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剎,白影閃過,一道絢爛的靈力將那滄龍擊退,靈氣四射,將四人彈開。
許安從空中飛下,那倆靈獸像是見到了克星,急忙退後,紛紛低頭消失。
「雲玄,你別動。」
北書雲玄嘔着血顫抖着身子緩緩掙紮起身,「師尊…雲玄無用…讓你丟臉了……」
「澤安,你在做什麼?你為何下如此重的手?」許安抬手施法朝懷中男子的額間輸去,他大汗淋漓,泛白的唇煞白的臉色,像是要死了一般。
「許安…他就是個卑鄙小人!你不要被他蠱惑了,你看到的他都是虛假的。」
見許安出現,澤安慌忙朝她走來。
北書雲玄猛地咳血,那殷紅一股接一股溢了出口,他伸手捂住了那片紅意,「師尊我無礙的,你別怕,雲玄還死不了。」
看他這瀕死的狀態,許安惶措的抬手聚神。
「雲玄,你聽話,你別動。」
看着她臉上慌張的神色,男子顫了顫眼瞳,原來他在她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許安,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他在你面前的樣子都是裝的,都是虛幻的,你清醒一點。」
「許澤安!我對你太失望了,不論如何你也不該要殺了他!在魔界,是他日日陪伴我,是他讓我有容身之處,也是他帶我逃出來的!」
許安怒斥出聲,臉上的怒意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顫抖而薄涼的手緩緩撫上女子臉畔,「師尊…咳咳……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你別動,你別動…」
看着她擔憂的模樣,北書雲玄緊了心口,他怎麼能讓她這麼難過呢?他要的只是她能注意到他,他不想她難過的。
竹俞抿緊了唇,他該做什麼,他要救這個男子嗎?他該救嗎?
他不想救他,看着許安這麼擔心北書雲玄,他就好心抽,他從來都不想與任何人共享愛人,可他卻不敢奢求她專一的喜歡。
「澤安,你這次,真的過了。」沈亦抬手朝那男子施法,綠幽的靈力縷縷泛光。
他咽着喉間的醋意,咽着那股酸澀。
許安,若你喜歡他,我定不會讓你為難,若你真的要同他成婚…若你變心了,我沈亦,也絕不會讓你痛苦。
幽絲高束的男子神情恍惚,他好像已經看見了她與他人成婚的模樣。
若她真的不要自己了,自己又該如何呢?
「雲玄、雲玄。」
看着北書雲玄微微斂上的眸,許安亂了神色,她的靈力怎麼不起作用呢?為何不能療愈他的傷口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許安那般擔憂,澤安蹙緊了眉,他怎麼能將她的弟子殺了呢?他怎麼能將救她之人殺了呢?
「許安,滄龍下了死手,將他的心處都震碎了…或許……」竹俞也抬手施法而去,他一點都不想救這個情敵,可他看到她傷心,他就更心痛。
也罷,若她選擇了他,若她能開心,做什麼都值得了。
「沒有或許,他不會死,他也不能死。」許安出口打斷竹俞欲言又止的話,她不會讓他死,「雲玄,小葉梨還在等我們回家,你不要睡着了。」
「去把所有醫師都尋過來,快去!」流逸蕭雙指向上,那皎潔的靈光朝男子心口處涌去。
眾人都啞了口。
他們都在救一個情敵?
「是我的錯,我也沒料到滄龍會下死手,許安,若你真的選擇他,我會讓他活過來的。」
澤安咬破指尖,那血滴滑出,朝空中飛去。
「以我之血,以我之軀,祭為禁壇。」他咽着口中鮮血,緩緩念道:「往生……」
「你瘋了嗎?!」許安猛地施法將他攔下,她難道會想讓他死嗎?他竟要以命換命?
瘋子,一群瘋子!
血…我的心頭血可有用?
想着,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從發間抽出銀針。
「許安,你要做什麼!」沈亦察覺到一絲怪異,他心中一慌,收手要去奪許安手中的銀針。
倏然間——許安身周泛着亮眼的光芒,好似太陽墜落一般,一股炎熱氣息迅速蔓延。
一隻節骨分明的長指緩緩落在許安手側,接着,一雙精緻而光滑的手掌緊緊扣住了她握銀針的手。
「主人…你怎麼總是這樣……」
強大的靈力將整個寒妖國邊境的妖獸都驚動了,這熟悉的光,讓在場的眾人都愣了神色。
他們似乎在前些日子也見到了這光。
「主人,阿珩好想你,好想好想…」
那紅髮飄然的男人憑空出現在許安身後,他緊緊握扣住她的手指。
「主人不想讓他死,那阿珩救他。」
那男人單手一拂,刺眼的光將北書雲玄包裹,眾人蹲地捂眼,他們的眼睛快瞎了。
「這是何人?!為何靈力如此強!」
「這定非三界之內的人!他的靈力如此撼動乾坤,絕不會是普通的強者!」
「許安!」
幾人不顧那靈力波及,他們遮眼往前衝去,卻被那男人擋在光外。
「主人…再吻吻阿珩好不好?」
許安怔然的側頭,她怎麼又碰到這個人了?
「你是何人?我們見過嗎?」
那耀眼的光讓眾人看不清眼前,可許安卻不受影響。
冰冷的手指將她下顎輕輕抬起,俊美無濤、翩翩公子的模樣映在許安眼中。
在她顫動的視線里,男人低頭輕輕吻下。
那是包含思念的吻,是三世牽掛,三世盼望的吻。
「主人,三世了…我尋了你三世,每一世你都不記得阿珩,每一世,阿珩都只能看着你同他人相愛,阿珩知錯了…阿珩不要那神位了…」
男人的臉上赫然滴下淚珠,落在許安鼻尖,那股涼意在她鼻畔延綿開來。
喜歡穿越之姐要稱霸異世成為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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