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下人的呼喚,許安本能的拽過言木亦就躲往屋內,心虛的關上門,兩人就靠着門框,愣愣的對視着。
「你……」
「你你你你,你什麼你,這下你信了吧?」
言木亦傻傻的點了點頭,看他這傻樣,許安都要氣笑了。
「言木頭啊你真是言木頭啊,我先跟你說好了,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嫁給你,我不止喜歡你一個,我說過我是要收夫郎的。」
「我願意做你的夫郎。」言木亦心跳沉重的厲害。
「你願意做我的夫郎,但我也不會收你,我遲早……」
言木亦呼吸微沉,不知何來的勇氣微涼的唇瓣忽的就覆於許安唇上。
他口齒間的溫熱一點一點的浸過許安的唇間,膛中的那股痛意漸漸生出情慾,傳至雙肢間,那股情愫逐漸擴大、生長,將兩人緊緊的扣在一起。
他的手指也緩緩靠近,直到與許安緊緊的十指相扣才沒繼續使勁,他克制又隱忍,不敢越矩。
倏忽間,言木亦離開許安的唇,有些哈着氣,心中的慾火燃燒升騰,「哈…哈…我…我想…」
許安面紅耳赤,哽了哽喉嚨。
言木亦無法形容那句話,便用行動描述,他一手扶上許安纖細的腰,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再次吻下,這次他的克制和隱忍減少了,反而是越發的霸道。
柔軟的下唇緊貼着,舌頭逐漸撬開她的齒貝,一點又一點的吻進。
許安怔住,有些喘不上氣,悶哼了一聲,反而是這聲讓言木亦更加難以控制自己,唇齒交纏,仿佛要將懷中的人兒死死的鑲進心頭。
深吻漫長,直達心底,許安猛的推開他。
「哈…」
差點憋死我,言木亦怎麼看着那麼呆,親起來這麼猛。
「我,有些冒犯了……」
「咳,言木頭,你以前吻過別人嗎?」
言木亦連忙擺手,緊張的回道:「沒有,沒有,我也只喜歡你,你是我的第一位心上人,現在是,以後也是,許安,我,是不是我剛剛有些魯莽了……」
看着他這麼結巴,許安唇角微仰,有些發笑,「言木頭,我只是問一下你,你不必這麼緊張。」
「我……我怕你誤會,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吻過別人。」
「哈哈哈哈,我信我信,那個…你帶來的那些東西我會找個日子退回去。」
言木亦神色慌張,握住許安的手,「不用退,那是我請聖上賞賜的,我願意做你的夫郎,不管你是否要回去,我也願做你的夫郎。」
「哈哈哈,言木頭,我沒想到你這麼純情,那你要是做我的夫郎不得我上門提親嗎?」
「無需你上門,你休想找藉口退掉,況且,我們這裏的規矩就是誰若要和誰在一起,那就可以上門提親,哪怕入贅也可以上門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你不可以退掉這門親事。」
說着,言木亦攬過許安,緊緊的將她鎖在懷中,「之前,他們都說你痴傻,我氣不過,所以我這次便讓滿城皆知我心悅你,我要讓他們都知道你有多好,你值得,我要堵住他們的嘴。」
「言木頭,你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許安抬眸盯着言木亦清俊的臉龐。
「那日浴堂,我就……」
提到浴堂,許安有些羞澀,那日她都沒好好看看言木亦健碩的胸膛呢。
「若,以後,我收了很多夫郎,你會如何?」
「若,你收了很多夫郎,我就要成為他們之中最好的一人,讓他們都黯然失色。」
「哈哈哈,好。」
看着言木亦那般真誠的模樣,許安只覺得他憨憨的十分可愛。
求娶之事滿城鬧的沸沸揚揚,現在,眾人皆知夏侯府許小姐今日被上門提親,而且隊伍浩蕩,堪比聖上出遊。
傳的都是最後兩人心生情愫,喜結良緣,擇日完婚。
當然,謠言便是以訛傳訛,傳的四處都是。
不出意外,這謠言第二日便傳入了澤安與竹俞耳中。
澤安聽說後,心中像是蛇膽炸開,滿腔皆是苦澀,他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去。
而宗門內,下山歸來的眾弟子都在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言木亦那小子昨日求娶夏侯府那個許小姐,那隊伍,堪比十里紅妝啊。」
「我還聽說,言府家眷都去了,還是親自上門提親呢!」
「這許小姐不是舞弊之人嗎?言木亦怕不是被迷惑了?」
「胡說,那日我們親眼見到許師妹那般厲害,我看她並沒有舞弊,肯定是搞錯了!而且言木亦如此大費周章的上門提親,指定是傾慕她已久了!」
「我看也是,在山上那些日子,言木亦那小子天天跟着許師妹,走哪跟哪。」
幾人議論的十分激烈,甚至還傳出謠言。
「提親成功了,據說過幾日就完婚呢,而且還是聖上下旨,許師妹她也喜歡言木亦很久了,兩人都是互生情愫,這一看倒是般配的很。」
「就是可憐我們的竹師兄,人家許師妹喜歡他的時候他疏離,現在好了,到嘴的鴨子飛了!」
……
這些話通通傳進了竹俞耳側,他披着散發,滿眼猩紅,手臂上滿是結痂的傷痕。
他靠在書案下,握着匕首劃向自己,他墮魔後的隱疾又發作了。
耳邊閃過一段又一段的謠言,他快發瘋了,心中抽搐的要撕碎了一樣。
昏暗的房間,他苦笑的趴在地上,任由血水淌成一片。
「許安……許安……」
他無奈的喚着她的名字,腦中滿是相處的一幕幕,只可惜,她不再喜歡他了,她甚至恨他,厭惡他。
「我錯了……我錯了……」
門外的流言蜚語滿城飛,他要嫉妒的發瘋了。
「竹師兄,該用膳了。」
「滾!」他怒吼着,喉間滿是腥味。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管不住發作的病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苦笑着,嫉妒着,滿城都說言木亦與許安互生情愫,早已愛慕彼此許久,他覺得好可笑。
「她愛的是我,言木亦算什麼?他算什麼!」
若那日,他帶走了許安,是不是,她就會回頭了?
「還有那個阿蘇裴夜!哈哈哈,可笑,竟喚她娘子,她愛的是我,愛的是我…愛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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