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重視子嗣,延禧宮住了兩位有孕之人,他日後定會頻繁駕臨。
只要能將那生子秘方弄到手,何愁留不住皇上的心,何愁位份不升。
華貴妃才不在乎祺貴人心裏打的小九九,能將這不安分的人從西六宮踢走,她可是求之不得。
「行吧,現在這正殿就分給你了,屆時何貴人和嬉答應那裏你也多照看着。」
「還有誰要遷宮的,都說出來,本宮酌情考慮。」
華貴妃凌厲的眸子從殿中之人的身上划過,仿佛要洞察每一個人的心思。
柔貴人覺得她和主子住的鐘粹宮就挺好,離得近的宮殿裏都沒有人,極為清淨。
可沒想到淳嬪竟然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出列,朝着上首恭敬地行了一禮。
「華貴妃娘娘,嬪妾好動,怕驚擾了景陽宮的書香墨氣,請娘娘給嬪妾和柔貴人換個地方住。」
「你倒是實誠,本宮允了。」
華貴妃應下後,又叮囑道。
「你等惠嬪搬到永和宮後,就着手搬入儲秀宮吧。」
沈眉莊手上不缺銀錢,將儲秀宮打理的還算不錯,給那群蒙古的妃嬪居住簡直是暴殄天物。
長春宮更適合那些言語不通關起門來一心過小日子的人。
「嬪妾多謝娘娘恩典。」
淳嬪道謝後退回了原位。
「惠嬪、何貴人,本宮也不是什麼蠻橫的人。你們想想當年的恪貴人,就明白本宮為何這麼緊張了。」
華貴妃瞭然的看了她們一眼,「本宮知道你們都有慣用的太醫,下午安頓好後,就儘快讓信得過的人把脈調養身子吧。」
「反正本宮做到了問心無愧,眼下也沒什麼事,本宮就先走了。」
小半個時辰後,皇上就從蘇培盛口中得知了華貴妃在後宮裏的大動作。
他不可置信地確認。
「你是說她以距離太醫院近便為由讓惠嬪、何貴人和祺貴人搬到東六宮住?」
「回主子爺,奴才得來的消息確實如此。」
蘇培盛也在心裏叫苦不迭,他才回到皇上面前當差頭一天就不順,先是兩位貴妃娘娘一大早就發生摩擦,隨後到御花園賞個景也能出大岔子。
華貴妃娘娘這是糊塗了啊!
惠嬪與何貴人都懷着身孕,怎能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地遷宮?
興許是得罪了淑貴妃娘娘,她也沒多勸幾句。
哎呦!
這真是......
皇上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心情平復下來。
「蘇培盛,你去將華貴妃請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
蘇培盛才出門,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李松苓小跑着衝上台階。
「蘇公公,我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皇上,勞煩幫忙通傳一聲。」
「李太醫,雜家方才領了皇命,你可否透露一二?」
主子爺正在氣頭上,蘇培盛得儘快將華貴妃請過來解釋清楚。
李松苓明白蘇培盛要判斷事情的輕重緩急,左右看了兩眼,小聲地吐出二字。
「皇嗣!」
蘇培盛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又進入了養心殿。
「啟稟皇上,李太醫說有要事求見。他今日恰好在太醫院查閱典籍,被華貴妃娘娘請到了延禧宮給三位貴人請脈。」
皇上沉着臉回復。
「讓他進來吧。你也在一旁伺候着。」
李松苓一進養心殿,就察覺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掃射着。
他慌忙跪地請安。
「微臣李李松苓參見皇上。」
「朕聽說你有十萬火急之事要上稟?」
「回皇上,微臣上報之事事關皇嗣,因而不敢有所耽擱,才斗膽在白日求見,請皇上恕罪。」
李松苓急忙解釋。
他在心裏暗罵張五味的不靠譜,皇上一出聲,整個正殿都涼了下來。
這樣的人怎可能是和善之輩?
「行了,廢話少說。快說說皇嗣之事吧。」
皇上他心中已有了些許的猜測,他子女緣分淺,這回不知道那三人誰的肚子出了問題?
「回皇上,微臣今日在延禧宮給惠嬪、何貴人與嬉答應三位身懷皇嗣的貴人都把過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三位貴人腹中龍胎狀態不錯,但孕育龍胎的貴人卻很虛弱。」
李松苓頓了頓,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又繼續道。
「微臣考入太醫院前曾是一位遊走四方的民間大夫,曾聽聞說了一則傳聞。某地有位五代單傳的富商機緣巧合得到了醫仙所賜的五枚孕靈丹,悉數讓家中的五位侍妾服下。」
「果然不出三月,五人依次有孕,但隨着腹中的孩子長大,母體逐漸衰弱。後來五個孩子還未滿月,都幾乎在前後幾天裏失去了母親。」
「微臣當年是個醫痴,將此事記在了心中。幾年之後又有了孕靈丹的消息,原來是一位心術不正的醫者研發出來的邪惡助孕丸,以母體為基供養腹中孩子,瓜熟蹄落之時,孩子的母親......」
接下來的話李松苓根本不敢說下去。
但皇上和蘇培盛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李松苓你懷疑惠嬪、何貴人與嬉答應三人用藥求子?」
「回皇上,微臣確實有此猜測。惠嬪娘娘出自官宦之家,娘家得力,有足夠的補品供養身體,是三人之中狀態最好的。其次何貴人位份遠遠高於嬉答應,日例和賞賜也不少,這還有餘力在外行走。嬉答應她身子尤其虛弱,需要精心養着。」
李松苓低聲補充,「幸虧華貴妃娘娘發現的早,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朕知道了。此事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但一定要守口如瓶。」
皇上黑着臉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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