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才是這世界的終極力量,人族霸業的根基是億萬民眾但表現出來的武力,是成千上萬來累積下來的數千名聖階強者。
魚人什麼的,也就是帝國沒注意,不然派出幾名高階戰士帶個高階法師,就能沿着河道一路「消毒」,對於能扔「流星爆」「連環炎爆術」的高階法師來說,多少魚人也只是被轟掉的靶子。
然而六叔一句話就打破了這印象:「不是哪裏,是全國。」
「?」
蘇魯鈍腦子都懵了,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娘子這時候緩緩開口道:「是查理曼法師做了什麼手腳嗎?」
「他不就是個氪金法師嗎?」蘇魯鈍又一愣,再說區區高階法師就能撼動帝國的局勢?
帝國天上有真神,高層有聖者,地方有半神,至於大師階段的強者更是數之不盡,高階法師能做什麼讓整個帝國都受災。
「這位是德林法師,由他來說明,畢竟有的事情我也不大懂。」六叔謙遜的用手引了引邊上的一位白髮老者。
蘇魯鈍也順勢看了過去,一位毫無危險感的老法師。
法師都是危險的,哪怕是他們沒顯露敵意,自帶的強大精神力也會讓靠近的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能做到毫無危險感,要麼是心態平和到讓人如沐春風,要麼是更危險的戰鬥法師,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真的是到處都是能人啊。」
蘇魯鈍暗自感嘆一句,等候他的說明。
「我們在查理曼法師的六層實驗室發現了一個生物培育室,根據因為太複雜的專業生物知識,不予顯示我們判定,查理曼法師對魚人進行了違禁改良生物實驗,通過血腥扭曲的實驗,倖存的魚人和其後代對河道的適應性大大提升了。」
「那麼,造成的影響預估會有多大。」
另一位中年男子開口道:「這個我來介紹吧,我是帝國統計局的歐豪。」
「根據計算,因為我們錯過了第一輪的魚人繁殖期,現在第三批魚人卵即將孵化,預計大概會有八千萬隻到兩億隻新魚人出現。」
「八千萬隻?」
這是一個讓人聽了就沉默的巨大數字,一天殺一萬隻魚人,也要八千天,也要二十多年!
「是的,魚人雖然和真正的魚不一樣,但它們的繁殖速度不是正常智慧種族能夠媲美的。」
「在自然界中,大海里有無數的天敵會捕食它們,讓它們的數量不會太誇張。」
「但是在黃金水道……」
說着說着,這位面色刻板的中年人露出了苦笑:「為了讓黃金水道更好的服務於普通人,幾乎所有已經開挖的河道,和沿岸綠道都被帝國強者們犁了一遍又一遍。」
這種清理固然讓以後的帝國子民在開發土地的時候又安全又省心,但是大量原本能捕食魚人的生物也被殺的乾乾淨淨。
「帝國真的不能出面清理嗎?」
之前是在國際上簽訂了什麼契約,但是契約存在的意義不就是在需要的時候撕毀嗎?
以帝國的武德充沛程度,別看魚人有多少億隻,真殺起來最多一個星期不到就乾乾淨淨了。
這種問題自然是要問身為將軍的六叔的了,只見他苦笑地搖搖頭:「不行,這問題我們幾個都問過元帥了。很明確的答案,絕對不可行,任何成建制的部隊都不可以。」
「成建制的不行?那個人行為可以?」
這又是什麼道理?
「契約是神聖不可違背的。如果非要違背,我們將付出極其巨大的代價。」面對眾人的疑惑,一個從沒開口的老人解釋道:「其實個人殺魚人也不可行,但是帝國的法律還沒更新,並沒把它們當智慧生命,獵殺它們只算是偷獵。」
「所以,你們是希望我去當這個『個人』?」
蘇魯鈍還在想這規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娘子已經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嗯,你有足夠的名聲--是帝國最年輕的天才法師,還有足夠的理由--查理曼法師派魚人襲擊過你,也有足夠的勢力--從理論上,你完全可以支撐起這場清場戰爭的消耗。」
對於這,娘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我需要和我夫君單獨商量下。」
老者自然是完全同意,蘇佳琪就拉着蘇魯鈍來到了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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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如果不想接這個任務,直接拒絕就可以了。」蘇魯鈍以為娘子是不願意,又怕直接拒絕得罪人,笑着給娘子打氣:「我一直在你身邊。」
蘇魯鈍是真不在乎得罪誰,什麼叫做無欲則剛啊,他這就是,又不缺資源也沒什麼權力欲,他們能給什麼?
難不成還敢威脅他?
「不,夫君君,我想接受這個任務。」
「娘子,你知道這任務意味着什麼嗎?」蘇魯鈍覺得娘子可能是不知道這任務意味着什麼:「我以前見過一個人,在超市里殺魚,殺了六年,他自稱自己的心和殺魚的刀一樣冷!」
「他殺的只是普通的魚,而且六年時間,他能殺幾條?娘子,你要是接了這任務,要殺多少?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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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沒想到。」娘子坦然地回答,「我是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但是,並沒有殺這麼多。」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又小聲但堅定地說:「我擔心的是夫君君你回頭會傷心。」
?
我傷什麼心。
本着夫妻間太多問題,都是自以為了解對方,或者是了解自己而造成的。
蘇魯鈍很直接的問:「為啥說我會傷心?是因為娘子你會殺很多很多條魚嗎?」
娘子用很呆呆的眼神看着夫君君,這夫君是真傻還是假傻。
蘇魯鈍老臉一紅,哎喲臥槽,我又雙叒叕說傻話了。
因為不遠處就有人,有些手段不好用,只能用險惡的眼神看着娘子。
「夫君君,你是大地主宰的嫡子,無論什麼情況,他們都不可能直接下手殺你--沒有哪個想體驗下發狂的主宰會不會繼續遵守規矩。」
「但我不是,我甚至連孩子都沒給你生,真把他們逼急了。輕着潑髒水,重着直接殺了我。」
「他們?不是說查理曼法師是孤狼,沒有勢力支持嗎?」
蘇魯鈍楞了下,這可是娘子自己調查出來的結論。
「夫君君,他是孤狼不假。但不代表那些背後勢力不存在。」
「嗯,換個實際的案例來說吧。」
「一個殺手想殺了某個大人物,但是呢,大人物很警惕,身邊護衛很多,殺手根本沒辦法靠近!」
「然後有一天,殺手發現大人物有一條心愛的狗,對狗呢,那些護衛就沒警惕的防禦了,畢竟這狗可是主人家從小培養大的。」
「這個殺手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找來一條瘋狗,然後將瘋狗的唾沫,偷偷的給那富豪的狗的食盆里加了瘋狗的唾沫。」
「果然,富豪家的狗也變成了瘋狗,在富豪一次抱狗中,突然發狂咬了富豪一口。」
「瘋狗毒液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救的無藥可醫的毒。」
「夫君君,你說,那條瘋狗,它背後有勢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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