有痕跡。
秋容得意一笑,況且為了更早找到證據,今日綰髮之時她還動了手腳……
顧皎皎出府後便到了第一樓,她將將坐定,小腹處卻傳來微微燥熱之感。
她倒了一杯冷茶灌下,想要將那股子燥熱壓下去,卻徒勞無功。
身體的這種感覺十分熟悉,與那夜寒奉寺時大致相同,如今她哪裏不明白,她這是又中了媚藥。
顧皎皎眼眸冰冷,她咬牙切齒:「秋容,你好樣的!」
藥效隨着時間推移越發猛烈,顧皎皎竟覺頭腦發昏,渾身仿佛火爐子似的。
「得去找大夫……」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第一樓是她的產業,在自己的地盤自然沒什麼危險,可她平時為了安靜,從不讓樓中人上來打擾,為了迷惑秋容,鶯兒她也沒帶出來,是以,此刻她只能自己走下去找掌柜的。
吱嘎,房門打開,顧皎皎快步往外走,這藥的藥性十分大,現下她只覺得腿腳發軟,神智不清。
又走了幾步,顧皎皎呼吸越發急促,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有了重影,她一個釀蹌,身子向一邊倒去。
顧皎皎閉眼,但願身體的疼痛能喚醒她的神智。
意料中的疼痛感並未傳來,她靠到了一堵溫熱的牆上,鼻尖縈繞着頗為熟悉的烏沉香。
是他……
此刻,顧皎皎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她握住面前人的手,用盡全身力氣道:「送……送我去醫館……」
「叮噹,叮噹。」
鈴鐺聲將打盹的秋容喚醒,她愣了兩秒立馬站起來:「姑娘回來了!」
她趕忙打好熱水端去寢屋。
屋內,鶯兒與顧皎皎湊近在一處,似乎正說着什麼悄悄話。
秋容輕咳一聲:「姑娘,奴婢來伺候您梳洗。」
顧皎皎回頭,眸中帶着一絲慌亂,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正隨意披在身後,唇瓣微腫。
秋容視線落在她脖頸處,那裏遍佈着星星點點的紅痕,並且她身上穿的也並非今早那一身衣服。
姑娘這是才與那情郎廝混回來?
她正想仔細打量一番,鶯兒卻忽然冷着臉攔在她面前:「姑娘這裏我來伺候,你且去做其他的吧。」
秋容哪裏肯就這樣離開,眼看證據就在跟前,她道:「其他的也沒什麼了,姑娘習慣了我給她洗腳,還是我來吧。」
鶯兒變了臉色,她推了秋容一下,秋容手中的水盆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熱水濺得遍地都是。
「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不是姑娘的貼身侍女,只是花房的粗使丫頭,姑娘肯讓你伺候已經是你的福氣,你怎敢得寸進尺?」
秋容眼眸微動,她這是故意不讓自己伺候姑娘?那方才她瞧見的都是真的!
她心中欣喜,面上卻委屈不已:「我走就是了!」
待秋容離開,鶯兒關上門,她擔憂道:「姑娘,您怎的換了衣服,還有您脖頸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難道您當真與小雲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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