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說辭無懈可擊,喬嶼塵也只能蹙眉打量。
空蕩的崖谷瞭然寂靜,一人一妖,一前一後。
還未踏進林中,大風呼嘯,將四處的雜草吹的彎腰垂地,
一團龐大的黑影在地面逐漸拉長,兩人回身看去,只見三條纏滿青色花紋的巨蟒緩緩朝他們湧來。
單單一條便約有一丈多高,若要算上尾部,都能將成年男子繞上好幾圈。
許安瞪了瞪眼,有些呆愣在原地,手心間不禁冷汗直冒,這可是她最怕的種族啊。
「喬嶼塵!愣着幹嘛,快跑啊!」
看它們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再不跑,他們倆都得被吞入腹中。
她一把拽過身後悠閒的男子,正撒腿跑着,順安卻如同光刃咻的一刻飛了出去。
伸手探了探腰間的劍鞘,許安困惑的扭頭,「順安?回來!」
她不明白順安為何要出鞘,這若要打起來,使用靈力她一定會暴露,若以劍對抗,那就是非死即殘的結果。
喬嶼塵隨手幻出茶水,一副悠然的姿態,「蛇靡,你們的真身嚇到我的醫仆了。」
許安:「?」
這是那日的男子?
「你怎麼不早說,虧我逃命還想着把你帶上。」
「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喬嶼塵揮手,對面的巨蟒幻為人形。
蛇靡剛想上前,就被順安攔下,泛光的劍刃毫不客氣猛衝向男子。
「把你的劍喚回來。」
「順安,回來。」許安喚道,可她的劍卻不聽使喚,一個勁的與蛇靡周旋。
「順安!回來!」
她納悶了,怎麼她的這把劍愈發有人性了,從手動變成了全自動?
身側的男人抬手施法,紫霧繞去,將順安控制在空中,但下一秒,許安腕間的手鐲震動,順安竟散發出了清幽的靈力。
恍然一瞬,那鋒利的劍刃竟幻出了上十把,將蛇靡團團圍住。
「神族的靈氣?你這劍…是何物?」
喬嶼塵抿着茶水抬眸打量,他怎麼覺着,眼前的女子身份特殊。
「我的劍是用神界的天石所鑄,自然擁有神族的靈氣。」
「天石?那把劍啊…我記得不是慕安國雲月宗的寶物嗎,怎麼在西域玉門派白芷姑娘手裏?」
男子低眸笑了笑,狐疑的注目眼前女子。
你的身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直勾勾的目光令許安怔了神,她怎麼沒聽過雲月宗?宗門原名是雲月宗?
一團複雜的信息讓她絞盡腦汁。
她也未曾想到這男人連慕安國的事都清楚。
「咳…其實吧,本小姐與雲月宗竹御史有一段私情,是他將那寶物贈予了我……」
還未說完,喬嶼塵的手已將她的下巴勾起,他湊到她的耳旁,神色妖艷,活脫脫一副狐媚子模樣,「是嗎?可我記得,那冰塊臉求娶了慕安公主,據說…那公主還是神女降世…那白芷姑娘……」
「對啊,少主記得沒錯,所以我與竹御史是私情啊,不然我幹嘛回玉門派,怎麼會出現在這?」
許安編起故事來也是一等一的好演員,她按上那男人的唇,戲謔的笑道:「少主不要離我太近了,離這麼近是在勾引我。」
喬嶼塵斂眸湊去,他可是越來越期待這女子的花樣了,他無形之中多次用了狐媚術,可這女子除了誇他眼睛好看,竟任何心思都沒有。
稀罕,當真是稀罕。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見了什麼?」
他靠的很近,摔下那杯盞後,右手緩緩攀上女子的肩側,耀眼的眸子泛着紫意,他不禁動用了頂階狐媚術,只為探究這女子能不能扛得住。
許安只看得那眸子好似紫色晶石,泛着一陣陣的光,接着,她失了神智,喃喃出聲,「好美的眼睛…」
「白芷,是我好看,還是北書雲玄好看。」
「都好看…」許安身為顏狗,只要是她喜歡的顏那便都一視同仁。
喬嶼塵抿唇,有些不滿這個回答,「你還想逃嗎?」
「不想…」
得到這個回答,男人明顯笑了笑。
「看着我,回答我,你是誰?」他緊眉凝視,等待回答。
「我…我是孤兒…不…我不是孤兒,我有父母…我有父母……」
許安猛地捂頭,腦海中滿是被人指罵的畫面,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時候了,她不想再回憶,她不禁面露痛苦,大口喘息着,那壓抑痛苦的一切令她崩潰。
「白芷、白芷。」
看她這惶恐的模樣,喬嶼塵施法想收回控制,可這狐媚術若得不到施法者想要的答案那便無法可解。
他蹙眉抿了抿唇,捧過女子的臉,閉眼吻下,一剎,怪異的滋味在心中蔓延。
還未定神感受,銀光落下,將他擊飛退後。
順安懸空,將劍刃指向那妖魅的男人。
「別誤會,我只是替她解個術法。」
許安捶頭站起,腦中浮現出剛才的一幕幕,她抬手喚道:「順安。」
接着,順安回到她的手中,下一刻,一道綠光從劍刃間劃出,朝對側的男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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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嶼塵,你真挺不要臉的。」
那人揮法抵擋,開口解釋,「狐媚術若得不到施法者想要的答案,那便只能以親密之事解得術法。」
「給我演這一套?」順安劍動,殺氣騰騰,好似要將那男人千刀萬剮。
許安執劍躍身,她定要將這死變態揍一頓。
這時,一條蛇尾竄出,擋在兩人之間,「白芷姑娘,這是誤會。」
「一丘之貉。」
「狐媚術本就用於迷惑人心,勾人神魂,要想解此術法,只能由施法者如此,實屬無奈之舉。」
喬嶼塵抬腳懸空,雖如此解釋,可他卻不忘抿茶搖扇,真是好一副散漫模樣。
順安脫離許安掌中,一道光影竄去,將男子手中的杯盞劃碎,即便許安無法觸碰,但她的劍可是自動的。
「十顆天元石,算我給白芷姑娘道歉,讓這劍消消氣。」
喬嶼塵施法握住劍鋒,他可不想跟這劍打起來。
許安一聽,神色緩和了些,抬頭詢問,「那我給少主當醫仆,都沒有工錢可拿?」
「每日一顆天元石,現在可否讓這劍收回去。」
「一顆?這麼摳門。」
蛇靡抬手行禮,出口解釋,「姑娘,一顆天元石可換人界五十兩黃金,已是普通人家此生難達。」
這麼一解釋,許安是笑的眉眼舒展,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況且她接下來還需要用到魔界的貨幣。
「行吧,順安。」
正與男子僵持不下的劍刃鬆了松,停頓片刻後還是歸於許安掌中。
「喬少主,日後多多擔待。」她雖微笑點頭,可心裏卻暗暗吐槽。
平日裏這麼摳門,連衣裳都不給我安排,還以為他沒錢呢,合着純純就是為了壓榨我,這萬惡的資本家。
—
西域王宮內。
華麗的床幔微微晃動,傳出一聲狠厲的怒斥,「滾,不然我就殺了你。」
金光閃爍,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床榻中翻滾下來,連翻好幾圈重傷在地。
「三殿下,三殿下,求求您救救奴婢,若奴婢從這裏走出去還是完璧之身,王上會殺了奴婢的……」
衣衫凌亂的男子壓着喘息,緩緩從床間走下。
「我的好父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哈哈哈哈哈。」
他痛苦的嘲笑着,面色極度難看。
「王上下令,只要奴婢能懷上殿下的孩子,殿下的毒便可解了,不然王上會殺了奴婢的…呃…咳…」
皙白的脖頸被死死捏緊,明顯可以看見那手背間的青筋,「我也會殺了你。」
那惡狠狠的模樣讓女子腿軟。
「殺了她,再去把那個男人也殺了。殺了她們,你在猶豫什麼?」
那手的力道越來越緊,猛然一瞬,阿蘇裴夜顫了顫瞳孔。
不,她不會喜歡一個沾滿無辜鮮血的我。
他咬牙怒吼,「滾!」掙扎的女子被摔在地面。
「裴夜,父王都是為你好,要想解斷腸花的毒只能如此。」
神態凝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朝阿蘇裴夜看去,卻只聞那男子譏笑出聲,「哈哈哈~現在你又在裝什麼,那麼多年,你怎麼對我的?你何曾拿我當過一日子臣,你不是罵我是災星嗎?你不是罵我連畜牲都不如嗎?」
「父王錯了,父王會彌補你,是父王迷了心智,父王聽信災星子的謠言,信了他們的厄言,是父王錯了,裴夜,讓父王彌補你…」
話音未落,金輝如同利刃飛出,將那正懺悔的男人狠狠穿過,一瞬間,鮮血噴涌,眾人執劍上前。
「不許對三殿下無禮,退下!」
男人扶臂緩緩站起,神色祈求,「裴夜,只要他人為你誕下一子,將此毒轉移,你便可以活下去了。」
「哈哈哈…如果你們再對我下藥,哪怕真的有了子嗣,我也會親手將那個孽障生剖出來,我會跟他一起死。」
阿蘇裴夜仰着下巴,陰鷙而瘋魔的笑着,滲人無比。
「我的心和人,除了她,無人可近,我寧願毒亡也絕不會背叛她一分。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慕安結盟之事還未定落,若你再逼我,那這王宮將會再上演一場血雨腥風。」
他狠厲的笑令眾人直冒冷汗,他們打心底害怕。
王上無比清楚這番話是真是假,他只能選擇閉言。
這西域王宮中的流言四起,僅僅一日便傳的各國各界人盡皆知,也傳到了魔界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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