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佑,無天佑,他這次帶隊出使茜香國大概率是有去無回了。
隆正帝不希望他活着回來,將來給太子製造麻煩。
太子也不希望他活着回來,調查出黃昭儀佈局的真相。
茜香女王更不希望他活着回來。
只不過隆正帝希望他在路途中自然死亡,女王希望他被莫氏父子殺死。
對太子而言,他怎麼死都無所謂。
本來就危險且漫長的旅程,還集齊了這麼多死亡BUFF。
女王一行在神京逗留了十幾天,該拜訪的官員也都拜訪了,要準備回茜香了。
本來國內就大權旁落,如果在大乾停留太久,回去以後,不知道還要鬧出多大亂子。
七月下旬,女王車駕和大乾使團終於離開神京。
大乾出使茜香的使團有接近五十人左右,絕大部分都是侍衛,負責保護官員們的安全。
除了負責查案的官員,禮部官員佔了很大一部分。
出使外國,禮儀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使團壓根就沒想查出真相。
女王也知道使團不是去查案的,就是大乾的面子工程。
但是有大乾使者在,茜香國內的官員們就不敢當着大乾使者的面對茜香皇室亂來。
有些東西,雙方心照不宣。
茜香國女王的事情剛告一段落,不久之後,賈府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忠順王府的長史官來榮國府拜訪賈政,說是寶玉拐帶忠順王寵幸的戲子,前來尋問。
涉及到與賈府不睦的忠順王,賈政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找寶玉前來回話,順便讓人通知賈珠。
如果賈珠沒猜錯的話,這個戲子就是蔣玉菡。
只是薛蟠一直在燕國府里訓練,不知道他們聚會的都有些什麼人?
賈珠來到夢坡齋的時候,賈寶玉都還沒來,賈政正在和長史官敘話。
長史官是皇帝安排在王府的管理者,正五品官職。
理論上他們既是王府的管理者,掌管王府的政令和幕僚,協助處理各種內部事務。還是皇帝的耳目,監視王爺的行為並起到規勸的作用。
但實際上,王府的長史官都是王爺們自己選擇並推薦,實際上是王爺的心腹。
見賈珠進來,長史官道:「下官見過燕國公,本是小事,不曾想還驚動了燕國公,貿然打擾,還望海涵。」
賈珠道:「既然王爺讓你來了,就必然不是小事。」
「王爺的小事,再小也是大事,我們全府上下一定傾力配合。」
長史官道:「感謝燕國公配合,下官感激不盡。」
只等了一會兒,賈寶玉就蔫頭耷腦進來了。
賈珠最看不上賈寶玉的一點就是太慫了,敢做就要敢當,慫什麼?
賈珠道:「站直了,頭抬起來,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賈珠的話還是有一點效果,寶玉至少不再低頭看地了。
賈政道:「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
「那琪官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賈家。」
寶玉之前還不知道今天是為什麼事找他,如今才知道是為了琪官,也唬了一跳,只是這種事,怎麼找到府上來了?
寶玉忙回道:「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琪官』兩個字不知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說着便哭了。」
賈政還沒說話,長史官便說道:「我們府里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又摸不着他的去處,因此各處察訪。」
「這一城內,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公子相與甚厚。」
「公子難道還敢說自己不認識琪官?」
「公子也不必掩飾。或隱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豈不念公子之德?」
賈珠道:「我整日在府里,倒是沒想到寶玉流蕩優伶的事情已經傳的滿城皆知了。」
「寶玉,說說看,你到底認不認識這個琪官?又是怎麼認識的?」
寶玉道:「恐是訛傳,也未見得。」
賈珠道:「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恐是訛傳是什麼意思?」
寶玉低頭小聲道:「不認識。」
這垃圾玩意,賈珠表示帶不動。
你要說謊也要說得理直氣壯,敢說謊就要敢有欺騙天下人的勇氣和決心。
你這麼輕飄飄說一句不認識,狗都不信。
長史官冷笑道:「現有證據,何必還賴?若要我當着令尊和燕國公說了出來,公子豈不吃虧?既說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麼到了公子腰裏?」
寶玉聽了這話,目瞪口呆,心中震驚,欲要說話。
賈珠道:「長史官莫不是有火眼金睛不成,我看不出來汗巾子是什麼顏色。」
「寶玉,將外套脫了,給長史官看看汗巾子是什麼顏色?」
寶玉扭扭捏捏道:「大哥,在這兒嗎?」
賈珠道:「不在這兒,你還想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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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唧唧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寶玉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的黃色汗巾子。
長史官一臉尷尬,本以為寶玉會將珍貴的汗巾子系在腰上,沒想到和他想的不一樣。
賈珠之所以敢讓賈寶玉解腰帶,是因為知道寶玉回家就將汗巾子給了襲人。
長史官道:「想必公子沒有系在身上,但琪官當日將汗巾子送於公子是事實。」
賈珠道:「想必當時長史官一定在現場,親眼看見了,否則也不能這麼言之鑿鑿。」
「寶玉,說說紅汗巾子是怎麼回事?」
如果賈寶玉現在還不知道賈珠想偏袒他,那他就真是蠢豬了。
寶玉道:「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什麼紅汗巾子。」
長史官道:「燕國公說笑了,下官並沒有親眼看見。」
「只是馮公子說,當日聚會親眼看見琪官將汗巾子送給寶玉公子。」
賈珠道:「哪個馮公子?又關他什麼事?」
長史官道:「馮唐將軍家的馮紫英公子。」
「當日正是馮公子在府里舉辦宴會,邀請了琪官和寶玉公子赴宴。」
賈珠道:「既然是馮紫英邀請了琪官,想必他應該比寶玉更熟悉琪官,長史官為什麼來問寶玉呢?」
「莫不是長史官覺得,我榮國府比忠勇伯府好欺負?」
長史官原本是問罪來的,沒想到卻被賈珠給反問了。
長史官道:「燕國公息怒,並非如此,馮公子說他並不知道琪官在何處。」
「城內百姓都說公子與琪官親厚,下官這才來的榮國府。」
賈珠道:「既然馮紫英比寶玉更熟悉琪官,他都不知道,長史官又憑什麼篤定寶玉會知道?」
「你剛才說,神京百姓十停人有八九停人都說寶玉流蕩優伶,表贈私物。」
「只是不知道一次普通的私人宴會怎麼會傳的滿城風雨?」
「不知道明天神京城裏又會不會傳出,忠順王府來榮國府問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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