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我也有,而且病得厲害,快弄個包子來治治。」
「行。」
小販拿起個包子隨手一拋,旁邊就忽然多了個蓬頭乞丐,一張嘴,恰巧咬住了這包子,再一閉嘴,包子竟被他囫圇吞下了肚。
如此一連吃了七八個。
窮秀才望着乞丐:「這下子看來總該已將你的餓病治好了吧?」
又瘦又小的乞丐苦着臉,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我上了你們當了,這包子雖然毒不死人,卻可以把人活活脹死。」
「脹死也沒關係,脹死的、餓死的、被老婆氣死的,我都有藥醫。」
一個賣野藥的郎中,背着個藥箱,提着串藥鈴,一瘸一拐地走來,竟是個跛子。
這冷冷清清的院子門口,就像是有人來趕集一樣,忽然間熱鬧了起來。
到後來居然連賣花粉的貨郎、挑着擔子的菜販都來了。
「你們來是劫獄的?」
江獄打量着面前奇奇怪怪的人,心中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歷。
「江神捕神威如獄,我們哪敢冒犯江神捕虎威?」
說話的不是面前這些奇奇怪怪的人,而是才從遠處走來的禿頂老頭。
一張黃慘慘的臉,穿着件灰撲撲的粗布衣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蓋着膝蓋。
腳上白布襪、灰布鞋,看着恰巧也像是個從鄉下來趕集的土老頭。
但他一雙眼睛卻是發亮的,目光炯炯,威稜四射。
跟着他來的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有點小帥,還留着兩撇精美鬍子,身後一件大紅披風,風騷入骨。
不是陸小雞又是誰?
隨着禿頂老頭到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全都默默讓開一條路。
「關中大俠山西雁?」
江獄打量着禿頂老人,平靜說道。
上官飛燕看着前方禿頂老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又禿又土的糟老頭子,竟是享名三十年,以一雙鐵掌威震關中的大俠山西雁。
「江神捕慧眼如炬。」
山西雁笑了笑,他跟陸小鳳是朋友,來之前已經從陸小鳳那裏了解了不少關於江獄的消息。
江獄雖然年紀不大,都可以當他孫子了,但斷案入神,武功出神入化。
即便他也絕不會是其對手。
「以江神捕智深如海,料事如神的見識才智,想必也知道我們今天的來意!」
山西雁指着那個抽旱煙的老頭,道:
「這個老怪物,姓樊,叫樊鶚。」
「我知道,昔日獨闖飛魚塘,掃平八大寨,一根旱煙袋專打人身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的樊大先生!」
江獄緩緩開口。
他早已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或許是因為天獄,或許是修仙的緣故,前世他看過的東西都能清楚記得。
「不敢當!」
抽旱煙的老頭樊鶚拱手示意。
陸小鳳這時突然插嘴,「西北雙秀,樊簡齊名,那位窮酸秀才,想必就是『彈指神通』的唯一傳人,簡二先生了。」
山西雁點點頭,「那窮要飯的、野藥郎中、賣包子跟賣菜的小販、賣花粉的貨郎,再加上這地方的掌柜和還在門口賣面的王胖子,七個人本是結拜兄弟,人稱『市井七俠』,也有人叫他們山西七義。」
「你們是想逼我放了霍天青?」
江獄其實挺希望這些人對他出手的。
這樣就可以都抓起來了。
「不敢!」
山西雁搖搖頭,對着江獄拱手一禮:
「我聽說師叔已經瘋了,想請江神捕網開一面,有什麼要求,我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六十年前,天禽老人創立『天禽門』,第一條大戒,就是要弟子尊師重道。
他是霍天青師侄,而市井七俠中有的甚至是霍天青的徒孫輩。
沒辦法。
霍天青雖然不到三十。
但他是天禽老人七十七歲時才有的。
輩分賊高。
而霍天青不但是唯一延續他們祖師爺香燈血脈的人,也是唯一能繼承『天禽門』傳統的人。
他們身受師門的大恩,縱然粉身碎骨,也絕不能讓霍天青有一點意外。
雖然霍天青精神出問題了。
但未必不能治好。
何況就算出問題了,他們也要將其帶回去。
「我可以放了霍天青!」
江獄看着山西雁,道:
「一個月內,黃金十萬兩!」
霍天青算不上主犯,何況關着他雖然有些源點,但江獄現在不缺源點,缺金銀。
煉製法器天刑劍,需要大量金銀。
霍休雖然很有錢,富甲天下,但真金白銀還差了些,因為有很多資產是不動產和古董玉器之類的。
江獄想要變現也需要不少時間。
「可以!」
山西雁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十萬兩黃金雖然多,哪怕他們天禽門拿出來也變賣很多產業,但相比霍天青,就不算什麼了。
「既然如此,霍天青現在也算刑滿釋放,你們可以帶走了!」
江獄讓人將霍天青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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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們反悔?」
山西雁有些驚訝。
本以為得一手交錢,一手教人。
沒想到江獄毫不遲疑的就把霍天青給他們了。
「我相信你們!」
江獄淡淡一笑。
沒有人敢欠他錢不還!
【源點+2500】
【獲得武功:鳳雙飛】
【獲得武功……】
「還不錯!」
感受丹田內快速增長的法力,江獄暗暗點頭。
只可惜如今他鍊氣二層,霍天青實力雖然不錯,但還遠遠不足以讓他進階。
「江神捕果然爽快!」
山西雁知道這不僅是江獄信任他們,更是江獄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不怕他們賴賬。
「好了,我要搬家了,你們一個月內把錢送到萬竹峰、千流湖即可。」
江獄看着山西雁,補充道:
「我只要現金!」
「不用一個月,半個月內,十萬兩黃金,我親自送上門!」
山西雁同樣爽快說道。
「好!」
江獄十分滿意。
山西雁和市井七俠沒有逗留,帶着霍天青匆匆離去。
「江兄賺了一大筆,不得請我喝一杯?」
陸小鳳本就是個酒鬼色鬼,對於江獄的酒念念不忘。
「我可以送你兩壺,但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江獄笑道。
「什麼事?」
陸小鳳雖然好酒,但不會無腦直接答應。
「很簡單,你不是跟珠光寶氣閣閻鐵珊是朋友嗎?」
江獄看着陸小鳳,
「如今他的身份你也知道,就是曾經金鵬王朝的內務府總管嚴立本!」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提前破了霍休和上官飛燕、霍天青等人的陰謀,他必死無疑!」
「何況他佔了金鵬王朝的財富,我也算給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報仇了!」
「他不該表示表示?」
陸小鳳一愣,望着江獄,不解道:
「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江獄剛剛才從天禽門那裏敲詐了十萬兩黃金。
雖然沒有到手。
但山西雁等人決計不會賴賬,也不敢賴賬。
沒想到江獄又把目光放在了閻鐵珊身上。
江獄笑了笑:「你聽說有人嫌錢多嗎?」
陸小鳳莞爾。
確實沒人會嫌錢多。
他也懶得管了。
不就是傳句話嗎?
陸小鳳伸出一根手指,道:
「十壺!」
「三壺!」
「九壺!」
「四壺!」
「八壺!」
「五壺。」
「七壺,不能再少了。」
陸小鳳堅決道:「再少都不夠我路上喝的!」
「行!」
江獄大手一揮,七壺酒浮現,落在陸小鳳身前。
「這是什麼手段?」
陸小鳳瞪大眼睛,橫看豎看,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出哪裏可以藏下七壺酒。
「一點小把戲而已!」
「我信你個鬼!」
陸小鳳翻了個白眼,右腳輕輕一跺地,七壺酒頓時飛起,其中一壺落在頭頂。
兩條手臂伸展,每邊各三壺,然後扛着酒快速離去。
「走了!」
江獄揮揮手,輕裝簡行,帶着眾人前往新家。
然而剛出城就被一個青年擋住去路。
青年跟江獄差不多大,白衣如雪,丰神俊朗,手持摺扇,淡然而立,風流倜儻。
不過當看到邀月和憐星時,立刻快步上前,躬身行禮道:
「無缺拜見大師傅、二師傅!」
……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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