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語之聲戛然而止,許安同阿蘇裴夜上前行禮後便落座於身側上等位。
阿蘇羽熠微側頭朝她看去,一臉關懷之色,「可是不舒服?」
「無礙。」許安端着嚴肅的儀態,淡笑應道,現在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
有的眼懷輕蔑八卦,有的敬重好奇,有的則滿眼歡喜與憂愁。
她的身後一列一列排去分別是慕安、西域、霧凜眾人。
對側則是寒妖、清玥、北夙。
「自黑水潭妖魔四竄,便使人界了無安寧,眼下我寒妖已然丟失一座城池,今日守住了界域全靠諸國相助,而西域與霧凜也已聚齊,接下來,就勞煩諸位一戰了,定當泯滅墮魔。」
說着,寒妖國君舉杯示意,眾人皆隨之喊道:「定當泯滅墮魔。」
「諸位,今夜可要盡興而歸啊!」
接着,舞姬同男樂師們皆身着耀眼而奢華的綢緞麗裳緩緩登場,姑娘們皆隨着那琴音起舞,長而滑的披帛在空中飛舞,如同一串蝴蝶漂浮。
眾人飲酒噓寒,氣氛無比熱鬧。
可那上等座看去,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微低頭的女子身上。
近在咫尺的人兒令沈亦抓心撓肝,他都快將許安盯透了。
阿蘇羽熠傾了傾身子,手間幻出一壺茶水,輕放在許安身前。
「這是靈茶,你有傷,就不要飲酒了。」
「多謝大殿下。」
「怎麼還這麼生疏,喚我羽熠便好,許安啊,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
他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恐怕這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便不會罷休。
許安側過頭去,無奈的笑出聲,「大殿下怎麼總想着恩將仇報啊,我對殿下你真不感興趣。」
「日久生情也並非不可,我阿蘇羽熠對天起誓,你若嫁與我,我此生絕不娶第二人,心裏也絕不會有第二人。」
阿蘇羽熠雖是笑意可見,但那話語間的真誠也不難聽出,他是認真的。
「大殿下,我的郎君們都在這坐着,你說這些恐怕不合時宜吧。」
「無礙……」他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被阿蘇裴夜出聲打斷,「阿蘇羽熠,如若你連王位都捨棄不了,就不配同她談及此事。」
阿蘇羽熠聞聲回頭,微壓眼眸,「三弟啊,怎的連大哥都不喚了?莫非你真要回到神界當那逍遙神族公子?」
「陛下,我乃清玥大祭司,想同慕安勇士切磋一番,不知貴國可能滿足我這個心愿。」
一黑袍男子走到眾君眼前行禮賜教,這讓慕安皇上暗暗一笑。
也是,清玥同慕安一向不合,大庭廣眾之下提出如此要求,定是為了讓慕安下不來台。
寒妖國君側頭朝皇上看去,只聞男人和顏悅色開口道:「既然大祭司這麼說了,我慕安豈能拒絕?不知大祭司想與我慕安哪位能人切磋?」
黑袍男子抿笑一瞬,抽出劍刃指向席前第一人,「這位姑娘,可能與我一戰?」
許安抬眸看去,只見那鋒利的軟劍正指着自己微微晃動。
「放肆。」一團猛火將那劍刃擊至地面,竹俞收手一臉厲色,「狂妄小兒,神女殿下是你能這般劍指的嗎。」
眾人臉色一驚,紛紛望向那人群中站立的白髮男子。
舞姬們頷首退出殿堂,一時間,氛圍極度怪異。
那男子咧嘴大笑,「哈哈哈~神女殿下?若她是神女,那她是誰?」
隨後,清玥眾人席間緩緩走出一女子,那人高挑而妖艷,生得一雙褐色眼眸,「茉鈺,見過眾君。」
「什麼?怎麼又來一個神女?」
「這清玥又是何時尋得神女?」
議論之聲逐漸喧譁,場面一時有些糊塗。
「清玥大國,真令我嗤笑,我慕安公主驗血之日兩位神族祭司都在場,天生異象眾人皆親眼所見,各國探子所探知的消息難道也有假?」
沈亦負手而出,神色冷冽,他微微勾笑一臉嘲意。
那女子卻不慌不忙應道:「茉鈺自清玥高林山湖所生,乃是世間萬物之女,我現世那日天生異象,我清玥子民人盡皆知,豈能有假?」
她轉身朝沈亦行禮,繼而開口:「我已同我的佑士之人結契,眼下還差金系與土系,我自有佑士作證,敢問,這位姑娘可有何證據?」
面對質問,許安低笑自若的端起杯盞,輕晃了番,她神色坦然的飲下茶水。
柔和而不失氣勢的聲音緩緩而出,「你無需說這麼多,只需拿出我不是神女的證據便可。」
她悠閒抬眸,並未起身。
無需說服眾人,靜等他人張牙舞爪,說不定還能瞧見一出大戲。
兩人未料到她竟如此沉穩,那小道消息不是說她這殿下格外出洋相嗎?
竹俞邁步走上前,朝眾君行禮後便側身低眸朝那男子看去,「既然貴國也出了神女,那敢問,這位殿下你的佑士在何處。」
「傅烏司、穆辰、韞九。」
話落,三位男子一一上前行禮,其中一人開口道:「在下穆辰,火系靈根。」
茉鈺勾笑抬頭,「我的佑士皆在此,敢問這位姑娘,你的佑士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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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十指輕敲桌面,抿笑並未開口。
澤安起身行禮,「我是殿下之人,水系靈根。」
他躍身而出,落在幾人之間。
竹俞臉色依舊那麼冷漠,淡淡開口:「竹俞,火系。」
繼而沈亦抬手朝眾君看去,「沈亦,木系。」
這場面怎能少了阿蘇裴夜?只見他一道金光閃過,落在許安身前,噙着玩味的笑看向幾人,「金系。」
他晃晃悠悠邁步繞過那女子,走到黑袍男子身旁,環手輕嘖,「嘖,你們那幾個佑士,我一抬手就滅了。」
被圍着的五人也毫不慌亂,黑袍男子朝許安看去,「姑娘有何辦法可證實他們幾個便是你的佑士?」
話剛落,那三個冒牌貨抬手而過,衣衫鬆散,他們拉開衣領,露出了紅色的印記,泛着一陣陣的光輝,但是那印記同幾人的全然不同。
「這是我清玥神女的印記,不知,你們幾個可有?」
眾人嘀咕起來,確實每個人都有一模一樣的印記,這倒讓他國不知情的人亂了思緒。
「那印記的靈氣同以往神女的一模一樣,莫非,他們才是真的?」
「我們慕安的殿下還沒開口,別這麼急着胳膊肘往外拐。」
許安依舊未有何神色,她是真覺得狗血。
這神女的稱號有什麼好爭的?除了被人界眾人愛戴有什麼好處嗎?
一個稱呼便是一個使命,便是職責,說到底,神女這身份,活不久。
她真是懶得應對,這身份既沒錢拿也無好處,頂多辦事方便人人敬仰,這有什麼好爭的?
「姑娘為何一言不發?難道心虛了?」
茉鈺挑眉看去,眸子裏一股輕蔑的笑意。
「既然這位姑娘不理睬,那請問這位公子,你的印記可能讓我們瞧瞧?」
女子朝竹俞看去,她的眼神格外挑釁。
她竟緩緩走上前,伸出食指勾起了男子的下巴,竹俞抬手一剎,還未打上她的肩側,那人便被一道銀光砍下了食指。
「啊!」
女子痛叫,血意濺出,將那俊美男子的臉龐都染了些許。
「我的男人,也是你能隨便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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