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醒醒,到府了。」
「啊……嗯……」
許安睡眼惺忪的應付着。
「你這女人心真大,在馬上也睡得着!」
澤安一邊拖着許安下馬一邊喃喃着說。
或許是今天太累了,許安死死抱着劍睡的十分安穩,都打起了呼嚕。
澤安將許安背在背上,許安的手在前面晃來晃去。
「你抱緊我啊,睡的跟死豬一樣!」
澤安望了望侯府的大門,還是決定從後院躥進去,要是被人看見許安這身灰撲撲的那自己指不定又要被訓了。
唰的一下,澤安背着死豬姐姐躥到後院的屋頂上。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屋外的亭子內。
一陣風拂面而來,吹的亭廊上的燈籠緩緩搖晃,許安感覺到涼意突然將頭埋在澤安的後頸處。
澤安心裏一震,只覺後頸有絲絲的暖意。
「哎,你這女人,搞些什麼啊…」
雖是語言傲嬌,但臉卻不聽話的紅了大半。
他望着前方的古廊亭,以前覺得這條路會走好久,現在覺得太短了,甚至還想再長些…
「姐姐啊我跟你說,其實我已經不討厭你了。」
澤安笑了笑,停在房門外,扭頭瞥了瞥許安的臉側,些許紅暈染開。
「小姐,小姐!額…澤安少爺,小姐這是怎麼了?」
「噓,姐姐她睡着了,不要打擾她,我把她背進去讓她好好休息。」
澤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的打開門將許安帶了進去。
小玉愣住了,從沒見過這個少爺如此純真笑臉相迎的樣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澤安將順安劍放在床邊,將被子蓋好,注視了一會兒熟睡的姐姐,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慢慢貼近許安的臉,心跳的很厲害,鼻子微微嗅了嗅她的味道,便立刻站了起來。
「我這是在幹嘛,幹嘛要聞她的餿味!」
但是她的味道…好像是蘭香……?
不知過了多久,空中的雪從如棉花般滿天飛到細細的飄雪。
「小姐,小姐!」
許安猛的坐起來。
「啊?怎麼了!」
小玉慌慌張張的說道「小姐!夫人和老爺們回來了!說有大事商量,所有少爺小姐必須全部參與,就差小姐一個人沒去了!」
小玉急忙翻出了一件青藍色的裙衫遞給自家這位慵懶的小姐,貼近許安身旁,小聲說道:「小姐,我剛聽到夫人說讓老爺們不要出聲,只聽少爺小姐們言語就行。」
這一聽,許安揉了揉眼睛,「這樣啊…娘這是什麼意思呢?小玉,我不穿這件,顯得我沒氣勢,小玉你給我找一件紅色的吧。」
小玉乖巧的翻箱倒櫃,「小姐,覺着這件如何呢?」
「這件不錯,新買的嗎?」
「之前小姐讓我給你準備的五顏六色的,每個顏色都準備了一套。」
「就穿這個了!」
許安利索的換上衣服,隨意淡抹了一下輕妝,披上一件紅白相間的絨毛斗篷披風,整個人立馬大變樣。
「小姐,你……」
「怎麼了,不好看嗎?」
「原來小姐這麼美,之前只覺得小姐生的白,但白的太嚇人了,沒有血色,而且神情和木偶一般,現在的小姐才像個真正的人啊!」
還有這種事?我和原主不是一張臉嗎,怎麼丫鬟都說她像個木偶。
許安笑了笑,沒有多想,便拉着小玉沖往議事堂。
議事堂里熱熱鬧鬧的爭論着,也聽不清在談論些什麼,許安提着裙擺出現在門檻外。
這議事堂…這麼大!
一眼望去,全家上下分佈在兩側,左邊是老爺們,右邊是子孫們,而夏夫人就坐在中間靠前的最高位置,左右各坐着許安的爹和十老爺也就是夏文淵的爹。
夏文淵雖然比許安小一歲,但他在朝中結識了很多公子小姐,聲望顯着,而十老爺年齡最大,雖然文淵出生比較遲,不過夏夫人卻也極其疼愛這個十老爺。
許安的爹算是九老爺,但和夏夫人感情最濃厚,所以坐在左右的自然是夏夫人最愛的兩人。
「額…家人們好啊…」
許安不知道如何稱呼這些俊男靚女,只能隨性敷衍一下招呼。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着許安,但好像沒認出她。
一時間大家又恢復了熱鬧,許安被這莫名其妙的氛圍整的一臉懵逼。
澤安緊緊盯着她認出了是許安,起身去接她,夏文淵卻大步上前擠開澤安,險些將他撞倒。
熱情的喊着:「原來是你啊姐姐,你來啦,我以為是誰呢!」
「是文淵弟弟吧,長的這麼帥啊」
夏文淵直接握住許安的手,和她噓寒問暖。
「姐姐長的好美,以前怎麼沒發覺,最近越來越美了~」
許安心虛的想鑽地縫。
其他人注意到夏文淵的行為,才互相詢問,「這是安安嗎?」
夏文淵一股子殷勤味,拉着許安上前介紹道:「許安姐姐來啦。」
澤安默默注視着這一幕。
許安可看見澤安被夏文淵故意撞開了,她尬笑着收回手,「文淵弟弟,謝謝你這麼熱情哈,但是我不記得你了,我只記得澤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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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許安轉身挽住澤安的左臂,朝澤安笑了笑。
「澤安,你給我介紹一下他們是誰吧。」
澤安微怔,看着眼前這個姐姐的上妝的模樣有些出神,蛾眉斂黛,她的眼睛秋波流轉,再看向她硃砂紅般的唇,不禁為之一愣。
七大姑八大姨啥的一擁而上,圍着他倆叭叭了半天。
澤安忽的想起許安將頭埋在自己的脖後,稍有些耳後泛燙。
「好了,人齊了,該商討事宜了。」
夏夫人上座,沉穩而嚴厲的聲音讓眾人迅速回到位置上。
許安湊到澤安耳旁:「我位置在哪?隨便坐嗎?」
澤安指了指右側第三排那個空位,示意許安去那裏。
許安微微薅着裙邊,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澤安也回到自己的位置。
許安順着視線望去,看見澤安在那個最偏僻的角落,她懵逼的打量着這一豎排的每個人,按道理來說,這位置難道是輩分排序?可是我也不是最年長的啊。
許安沒來得及詢問,眾人一片已安靜下來。
「這次把大家全部召集回來是有三件事,告知各位也需要和各位商量,可以積極提議。」
夏夫人手拿文書,冷厲的說出了第一件事:「這第一件事呢,就是關於朝廷里需要一個建議,因為天災導致近年許多貧窮的人餓死,朝廷的糧食也已減少一大半,施贈救災也無法繼續,大家認為如何解決。」
夏文淵為了展示存在感立馬發言:「各家各戶都開始種糧食,多種多發。」
許安端正的坐着,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這些問題應該是朝廷負責商討,怎麼會讓我們私底下提議?這一舉動定是夏夫人想看看自己的子女是否有人可以擔起侯府主事的責任或者是想選繼承人吧。
「說的不錯,可惜這方法需要人力,而且現在這天那麼冷種也得等開春才行。」
許安也沒多想隨口說道,但大家都用驚訝的眼神望過去,畢竟第一次能從這個廢柴小姐嘴裏聽到這些話還是蠻吃驚的。
夏夫人先是有些愣神微皺眉頭,神情一滯,一番思緒交錯後便和藹的望着兩人。
許安眼神很好,瞅見了夏夫人的神態。
怎麼夏夫人有點不太信我的樣子?她懷疑我了?我就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不應該吧?
接着,眾人一番激烈的討論過後,澤安也淡淡的說道:「不僅要解決貧苦之人的溫飽,也要查封一些不必要的鋪戶。」
眾人安靜片刻,聽到查封門店夏文淵站起來看着澤安,「查封鋪戶?我們吃什么喝什麼?」
「查封鋪戶只是為了防止利益薰心貪得無厭的鋪戶,他們糧價太高,只會……」
澤安還未說話,夏文淵便厲聲呵斥道:「喲,你那個位置你那低賤的身份也配說話嗎?」
許安恍然,原來,這些位置不是按輩分排的也不是隨意排的,而是把不起眼的人沒權利的人安排在後面。
見夏文淵語氣如此差勁,十分護犢子的許安咻的一下站起來,抬眸凝視着夏文淵,「都是來議事堂議事的,弟弟怎麼還人身攻擊啊?」
「姐姐,這可是規矩啊,況且他這身份……」
「這樣啊,不過我覺得澤安說的不錯,我還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該只給吃的喝的,土地也得分點吧?他們都沒土地如何種糧食。」
夏文淵懵了懵,他還沒見過這個廢物姐姐說話這麼流利,有些茫然。
「許安妹妹說的不錯,不過文淵弟弟也沒說錯啊,但是我們都是兄妹,不要因為外人傷了和氣啊!」
許安的發言讓夏清羽出乎意料,未入過學堂的妹妹什麼時候這麼會說了?
許安擰了擰眉頭,「哥哥,你當什麼和事佬呀?難道不是文淵弟弟說錯了嗎?即使澤安的身份有些不明,但他也不能罵他低賤吧?」
說罷,許安甩了一下袖子,搬起椅子當着眾人面走向澤安那個位置。
澤安雙目望着許安,不知心底的情緒是如何,只知在交雜滾涌。
他不知道許安怎麼變化如此之大,現在的她反而會維護自己?為什麼要維護自己?
許安落座在澤安身旁,抬頭對着夏文淵笑道:「文淵弟弟,這個位置怎麼了?我坐着挺舒服的。」
其爹看見自己寶貝女兒這般,連忙走下來,「乖女兒,兄弟姐妹之間不要這麼生硬,都是玩笑話,這位置自然沒什麼問題。」
許安說時遲那時快,噙着淚,上演一波綠茶演技,扶着她爹哭唧唧的對夏夫人說道:「娘…他們說這個位置不配講話,我就想試試配不配,我現在開竅了想出一份力但他們都……難道就因為我以前什麼都不要懂嗎?」
夏夫人本也詫異着,見狀後臉色嚴肅,「怎可如此議論手足,以後這種話不要讓我聽到。」
眾人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小姐,但不敢多說。
澤安就那樣一直呆呆的看着許安,他或許是感動也或許是……
「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有些關聯,就一起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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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神情有些淡然,雖然許安說的話如此正常如此普通,但曾經的許安只是個話說不清理道不出的殘缺之人,不過現在的許安並不知曉。
月知,你的女兒真是和你一樣的性情啊。
夏夫人微微嘆氣,思緒萬千,緩緩開口道:「第二件事是西域王族的和親使團已經抵達我們慕安皇城,朝廷下令讓各侯府挑選一些女眷進宮,此次來和親的有三位西域王子,大家有願進宮的嗎?」
眾人鴉雀無聲,畢竟西域那麼遠,和親的女眷去了就沒回來的,誰也不願意去。
許安湊到澤安耳旁,悄咪咪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哪裏有吃的,一天只吃了一頓,好餓!」
澤安聽到這不合時宜的發言,不禁笑了一聲。
「再忍忍——」
兩人悄摸的在那聊天。
夏文淵看着許安和澤安笑意滿滿的樣子忽然站起。
「我覺得許安姐姐可以去,她都年滿桃李了,早該嫁人了,之前呆呆傻傻的,現在好了,會說一些話了,早點把她嫁出去,這個機會正好合適,而且那邊水源不近,正好合適她這個體質!」
夏夫人聽到這話,臉色瞬時拉了下來,但她沒有開口,她打量着自己眼前這個鮮活的女兒。
夏清羽笑道:「許安妹妹長這麼美應該極容易被選上吧?」
好小子,這兩人沖我來的。
許安知道這兩人看不爽自己,索性說道:「萬一西域王子是同呢,文淵弟弟清羽哥哥你們也可以去啊。」
說完才發覺不對,他們也聽不懂啊。
「許安妹妹在說些什麼,是願意去嗎?」
「我願意啊~清羽哥哥要不然先給我隨三萬兩當嫁妝?」
許安才無所謂,她遲早要回去的。
「清羽,住嘴。」夏夫人先是一臉慍怒,隨後她默默注視着許安,倒不像是懷疑的目光,更像是有些喜悅。
「好了,這事等會再說,先說說第三件事,明年開春有一場比武,我們府里有沒有人願意參加的?」
夏清羽立馬站起來說道:「澤安弟弟可以去啊,他武功雖然不如文淵,但說不定去了就有某家小姐看上了呢?」
澤安沒有說話,只是聽着他們的發言。
夏文淵也打趣着,「哈哈哈他不是一直不願待在許安姐姐身邊嗎?那他正好藉此可以名正言順離開侯府。」
許安有意的喃喃道:「可是,清羽哥哥的武功也不差吧…文淵弟弟你應該也很厲害吧?」
夏文淵還想發言卻被夏夫人打斷。
夏夫人清了清嗓子:「咳咳,好了,這兩件事大家好好想想,其他侯府的千金很多,去了也未必選中我們侯府的女眷,大家就當去看個表演,比武之事還早,暫不定論。」
許安沒有說話,她可不在意這些事,她只是很苦惱怎麼才能完成任務。
畢竟成為女帝早日回家,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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