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們不都在夢中見過了嗎,我是想過利用她的力量,可我和你們一樣,愛上她了,愛上了那個從天而降,鬼靈精怪的女子。」
說着,竹俞不斷撫摸着那木片的脈絡,想像着許安邊削邊自言自語的傻模樣。
「竹俞,若滅你宗門的那個人出現了,你會怎麼做。」
沈亦側頭凝視,他的意思是,如果許安日思念想的母親回來了,他會如何選擇。
此話一問,幾人都頓住了手,毫無疑問,他的回答關乎着他們是敵是友。
「她是許安的娘,但也是滅我宗門的兇手,我不會放棄執念,如若她真的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那我便以一命抵一命,可,許安相信她,那我也相信。」
竹俞說的很坦然,他承認他的殺心但也決定相信許安。
這個回答讓幾人都沉默了片刻。
沈亦揮袖起身,淡然的笑了笑,「若我們此次還能活着回去,就好好較量一番,上一次,我們可沒分出個勝負。」
雖未應聲,但幾人都默契的在心裏同意了。
流逸蕭低眸注視那塊玉佩,出神的回憶着。
他從來不知,原來心悅一個人是這般滋味。
像是星空萬千,寧靜而深邃;像是精美畫卷,一眼驚嘆;像是初陽撒下,若影若現的暖意。
許安,若我能活着回去,一定不會放手。
西域內。
天剛亮,許安便撐着身子緩緩坐起,整個人那是一個疲憊。
「王子妃,你醒啦,來,喝口水。」
站在身前的婦人是瀾姨,她彎着腰向許安遞去水杯。
「瀾姨…你怎麼在這?」
「我是來照顧王子妃您的,剛好,藥熬好了,趁熱服下。」
說着,瀾姨便將滿是臭味的藥碗端到許安身前。
「這個藥,是治什麼的……」她壓着嗓子生怕吐了出來,這個味道實在難聞。
「回王子妃,此藥是祁神醫配的,老奴也不清楚。」
祁時川?
聽到他的名字,許安眨了眨眼,「祁時川人呢?他可還在王宮?」
「在的,王子妃找他有事?」
「沒,沒事。對了,你們大殿下呢?」
許安忽的想起昨夜見到了阿蘇羽熠,她有些擔心他會將自己逃走之事告訴那個男人。
瀾姨不慌不忙的將藥碗遞到許安嘴邊,「大殿下這會兒應該在面見王上,我們大殿下靈力高強,剛驅逐了越界的妖魔歸來,王上定然高興。」
「咳,是啊,你們大殿下挺厲害的。」許安鼓起勇氣一口作氣的將藥咽下,只感覺整個喉嚨都在冒着臭氣,「那三殿下呢?他在何處?可有怒色?」
她打探着,昨夜那情況,就算祁時川不說,可能阿蘇裴夜都能猜到一些吧。
「三殿下啊…他……」
「他怎麼了?」
瀾姨結巴的樣子讓許安刨根問底。
「殿下他挺高興的。」
高興?阿蘇裴夜高興什麼?
許安不解的笑了笑,她很難想像那個男人莫名其妙高興的模樣。
「王子妃,老奴就先退下了,若有需要隨時吩咐。」
「好,謝謝你,瀾姨。」
她點了點頭,客氣的揚起笑容,那婦人卻愣了愣,轉身朝外走去。
臨近酉時,許安坐在樹下的木鞦韆上吹風,身側站着清風、明月。
看着這飄下的落葉,許安伸手試圖接住,卻無一片落在她的手中。
正低頭欲撿起一片,身前出現一道影子。
她抬頭,阿蘇羽熠剛好將她發間的落葉捻起。
「許安,好久不見。」
看着這眼熟的身影,許安也自然的回應道:「阿蘇羽熠,好久不見。」
她禮貌的抬笑,繼而問道:「自慕安一別,大殿下可是越來越帥了。」
「是嗎?那你喜歡嗎?」
……
許安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吧大哥,哪有人這麼直白撩人的啊。
「許安,你喜歡阿蘇裴夜?」
「不喜歡。」
看她這麼斬釘截鐵的樣子,阿蘇羽熠眉間愁雲都消了一些。
可是,他知道,她對那個人是有情的,不過應該不是很深,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果斷。
「清風明月,瀾月她們呢?」
「回大殿下,瀾月…瀾月被派去其他地方了。」
阿蘇羽熠疑惑的笑出聲,「哦?我三弟不是挺喜歡這個瀾月的嗎,她一直在這裏做事怎麼突然調走了?歡弈她們也跟着調走了?」
一提到她們,清風明月兩人就有些害怕的顫抖,「回殿下,除了瀾月被調去做夜香婦了,她們幾個都被三殿下砍手餵了狗……」
許安聽的心中一咯噔,她怎麼不知道那幾個奴婢被砍了手?手還被拿去餵了狗…
難道,阿蘇裴夜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話?
她確實說過要將她們的手剁了餵狗,但她只是說說,沒想到阿蘇裴夜狠厲到這種程度。
阿蘇羽熠搖了搖頭,他早已習慣自己這三弟的陰晴不定,「我三弟為何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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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因為…因為她們惹怒了王子妃還劃傷了王子妃……」
「不是,等等,這跟我沒關係啊。」
許安擺手,她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那男人真的這麼幹了。
「這樣啊,那她們確實活該。」阿蘇羽熠一笑而過,誰讓她們偏偏惹了最不該惹得人呢,「平日裏她們就碎嘴,仗着三弟慣着瀾月就狗仗人勢,現在好了,被砍手了,也消停了。」
許安理了理思緒,蹙眉問道:「阿蘇裴夜慣着瀾月?那他幹嘛派她去當夜香婦。」
「公主殿下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呢?當然是因為你啊,她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按照三弟的性格,沒讓她們人頭落地都算好的了。」
……
許安斂了斂眸,她當然知道是因為自己,但是她只是想知道,阿蘇裴夜是不是真的喜歡過瀾月,既然慣着她,又讓她去當夜香婦,難道,他的喜歡就那麼隨便?喜歡過了就扔掉?
死渣男。
「對了許安,我信中所說你考慮的如何?」
阿蘇羽熠側頭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含着溫柔的笑。
「什麼信?」許安懵逼的抬眼,她怎麼不知道他還給自己寫了信?
「我讓三弟替我轉達的那封信,你沒有收到嗎?」
「嘶,沒有印象,阿蘇裴夜一封信也沒給我。」
這一說,阿蘇羽熠凝了臉色,他明白了,原來他的三弟將他所有的信攔下了。
「我這個好三弟啊,居然十幾封信都給我攔下了,怪不得我左等右等都沒有收到你的回信。」
許安抿了抿唇,有些清楚了,「信里讓我考慮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口告訴公主吧。」阿蘇羽熠將手中落葉丟下,順勢坐在許安身旁,眸中笑意盎然。
還未開口,他便迎面將輕柔的吻落在女子額間,這直白的行為,讓許安傻了眼。
清風明月慌忙離去,她們可不敢知曉這一切,就算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
「你……」
許安緊眉,不知說什麼。
這個世界的男人都…都這麼直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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