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爺,老爺們少爺小姐們和夫人都回來了。」小玉興奮的喊道,她走到許安身側。
「竹某先告辭了,明日在湖岸等候。」
竹俞說罷,欻的一下一道綠光便遣散了話下餘音。
這刻,言木亦也識趣的雙手抱拳,「我先回去處理公務了,改日再敘。」
許安微微一笑,側着頭向言木亦揮了揮手,「拜拜~」
言木亦頭一次見這麼鮮活的許安,有些摸不清頭腦,他微微朝許安點了點頭。
畢竟以前許安可是一個呆板眼裏無神,連行為都酷似木頭的人,除了會哭會睡覺好像沒什么正常的了。
不過想到那兩句「我們在談情」「還挺帥嘛」就覺着有些驚訝,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調戲居然是被這個公認的傻小姐給逗了。
片刻——
三人穿過掛滿柔雪的古亭,來到主廳。
許澤安搶先一步進去和眾人打招呼:「四爹六爹……娘,哥哥姐姐們好。」但卻沒有人回應。
小玉扶着許安姍姍來遲。
「安安這丫頭怎麼還沒來呢?」其父翹首以盼的望着門口。
「這些日子沒見安安,不知道她可有想我。」夏夫人甚是寵愛許安,按耐不住的嘮叨。
許安才剛邁過門檻,眾人都極度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安安啊好點了嗎?」「安安啊好久不見,長這麼大啦!」「安安啊……」「……」
「好了,你們都讓開,我這個當娘的還沒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你們怎麼都比我還急!」
許安被這個場面驚呆了,在場的這麼多大叔都是她娘的後宮,這麼多美女帥哥都是同一個屋檐下的人。
「你們好啊,我腿傷了,來遲了,而且很多事記不得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安安,日子還長還可以重新認識,你好好的就行,娘很想你!」夏夫人說着說着抱住了許安。
「我們都忙,經常不在你身邊,聽說你前幾日被一些阿貓阿狗欺負了?落水了才讓你受傷失憶的是嗎?」夏洋上前捏緊了拳頭,輕聲細語的詢問許安。
「妹妹,是不是許澤安害你落水?」夏玟也藉機插上了一句話。
「這……?」許安不知如何回答。
「聽說是許澤安那日把你丟到那個破宗門守護的禁地那裏去了?」夏文淵則是熱心的八卦起來。
見他們都如此,許澤安沉了沉臉,有些不悅,「哥哥姐姐,那日是許安姐姐求着我們帶她出門的,是她自己要去湖邊的。」
「妹妹,你說,是不是澤安欺負你,讓你受傷的,你別怕,我們給你做主。」夏清羽身為家督這時也站出來說了一句話,此時氛圍有些複雜。
許澤安本熱情的和家人敘舊,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討好許安爹的墊腳石。
現場的氣氛變的嚴厲起來,全府上下都把許澤安當做罪人。
許澤安神色拉了下來,垂下眼眸,像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在人群的嘈雜中惶恐又難過,靜靜的等着和往常一樣的教訓。
許安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和以前的自己好像…好像……
夏文淵取下牆上的長鞭走到許澤安面前想出這個頭。
許澤安見此行為,右手微微攤開做了一個手勢,還未做出其他動作,許安忽然就出現在他身前,將他擋了起來。
「哥哥姐姐們你們說什麼呢,澤安人很好啊,那日確實是我要去湖邊的,而且我落水後他一直都在屋頂等着我醒來呢。」
許澤安抬眸見許安這般,他有些詫異,看着她笑眼彎彎的在跟家人解釋着,疑惑又難以猜透。
「那天是我要求澤安他們帶我去那裏的,也是我自己貪玩迷了路,你們不要讓外人的流言蜚語傷了自家人的心。」
許安笑盈盈的替許澤安解了圍。
眾人卻有些迷惑的注視着許安。
「還有,澤安也是大人了,他總圍着我轉是什麼事,他也應該有自己的世界啊,人的出生可不是為誰而生的,而是為自己而生呀。」
按照穿越文的劇本,這個人設絕對會黑化,這可不能讓他黑化了,免得以後他黑化後第一個弄死的就是我。
許安暗暗僥倖,幸好自己平常看的文多,關鍵時候聖母一點說不定以後能保住一條狗命。
此話一出,眾人有些瞠目結舌,畢竟許安以前只會哭,平常說話都是說不清的。
許安想到自己說這一番話想嘔出來。
「以前的安安都是……」
「以前那個天天哭鼻子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啊。」
夏夫人神情大悟般欣慰的拍了拍許安的頭並且打斷了某些人的私語。
接着眾人紛紛點頭默認許安的言辭。
許澤安眼底帶着一絲疑惑,瞳孔微震,幽幽泛着波光,默默收回了手。
許安從今天這局面才清楚自己的這個弟弟老針對自己是為什麼了,眾人這麼不給面子這一看就不是一次兩次了,其實大家都看不上許澤安。
原來許澤安一出生父親就不在了,甚至有的還說他根本不是夏侯府的人,是撿來的野孩子,所以大家都看不慣許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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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的子女眾多,畢竟身為老將的女兒從16歲納夫開始前前後後都有十二位夫君了。
光子女都有十三個,小孫都有六個了。
許安算是九妹了,澤安的出生來路不明,所有人經常遺忘這個人的存在,要不是許安的存在,恐怕他就流落街頭了。
要問為什麼能生這麼多子女,是因為這個世界男女皆可生子,異世有獨特的秘方可以男生子,所以夏夫人的夫君也有好幾位願意親自孕育。
生子這個問題讓許安摸不清頭腦,男子生子也實在是知識盲區,不過要是有這個機會,她倒想見識一下~
許安在和許澤安聊完的那晚就詢問過家僕們。
那日確實是原主死纏爛打要去湖邊的,也怪不得許澤安和言木亦,只是還不清楚原主為何要去?
在一片夾雜着利益的歡聲笑語中,雪早已停了,慢慢融化於世間的各個角落。
月色朦朧。
許安整裝衣飾為了明日的赴約,看了看手腕的玉鐲和穿越時帶來的衣物,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寄予思念的東西了。
「既然還沒死,那就活出個樣來,男人而已,待我成為女帝回去我養他十七八個的!」
許安自言自語的給自己打氣。
剛準備睡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知道你還沒睡,出來和我聊幾句。」
許安聽這語氣就知道是許澤安這個傲嬌老弟。
穿好衣服,揉着眼睛拉開門,沒精打采的說道:「進來聊,外面怪冷的,反正姐還沒睡。」
許澤安散着頭髮慵懶的姿態顯的十分和藹。
「都不給我倒杯茶?」冷然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許安啪的一下坐下,雙手撐着腦袋不滿的瞧着許澤安。
「來姐閨房已是不禮貌還讓我給你倒茶?你要沒話說我就要先睡了~」象徵性打了個哈欠。
看着今日這個為自己辯解的女人回想起曾經她的模樣和行為。
現在真的是讓人生了一絲懷疑,曾經的許安是那麼愚蠢,現在竟變的如此着調?
許安閉着眼睛犯困,撐着下巴,正臉對着許澤安,淡淡的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看着你平日痴傻的樣子沒想到今日會義正言辭的替我解圍,我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幫我?」
「你要是真想殺我我早沒了,還能活到現在?而且以前的事我早忘了,以後我們誰都不欠誰的。」
只要你現在別針對我我也不會針對你,幫你只是為了你以後能跟我統一戰線,可別嘎了我就行。
況且,你只不過是嘴硬罷了,別人都說你欺負我但是我也沒見你真下手啊。
想着,許安索性說道:「以後你不用叫我姐姐,叫我許安就行,我已經落過水了但我還沒死,說明你這個名字純屬胡扯,你以後就別姓許了。」
「我算是撿來的,夏夫人從我爹屍體懷中將我帶回來的。」許澤安說這話時,空洞的眼神滿是黯然神傷。
「嗯?你怎麼知道的?」
「娘今日告訴我的,她讓我自己做選擇,是去是留看我自己。」
許安有些沒弄懂夏夫人的操作,怎麼今日突然告訴澤安他是撿的,難道是因為自己?
「那肯定留下唄,這麼大個侯府你從小生活在這裏,留下來又不奇怪。」
「況且娘這麼說就說明她也願意你留下,她要是不希望你留下肯定早給你打發出去了。」
「我爹為何會死,我娘又在何方,我連屬於自己的名都沒有。」許澤安垂眸,睫羽的光影投落在眼瞼上。
他的心情許安很能理解,他並不是一個心機又可恨的人,更多的他只是一個單純渴望關注還愛說反話的小孩兒。
「姐給你指點迷津,以後,我就叫你澤安,福澤又平安,平安順遂,為自己而活。」
許安抿了抿唇,捧着臉側一字一句的說着,她這隨意的一說卻不知不覺說進了少年的心坎里。
喜歡穿越之姐要稱霸異世成為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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