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兩人打的不分上下,這妖魔的實力看起來應該算是個中等。
許安蹙了蹙眉心,有些憂慮。
不知道他們那邊如何了。
「快走。」祁時川收回手,輕聲囑咐。
「你跟我一起走吧,你留下來會被罰的。」
許安扭頭與他對視,若他留下,那阿蘇裴夜一定不會輕饒。
「我是玉門派的弟子,殿下不會如何,白芷,珍重。」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珍重這個字咬的有些重。
許安也不勸了,先逃為上。她收了收包袱側身朝那洞口跑去,還未到跟前,就被那魔霧將洞處封了起來。
……
「想走?你們今夜都得死在這!」說着,那丑東西散發出暗綠的霧氣,整個結界瞬時烏煙瘴氣起來。
眼見着那純白的洞口緩緩縮小,許安急的拼命撞去,祁時川試圖打開出口但卻被霧氣禁錮起來。
「哈哈哈!我的霧氣無藥可解!你們頂多再撐一會兒,不出半個時辰,你們將都會死在這!」
隨着霧氣的增多,空中那人靈力大減被突如其來的魔團擊中,許安抬手正欲收回結界,那人便喊道:「不能收結界!毒霧會瀰漫整個王宮的!」
聽到勸阻,許安頓住了手,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剛抬頭,就見那道黑影被血霧圍了起來,青藍而閃白的雷紋脈絡四散而出,成功將霧團打破。
看樣子,那人因毒霧受了傷。
許安低頭看了看肩側的血,若再這樣耗下去,被阿蘇裴夜發現就完蛋了。
想着,她抬手將鐲子染上血跡。
咻——
無數的綠意迅速簇擁在一起,青幽的靈力散下。
如同星辰一般,星星點點的綠光佈滿了結界,霎時間,便將霧氣淨化了個精光。
許安騰空而起,裙衣飄飄,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怎麼會!你怎麼能將我的毒霧淨化!你是誰!」
那妖物咬牙切齒的朝許安衝來,而她卻抿着笑不屑回答,輕輕揮手施法,一縷輕柔的幽光便將他彈了出去。
血霧亂撞,他不甘心的嘶吼,「那就同歸於盡吧!」
瞬間,那團魔霧再次湧現撐滿了整個結界,張開了血盆大嘴朝幾人吞去。
幾人被籠罩在黑暗中,無形中有無數的霧氣亂射,卻絲毫接近不了許安,她悠然熟練的雙手結印,巨大的法陣從地面生起,閃爍的綠意光彩奪目。
靈力溢出,僅在一刻,光波晃動,「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我的魔氣傷不了你!」那團魔霧掙扎着嘶鳴着消散了。
祁時川怔愣的凝視着許安,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異而強大的靈力,仿佛是天生便淨化萬物一般,光是一縷,便足以讓魔霧消失殆盡。
怪不得,阿蘇裴夜會如此着迷你。
空中那人詫異的打量着許安,他怎麼越看這女子的靈力越有些眼熟呢?
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個身影,他好像知道是誰了。
許安不受控制的墜落,她實在精疲力盡。
看來,靈力被限制了,強行使用真的會有反噬。
她現在只感覺心處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而又疼痛無比。
祁時川慌亂的躍身而去,卻被空中那人搶先一步拉過許安靠在懷中落下。
劇烈的痛感如同熱油淋下,又如黑蟻啃食,疼的許安冷汗滲出,那是一種鑽心的痛,好像快炸裂了般。
祁時川也來不及打量眼前的男子,單手施法替許安緩解疼痛。
「許安,許安。」只聽那人擔憂的喚着,許安疑惑的睜開眼,迷離的恍了恍眼前的男人。
「阿蘇……羽熠?」
她開口,祁時川這才抬眼朝那人看去。
「大殿下。」
他行禮,阿蘇羽熠卻急切的詢問:「她如何了?可能療愈?」
「回殿下,公主是因強行使用靈力而遭到反噬,此番修養便可恢復。」
許安可不想聽這些,她想出去,她的親人夥伴郎君還在戰場上,她不想呆在這。
「祁時川,你能再幫我一次嗎?」
她的意思他很明白,可是,今日恐怕不行了。
阿蘇羽熠側頭皺眉,「你讓他幫你什麼?」
許安還沒開口,緊張而惶恐的呼喚聲便從身後傳來,「許安!」
哐當幾聲,那殘破的門算是全廢了。
一行人提着燈盞走近,阿蘇裴夜加快腳步走了過來,「許安,許安。」
阿蘇羽熠仰頭抬眸瞧着那慌張的男人,「三弟,我回來了。」
祁時川見狀往旁移了移,阿蘇裴夜沒有應答,他攥拳半跪,輕輕握住眼中女子冰冷的手,氛圍沉默而怪異。
許安懸着的心見到阿蘇裴夜的到來算是死了,今天怕是逃不了了。
阿蘇羽熠低眸看了看,順勢將許安往自己這邊靠了靠,欲將她抱起卻被阿蘇裴夜一把攬過。
「大哥,我的女人不勞煩你費心了。」
他眼中閃過狠厲,死死的警告着阿蘇羽熠。
真是一觸即炸的火藥啊。
許安正想說些什麼,阿蘇羽熠便開口了:「三弟莫不是忘了,我與她也有婚約,何時成你的女人了?」
這話是挑明了,妥妥的誰也不讓誰。
聽到這番話,祁時川心中一震,有些沒明白但好像又聽懂了。
兩人互相不分上下的僵持着,許安感到喉間泛苦,猛的溢出一口血沫。
這可讓幾人恍了神,祁時川迅速探脈,施法療愈。
「反噬過重,三殿下,你的靈術可以壓制木系靈術的反噬。」
一說完,阿蘇裴夜攤掌聚法,看到許安這副樣子,他只覺得心處泛痛,是無盡的害怕與擔憂,以至於都讓他忘了這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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