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峽谷。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映照着一張鐵青着的臉。
霍天青。
「他竟然不來!」
霍天青一臉難堪,他在這裏等了一下午,然而江獄竟然沒有赴約。
這是看不起他,還是不給他面子?
亦或者怕了?
「既然你不來,那我來!」
霍天青眼神陰沉,離開了落雁峽谷,前往龍古縣找江獄。
……
龍古縣。
江府。
殘陽如血,就像美人嬌羞的臉,美麗而動人。
落日餘暉灑在江獄身上,驅散晚風中夾雜的絲絲涼意。
江玉燕白皙玉手握着絲巾,輕輕擦了擦江獄額頭的汗珠。
邀月搬了一張搖椅躺在江獄旁邊。
家裏只有兩張特製搖椅。
憐星和上官飛燕下棋,時不時看一眼旁邊熟睡的江獄。
這寧靜閒適的日子,讓憐星有種莫名的放鬆和喜悅。
相比移花宮的清冷壓抑,她更喜歡這裏。
轟!
一股浩瀚熾熱的氣息突然升騰而起,江玉燕猝不及防,直接被掀翻,一屁股坐倒在地。
邀月豁然睜開眼,從搖椅上坐起身,來到江獄身前。
憐星和上官飛燕也幾乎同時站起身。
而躺在搖椅上的江獄睜開眼,兇悍的眼神和氣息猶如一頭沉睡的巨龍甦醒過來。
熊熊!
身上衣物無火自燃,強大的猩紅氣血沸騰,周身熱氣蒸騰,猶如一座熊熊燃燒的熔爐。
他的皮膚、肌肉、筋脈、骨骼、五臟、六腑……身上每一寸都充斥着浩瀚的氣血。
隨着呼吸,周身毛孔張開,滾滾血霧,噴薄而出。
這些血霧,即是多餘的氣血,更是肉體深處隱藏的雜質毒素。
江獄身上衣物雖然被焚毀,但卻如同隱藏在濃濃血霧中,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不過最初的時候,憐星、上官飛燕、江玉燕和花星奴幾人驚鴻一瞥,還是看到了江獄的強橫與恐怖。
至於邀月。
她還需要偷看嗎?
所有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江獄。
她們知道江獄修為又突破了。
之前是內功修為。
這次看起來是肉身修為。
想到江獄那恐怖的肉身,上官飛燕俏臉微紅,心中震撼而好奇。
別看她勾引了很多江湖高手成為她的棋子,為她賣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她跟林仙兒不同。
她走的是精品感情路線。
像柳余恨、蕭秋雨等高手,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實則卻連她手都沒摸過。
也是可悲。
「好可怕的肉身,氣血如龍,超凡入聖,光憑這肉身便足以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
邀月心中驚嘆,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肉身。
「如果我明玉功不突破,晚上怕是要徹底被壓制了……」
突然想到此處,邀月臉頰微紅,思緒萬千。
她邀月豈能久居人下?
必須突破!
「姐姐日日與江公子風流快活,想必很是滿足吧……」
憐星對江獄的武功雖然好奇,但關注點卻不在江獄的武功上。
她思緒萬千,反而想到了昨晚聽到的事,腦海中浮想聯翩。
畢竟她也不小了。
卻從沒嘗試過男人的滋味。
禁慾二十年了。
江獄不知道她們所想。
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在經歷着一場華麗而驚人的蛻變。
細密的油脂、汗水、雜質……
都在通過身上皮膚毛孔被分泌出來。
片刻之後。
蛻變完成。
前所未有的暢快湧上心頭,江獄一頭跳進旁邊巨大水缸之中,洗了個涼水澡。
「舒服!」
猶如洗去塵垢,破繭重生,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涌動。
黑鐵琉璃身第一層!
成了!
他肌膚隱隱泛着金屬光澤,看上去、摸上去和之前並沒有太大不同。
可一旦斧刃加身便能發現,他肉身堅固強韌,猶如厚重鋼鐵,尋常刀劍難傷。
嘩嘩嘩!
江獄從水缸中鑽出,甩了甩頭上濕漉漉的長髮,體內法力運轉,白霧蒸騰,將身上水珠烤乾。
「公子,衣服!」
江玉燕早已經去房間拿出了江獄需要的衣服,服侍江獄穿上。
望着江獄的眼神羞澀欲滴。
她感覺江獄更帥了,尤其是渾身充斥着一股濃烈的男子陽剛之氣,猶如春日的荷爾蒙,能將人融化。
「內外兼修,達到這個境界,便是我明玉功達到第九層,恐怕也無法打敗他吧!」
邀月清冷眸子打量着江獄。
她在向來引以為傲的武功上,第一次感到挫敗。
尤其是江獄才十八歲。
還有很大成長空間。
當然。
武功到後面越難,她也是天縱奇才,不到二十歲便已經威震江湖。
如今十多年過去。
她依舊卡在明玉功第八層。
其實若不是因為江楓,心結難消,被仇恨、嫉妒和怨氣所累,以她的天賦,或許早已突破明玉功第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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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神功大成,內外兼修,皆已達到震古爍今之地步,放眼天下,再無對手,堪稱無敵!」
上官飛燕漆黑明亮的眸子望着江獄,目光灼灼,驚艷讚嘆。
她武功雖然不如邀月、憐星,但見識還是有的。
就算向來驕傲的邀月宮主,也沒有反駁她的話。
默認了江獄天下無敵的美譽。
「誰在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
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緩慢而凌厲,霍天青從外面一躍而進,龍行虎步走來。
因為江獄交代,凡是來他家的,都不用阻止。
畢竟都是他的源點。
不管來人是誰。
至少給他定個擅闖民宅、意圖不軌之罪。
所以。
移花宮弟子雖然在周圍,但跟透明人一樣。
何況霍天青武功很高,輕功絕頂,移花宮弟子也不是對手。
「今日我霍某倒是要領教一番江神捕天下無敵的神功!」
霍天青在江獄身前一丈站定,目光如電,戰意昂揚。
剛剛上官飛燕看江獄的眼神,和那至高的讚譽,讓他心裏很是不爽。
只要是男人都會不爽。
「霍天青,你勾結上官飛燕,謀害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你可認罪?」
江獄打量着這個不足三十的男人。
這個一出生就帶着種種強大光環的男人。
「不錯,是我做的!」
霍天青沒有猶豫,也沒有做任何辯解。
他說話的時候,希望每個人都能很注意地聽,而且都能聽得很清楚。
這正表示他是個很有自信、很有判斷力的人。
無論做什麼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則,他雖然很驕傲,卻不想別人認為他驕傲。
「看你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出手吧!」
江獄平靜說道。
「狂妄!」
霍天青本來和江獄面對面站着,此刻突然向右一擰腰,雙臂微張,「鳳凰展翅」,左手兩指虛捏成鳳啄,急點江獄頸後的天突。
江獄淡然而立,抬手一檔。
霍天青卻腳步輕輕一滑,忽然滑出了四尺,人已到了江獄右肩後,招式雖然還是同樣一招「鳳凰展翅」。
但出手的方向部位卻已忽然完全改變,竟以右手的鳳啄,點向江獄頸後的血管。
這一招變化看來雖簡單,其中的巧妙,卻已非言語所能形容。
「這就是傳說中天禽老人的鳳雙飛?」
邀月目光一動,沉沉開口。
江獄轉身,抬手一指。
陸小鳳的靈犀一指。
不過這一指並非防守,而是進攻。
其實已經不能叫靈犀一指了。
應該叫一陽指更合適。
是江獄自創的。
其實也簡單,就是依靠強橫的法力,形成一道指勁點出。
隨着指勁豁然吞吐而出。
霍天青瞳孔收縮,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而他以右手的鳳啄,點向江獄頸後的血管,還沒有點到,就已經被遠程的隔空指勁擊中。
一寸長,一寸強。
你還沒擊中我,便已經中招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霍天青倒飛出去,眼中滿是震撼和不可思議。
「好強的指勁!」
「竟能隔空三尺,重創敵人?」
江獄糾正道:「你錯了!」
霍天青道:「哪點錯了?」
江獄抬手一指。
咻。
一道指勁射出,屋頂頓時有驚呼傳出。
江獄看着霍天青,淡淡道:
「不是三尺,而是三丈!」
嘶!!!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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