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山上放紙鳶?
先不提大樹和山石的繞線,就說若是小孩子從山上摔下去,就存在了很大的隱患。
還有蒙着眼睛在湖邊摸瞎魚,難不成是想生祭?
在高大樹枝上掛鞦韆,若是沒抓緊......
誠如子嗣最多的「昏德公」也經不起這一連串的折騰,更何況本來就膝下空虛的他。
皇上默默的吐出一口氣,嚴肅的問道。
「弘曜可看過這些個小冊子?」
「回皇阿瑪,八弟替皇阿嬤守靈累到了,正在歇息,還未來得及看。」
弘曜如實回答。
他見皇上不說話,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皇阿瑪,您的庫房中可是沒有類似的小冊子?」
「弘瞻,『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是何意?」
「皇阿瑪,這句話出自《孟子·盡心》,意為君子不站在有危險的牆下。」
弘瞻恍然大悟的朝着皇上行了一個大禮。
「兒臣多謝皇阿瑪教誨。」
他還拉着弘暇一起行禮,只不過弘暇的雙眼直直地盯着皇上手上的小冊子,不肯低頭。
臨走時他還指着皇上說,「六哥,畫......皇......」
「蘇培盛,欽天監那裏有鐫版印製小冊子,你去取幾本送到咸福宮。」
這是弘暇頭一回問他要東西,心念一動的皇上又補充。
「西洋畫中的人物像雖不雅,但花鳥畫還算能看。你順便也取一些顏料和宣紙送過去。」
「奴才遵命。」
蘇培盛在遊廊里對着七阿哥解釋了好幾遍,他才怏怏不樂的隨着弘瞻回去。
哭靈的時候都跪在弘瞻的身旁,時不時地指着後殿,低聲念叨着。
「畫......畫......」
弘瞻想到敬妃說弘暇時常看東西看得入迷,靈機一動的小聲說。
「七弟,你若是喜歡,可以學着畫。」
學畫的人需要耐心和專注力,這兩樣弘暇都不缺。
尚書房和欽天監里不乏書畫大師,可隨時去請教。
弘瞻從前就想過七弟以後能做什麼,今日在他看小冊子時有了模糊的想法,現在才確定下來。
弘暇顯然將這話聽了進去,歇息時湊到敬妃面前連說帶比劃。
敬妃一時沒弄明白他的意圖,急得他將弘瞻拉過來。
「六.....哥,畫......畫......」
「敬額娘,七弟說他想學畫。今日......蘇公公會送顏料與宣紙到咸福宮。」
弘瞻將正殿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省去了他將弘暇帶出去的意圖。
「這真是太好了。我......我略懂一些繪畫,可給弘暇啟蒙。」
敬妃是真的高興,他的弘暇終於願意學東西了。
她曾起了教弘暇下棋的心思,可在他差點兒將棋子塞到嘴裏時就再也沒提過了。
下午守靈之時,安陵容發現敬妃好幾次都拼命地壓住嘴角。
不知道內情的華貴妃戳了戳安陵容,擠了擠眼睛,無聲地示意。
「她怎麼了?」
安陵容用手比了個「七」。
敬妃一向沉穩內斂,能讓她高興的也只有七阿哥。
華貴妃正要追問,頌芝湊到她身旁稟報。
「啟稟娘娘,阿哥所傳來的消息,四阿哥醒了。」
「好,本宮知道了。你讓內務府送一批補品過去。若是皇上前往探望,儘快回報。」
華貴妃到現在還摸不准皇上對四阿哥是個什麼態度,先觀望再說。
在養心殿處理奏摺的皇上聽聞弘曆醒來,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沉聲對蘇培盛吩咐。
「你替朕去瞧一眼,順便問一問張五味,弘曆此時能否挪動?」
他這個兒子遭受了兩次重創,已然廢了。
皇上不想看他在眼皮子底下發瘋,決定趁早將人打發出去。
正好老十的府邸收歸了內務府,正好賞賜給他。
蘇培盛在半路上與領着內務府送補品的頌芝相逢,兩人互相見禮,都很默契地沒有閒聊。
頌芝一瞧見蘇培盛,就明白了皇上的態度。
皇上還是與從前一樣,沒將四阿哥放在心上。
二人還沒踏入院子,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不甘地怒喊。
「老天爺,你為何如此待我?」
蘇培盛心裏一沉,他不確定醒來的四阿哥是否恢復神智。
「滾!都給爺滾啊!」
「別碰本阿哥......」
直到裏面漸漸沒了動靜,蘇培盛才若無其事地敲門,然後隨手指了一個小太監。
「你們的余庶福晉可在?」
「回總管大人,庶福晉動了胎氣,在偏殿歇息。」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回話。
四阿哥睜開眼後就跟瘋了一樣,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庶福晉的臉上。
時時刻刻守着主子的李玉也沒能逃脫滾燙藥汁的潑灑。
整個阿哥所被鬧得人仰馬翻,情急之下,庶福晉派人去請了張太醫。
「余庶福晉可有大礙?」蘇培盛關切地問道。
喜歡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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