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是臘月十三了。
榮國府里,已經有了些過年的氣氛,丫鬟小廝們個個喜氣洋洋的。
賈珠的生活倒是沒太大變化,白天在親兵院裏練武,晚上在自己院裏「賞花」,兩點一線,雷打不動。
今天,賈珠練武時,喜兒過來匯報,裘三爺來了,正等着見少爺。
賈珠見裘芳問道:「裘老三,你不好好在家習武,來我這兒幹嘛?」
裘芳道:「就允許你每次叫下人來使喚我,就不許我來見見你啊?」
賈珠懶得理他,前幾次那也叫使喚?那都是正事。
既然裘芳來找他,那一定是有事。你不說,我也不問,看誰耗得過誰。
見賈珠不說話,裘芳只得悻悻問道:「二皇子後天去郊外打獵,你去不去?」
賈珠回答:「又沒叫我,我為什麼要去?」
裘芳有些錯愕道:「連我都請了,不應該沒有請你啊?」
賈珠說道:「你爹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你又是嫡子,不請你請誰?而我是一個文弱書生,又不是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為什麼要請我?」
裘芳這才反應過來,賈珠說的貌似沒毛病。
雖然裘芳覺得貴人們最應該拉攏的年輕人就是賈珠,但其他人不知道啊,這賈珠太苟了。
裘芳又問:「那你說我應不應該去?」
賈珠回答:「我又不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咯。」
賈珠又不傻,這麼重要的事情,裘老三跑來問自己?咋不去問他爹呢?
想來應該是出自裘良的手筆,來試探賈珠的看法。
看着有點懵的裘芳,賈珠說道:「這事你們自己決定,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我要練武了。」
裘芳問道:「珠老大,你這又是練武,又是剿匪,是有什麼計劃麼?」
賈珠也沒想瞞他,再過一個月也瞞不住了,便說:「從軍。」
裘芳繼續問道:「京營?」
賈珠答道:「邊軍。」
裘芳又問:「為什麼?」
賈珠答:「建功立業。」
裘芳知道,賈珠所說的建功立業,絕對不是像其他勛貴一樣去邊關鍍金,是要玩真格的。
裘芳又問:「那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賈珠答:「只要你們別那麼快泄露我的消息就好。」
裘芳道:「放心吧,打死我也不會泄露。」
賈珠又想起一件事,道:「年後我會開一間酒樓,拜託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們,關照一下。」
雖說榮國府的招牌好使,但誰知道有沒有人鬧事,提前打好招呼好辦事。
裘芳問道:「關照自然是沒問題,但你都要走了,還開酒樓幹嘛?」
賈珠回答:「正因為我要走了,開個酒樓給我媳婦玩兒。」賈珠隨便找個藉口應付,不管裘芳信不信,愛信不信。
隨後,裘芳又給了賈珠幾個神京城周邊盜匪的消息。
越到年關,神京城的商業活動就越繁華,周邊的盜匪活動也越猖獗。
普通人要過年,商人要過年,山賊也要過年。
賈珠自然是來者不拒,有了前兩次的剿匪活動,賈珠覺得周邊的山賊土匪對他都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收到裘芳的消息,賈珠又帶着親兵們開始他的剿匪日常了。
這次剿匪的見聞和前兩次區別還是挺大的。
前兩次都是大中型的團伙,這次遇到的要麼是三五個蒙面攔路的賊人;要麼是一群武器都沒有,遇到商隊就圍上去哄搶的人。
面對這些人,只要是沒犯殺孽的人,賈珠都放了。
有的人,吃不飽飯,餓死了;有的人,吃不飽飯,就去搶別人。
對此,賈珠也沒辦法,世界就這樣。如果可以,賈珠也希望每個人都能有尊嚴的活着。
如此剿匪,賈珠去了幾次就不再去了。
也不是沒有收穫,大家風塵僕僕好幾天,也殺了一些算是罪大惡極的人,繳獲了一二千兩銀子。但隨即也都分發給了更需要的人。
由於親兵們在府里除了訓練也沒什麼事,賈珠就讓他們回王家莊過年了。
賈珠也沒多餘的錢了,所以也沒給賞錢。
不過,最近一個月,淶水剿匪和神秘谷剿匪,每人賞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小隊長更是有三百兩,足夠他們過個好年了。
普通家庭,一年支出不到二十兩。一年來,賈珠訓練和剿匪發的賞銀,比得上一個普通人工作十幾年了。
期間,賈芸和倪二終於是找到了合適的鋪位。原本也是一個酒樓,有三層,據說經營情況尚可,但老闆年紀大了要回南方老家養老。
賈珠來看了,還算是滿意。
主要是,東城看似很大,但可選擇的鋪位真的不多,尤其還是大型酒樓。
雙方談好價格,以7300兩的價格成交,比賈珠預想的要貴一些。
賈珠又給賈芸二人講了些裝修的要求,比如一樓大廳如何如何,二樓包廂如何如何,三樓則是留給一些有身份的人,比如官員、勛貴等等。
賈珠一共帶來了一萬兩,還剩下2700兩,一併交給了賈芸。上次就給了他2000兩,不知道這4700兩夠不夠支撐到品紅樓開業。
現在賈珠的全部身家就只剩700兩黃金和2000兩白銀了,其中100兩黃金和200兩白銀還被打作了金錁子、銀錁子、金瓜子、銀瓜子,用於賞賜下人。
賈珠又變成了一個窮人。
還有一件事,臘月十五,二皇子舉辦的狩獵活動。裘芳自然是沒去,但賈珠沒想到,賈璉居然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自己要去的,還是賈赦讓他去的?
賈珠就搞不懂了。人家不管怎麼爭,人家都是親兄弟、親父子,外人攪進去幹嘛?看戲不好嗎?人心不足蛇吞象,盡想着從龍之功了。
說直白點,那個位置,不是你爭就是你的,而是他給你才是你的。當然,意外的情況除外,玄武門這種爭,那爭到自然就是你的了。
賈珠被迫佛系了,希望賈府多些高樂的人,少些上進的主子。
臘月二十五。
賈珠帶李紈回了次娘家。
大舅哥李言就和之前的賈珠差不多,一看就是腎虛體質,臉色發白,腳步虛浮。賈珠也只能叮囑他多鍛煉身體。
岳父大人李守中還是那麼精神矍鑠,感覺他的身體比大舅哥還好。
岳母看着現在的賈珠是越看越喜歡,身體壯實了,性格也開朗了。
......
時間一點點流逝,年味也越來越濃。
不知不覺就到了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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