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冰雪聰明,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此事的關鍵。她開心的看向夫君,卻發現夫君正盯着那「屍體」施法。
他的施法有點奇怪,沒有咒語,只有手勢,更稀奇的是沒有魔法波動,但是在近距離接觸的情況下,她可以感應到,隨着夫君的動作,的確有什麼事在發生。
皇家法師黎漢德藉助魔法陣感應的更深刻一點,在帝都,他能調動遍佈全城的魔法陣,這也是永世之眼能無聲無息的監控目標的一個手段。
在他的感應里,隨着蘇魯鈍的動作,那具之前以為快死了的屍體,表面波瀾不驚裏面現在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呀,這傢伙傷得也太多了吧?」
蘇魯鈍正通過(號稱有手就能做基因手術)的戰地醫療程序檢查那人的身體,智能輔助系統將他的一切都標註出來。
法醫們有句話:「屍體會說話。」
其實就是根據專業知識,通過檢查屍體的各種痕跡,就能得到很多很多信息。
雖然這治安軍現在是活的,但並不影響檢測結果。
他受過很多很多傷——
臥槽,哪個畜牲這麼狠?
蘇魯鈍都震驚了,前面的傷還好理解,他算是個英雄,那挨打也很避免不了,但是最後那條崩不住了?
先是將所有的問題通通框選,然後扭了扭自己的眉頭。
搞不懂,身體會說話,但還沒厲害到能直接鎖定誰。
這需要一個……呵呵,專業的探員,他一抬頭,你說巧了不,一位超級厲害的探員正在他對面盯着他呢。
蘇魯鈍突然笑起來,笑得人皇家法師整個人都慌了,這小子,他到底在干哈?
「嘿嘿,你好啊,前輩。」
「嗯,不敢當不敢當。」理論上每個高階法師對上低階法師,都是大前輩,但是天譴之子除外,有的人只知道他家世顯赫,像他這樣的情報局高端玩家更是曉得天譴之子自己就很不一般。
「聽說,永世之眼,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想知道的秘密,沒有查不到的秘密?」
「過獎…過獎。」這口號當然有吹牛的成分,但也是一種威懾力,不能隨意否決。
「嘿嘿,那幫我查下他唄。」
蘇魯鈍指了指那已經恢復到完美狀態,但被他打了大量麻藥正在沉睡的治安軍。
「查他?」
以天譴之子的身份,拜託永世之眼查案也不是不行,但是為何要查這麼個小人物?
「對,我很好奇。有的人自己被雨淋了,會好心的給人打傘,但也有的人,會去撕破別人的傘!」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這治安軍難道真的是個聖人嗎?從小被虐待,連正常男人都不是了,還吃不飽,又一路挨打——一般人受這影響,長大以後不是往外爆發變成變態狂魔就是向內傾斜重度yy症,不,正常人根本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活到長大!
然後他表現出來的,卻是積極陽光開朗大方,比大多數人還正常點。
除了對法律規定追求好像有點走火入魔,但也不能說他身為執法者的一員,盡忠職守就是錯。
但他表現的太好了,反而讓蘇魯鈍不敢相信,人,真能好成這樣嗎?
皇家法師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也是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那個倒在路上的治安軍,這人,表現的,真的是,太像個英雄了,但活在話劇里,很多,活在當下的,還真就只見過這一個。
········
將這個治安軍的可能的深層秘密交由皇家法師去一點點調查,蘇魯鈍和娘子慢悠悠的來到治安軍的總部。他們是來找關於淺層的秘密--比如那個治安軍被派來找他們麻煩的事情。
這個兢兢業業的治安軍,蘇魯鈍不但沒想報復,還想調查完背景以後拉他一把。
但是這不代表有人拿這治安軍當刀使喚,來企圖催動他們這些更大的刀,去做事情而不生氣。
雖然這麼說很不體面,但是那個治安軍能活這麼久,還真不是帝都的貴族子弟們都心慈手軟,更不是帝都的黑惡團伙都沒了--剛過易折,就是形容這種情況,這世界又不是什麼太平人間。
帝都的臭水溝哪天沒人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一個無權無勢連個正式編制都沒有的臨時工,對於普通的平民百姓來說是法律的化身,對於那些大人物來說這不就是看門狗嗎?
然而這狗還想人模人樣得讓他們遵守所謂的「規矩」,有的老爺心大,還覺得這狗會像人(上層人)一樣,好玩。但更多的人,可能就一句話吩咐下來,換條狗--至於是直接打死換,還是溫和的開除,老爺們才不會理會那麼多。
而他能活這麼久,還一直批着治安軍的軍服,自然是有人在罩着。
雖然罩他的人也不懷好意,非要說的話,就像農夫養豬,絕不是因為愛。
養豬是為了吃,而大領導罩着他也是要他豁出命的--如果不是蘇魯鈍的話,他今天就已經沒命,也算是讓大領導的投資拿到了收益。
聽起來很複雜,他死了,怎麼大領導就有收益呢?
難道大領導是傳說中的惡魔,只要害人不幸就有深淵意志給予的獎勵?
蘇魯鈍想不通,只沒頭沒腦的預言結果,連冰雪聰明的娘子都搞不懂了。
搞不懂,那就直接上門去問唄,反正對方企圖拿他當刀,去坑害另一個人的計劃--預言術已經肯定了這一點。
預言術,不能做呈堂證據,但只是用來尋仇,那可是綽綽有餘。
喜歡這個掛比只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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