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啤不在乎他的天賦,只在乎後面到底怎麼發展。但奈何她不能進去催促,而審訊們只是在默默地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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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聖騎士碎碎念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說到了案情。
「我收到了來自於城衛隊的求援,說城裏出現了一夥暴徒,他們處理不掉。」
「正義教會駐紮在這城裏,本就有維持治安的義務。」
「這任務本來派幾名着甲學徒過去就行,但是考慮到城裏人群特別多,加上我鍛煉的好煩,就自己出發了。」
「到了現場,看到有幾十個暴徒在追打無辜群眾。」
「我就上前呵斥,大部分暴徒看到我來了,就四散奔逃。」
「唯獨幾個為首的居然還敢動手,我也是很驚訝的。」
「依照規矩,我二次警告。」
「這次他們都停下來了。」
「我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在城衛隊上去抓捕時,暴徒首領居然偷襲抓住了一個城衛隊士兵。」
「於是,我第三次呵斥了!」
「但是那個暴徒首領沒有第一時間放開城衛隊士兵,為了保護衛隊士兵,也為了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暴徒,我以聖光斬擊殺了那個暴徒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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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白聖騎士視角下,他辦理那件案子的全過程。
菠蘿啤在牆的那一邊已經泣不成聲,畢竟,那個被擊殺的是她父親。
審訊們依然很冷靜,這事和他們的唯一關係就是他們要調查清楚這人的每一個細節。
「問題一,你如何確認那些人是暴徒?」
「問題二,同樣你是如何確認被砍的是無辜群眾?」
「問題三,當時在場的,你認識誰?和誰關係親密。」
小白聖騎士安靜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當初的事情。
「問題一,我是接到城衛隊的求援,是他們指證暴徒。」
審訊看了看他的神色,記錄在案的事件邊上,多劃了一排空格線,並打了一個問號,表示這裏有疑問。
「而且,我親眼看到他們持械傷人。」
「被砍的人,沒有武器。還有沒有修為的老人和小孩。」
聽到這裏,記錄審訊又在那空格線後面打了一個符號,表示這裏的疑惑不大,畢竟是聖騎士親眼看到的。
「當時在場的,我只認識那個來求援的信使,但也不是很熟悉。」他是正義教會的聖騎士,和普通城衛隊不是一個社會等級的人。
只不過大家都是維持秩序的體系的一部分,所以對方能以公事呼喚他幫忙。
『沒有私人關係,那就是說並沒有受到私人情感的牽絆和誤導,那上面的判斷對方是暴徒,從身份定位上就更加可信了。』
記錄審訊默默地在那條疑惑後面畫了一個叉,表示這案件可信。
「問題四,你確認,持械砍人的就是一伙人嗎?」
但另一個審訊卻是問出了一個令聖騎士懵逼的問題。
「持械砍人的、、、、、、、、、」
聖騎士仔細回想當初的場景,他來了,大部分惡徒望風而逃——這場景很正常,聖騎士來了,普通惡徒不跑難道等着坐牢麼?
不正常的是那幾個不跑的,尤其是為首那個居然還想反抗聖騎士,這才是不合常理,這也是他能記住這件「小事」的原因。
不過嗎,現實不需要邏輯劇情,豬腦過載了,覺得可以和聖騎士掰掰手腕的傻子不多但還是有的。
小白聖騎士在沉吟,他仔細回想了下那個案子。
「我好像不能確定。」
「那天,我在修煉。」
「城衛隊求援。」
「我去支援。」
「對了,那天他們求援得很急。」
「我來不及召集教會騎士(聖騎士學徒)。」
「反正我是聖騎士,在城裏應該沒什麼能打死我。」
「我和城衛隊的騎兵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一出場,大部分暴徒跑了。」
「他們跑了,追捕他們的是城衛隊。」
「我一聲呵斥,震懾住了剩餘的罪犯。」
「然後我去抓他們。」
「不對,我停下來了。」
「我沒過去、、、、、、、、「
「我又停下來了,奇怪,我那天為什麼沒有靠過去。」
時間過得太久太久,小白聖騎士喃喃自語的回想當時的場景,按照他的性格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靠過去,近距離的震懾那幾個暴徒。
他一點點回想着當時的場景,他好像看到自己一聲威風凜凜、正氣昂然的呵斥。幾個前一刻還在兇狠打人的暴徒嚇得一動不敢動,其中兩個把兵器都嚇得掉了。
「不對,不,不對。」
他突然間回想起那時候的場景,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
「主啊,請賜予我智慧。」
下意識的祈禱,很可惜神性而已,星河級文明縱橫宇宙錘得神明不是一個兩個,在他們創造的監獄裏想祈禱神明怕是做夢。
不過,小白聖騎士祈禱完發現自己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他不曉得這是之前那碗雞湯的作用,蘇魯鈍在裏面加了一部分醒神藥劑(審訊用),能提高他的記憶回想之類一系列被審訊能力。
只當這是神明的偉力和恩賜,但隨着腦子的越來越清醒,還有審訊的提醒,他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天那個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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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完全不對,那人的傷口完全不對!」
小白聖騎士喃喃低語,滿是血污的臉上全是猙獰和不可置信。
在他的世界裏,他已經回到了那一天,那個廣場。
他站在邊上,在已經定格的時光里,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再次看着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一天,已經快黃昏了,他面對着夕陽,面前是一個正在哭嚎哀求的老人。
老人穿着破爛,胸口有一道長長的、血肉外翻的刀傷。
另一邊是一個滿頭大汗,怒氣衝天的壯漢,但他的眼裏滿滿的全是對傷者的憐憫。
小白聖騎士想起來了,他那天沒有第一時間去抓罪犯,是因為這個受傷的老人在祈求他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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