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頭的姜熙鳳,鼻膩額滑, 留着齊而短髮,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幹練和清冷。
身高窈窕,目測一米六八左右,站起來足到李衛軍肩膀。
再加上膚色白皙,黛眉微蹙,一種對萬物都鄙夷嫌棄的出塵厭世感,讓人情不自禁的窩火。
跟大腹便便的李懷德在一起,不知道內幕的絕對會誤認為是父女關係。
人美,個高,腿長。
這貌美小嬸子哪都好,就是太過乾巴。
不誇張講:往那一趴,愣是分不清是背還是肚子。
妥妥的板上釘釘,跟秦淮茹那種身上帶些肉,風韻迷人的豐腴感是截然相反的體驗。
李衛軍解決完面前的西瓜之後,看了一下製作的簡易魚鈎,發現半天丁點動靜都沒有。
想着午飯總要湊合着對付幾口,乾脆在姜熙鳳震驚的目光中,利落脫掉衣服,活動了下手腕筋骨。
健碩挺拔的身材,以及濃眉大眼,豪邁不拘的男子氣概,把一旁的姜熙鳳嚇得夠嗆。
「李衛軍,別以為吃個西瓜你就能胡作非為了,你,你……」
「就你?倒貼我都嫌咯人,洗洗睡吧!」
李衛軍嫌棄的看了一眼,左手抱瓜,右手捂住眼睛,卻忍不住偷偷透過手指縫饞自己身子的下賤小蹄子。
一個漂亮的起步,蛙泳入水。
李衛軍前世年幼的時候,經常跟鄉下玩伴下水摸魚抓蝦,經常能拿憋氣比賽冠軍。
再加上現在肺活量得到了增強,所以潛水來那是得心應手。
而留在岸上的姜熙鳳,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最開始見李衛軍咕嚕出幾個泡之後沉入水面,完全沒當回事,甚至小聲嘀咕了一句:「混蛋,這時候下水洗澡,最好抽筋淹死你。」
然而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李衛軍遲遲不浮出水面,姜熙鳳也開始憂慮恐慌起來。
「這姓李的該不會真腳抽筋吧?我那都是氣話呀,氣話當不了真,被水草纏住也不好呀,萬一裏面有水猴子咋整……」
姜熙鳳小腦袋瓜里胡思亂想的,郊外荒無人煙,又無處求救,白嫩的小臉上寫滿焦慮恐慌。
酷熱難耐,烈日灼心。
喚了幾聲,沒有動靜之後。
姜熙鳳哪還有心情繼續吃瓜,苦兮兮的小臉上晶瑩的小珍珠悄然滑落。
她這個坐不垂堂的千金小姐是真的怕了,苦苦哀求。
「李衛軍,李衛軍你別死啊,你聽得到嗎,聽得到就答應一聲。」
就在一聲聲悲戚動人,肝腸寸斷的叫聲下。
李衛軍一臉黑線的浮出水面,手裏拎着只活蹦亂跳,不停掙扎的草魚以及幾個大河蝦。
這種魚在水裏滑的像泥鰍一樣,但是架不住被李衛軍扣住了腮,只能翻着白眼被扔到了岸上。
「叫叫叫,人沒死呢,吵的魚都被你嚇跑了,趕緊麻溜的把魚給收拾了,我來生火。」
李衛軍穿上褲子,掏出火柴盒將火點燃,收集了一些柴火後,把河蝦串成串烤了起來。
而一旁的姜熙鳳卻呆若木雞,看着面前一蹦幾尺高的草魚,是抱也不是,扔也不是。
「不是,姑奶奶,你把魚鱗刮掉,腮和肚子裏的零碎掏出來,不就成了嗎。」
「可,可它蹦得好高,我,我害怕……」
姜熙鳳嘗試着握住魚頭,結果被這草魚一個打挺,瞬間嚇得哇哇大叫,泣不成聲。
「不是,殺個魚都不會殺,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公主了……」
李衛軍瞪了一眼姜熙鳳,突然意識到面前的貌美小嬸子真是千金小姐,跟自小就在農村干農活的秦淮茹不能相提並論。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是根正苗紅的千金小姐,一個則是自小就忍飢挨餓,窮人孩子早當家的村姑。
論起搭夥過日子的話,雖然後者更適合。
但是耐不住前者關係硬呀,有個這樣的岳父泰山,直接少走幾十年彎路。
沒法,李衛軍只能直接將魚摔昏。
掏出小刀,劃開魚腹給姜熙鳳示範了一下怎樣清理。
「看到了沒有,腸子這種零碎不能留,但像魚泡、魚卵要保存下來,這些都是好東西,不能浪費。」
李衛軍苦口婆心的示範着怎樣做一名合格的廚子,姜熙鳳卻心猿意馬,美目緊緊盯着李衛軍的口袋。
這東西,咋跟個百寶箱一樣?
一會兒是魚鈎、棉線,一會兒又是小刀火柴盒的。
李衛軍講的口乾舌燥,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掏自己的口袋。
這似乎柔軟無骨的小手,沒個輕重,更沒方向。
愣是整立了……
扭頭一看,真是一臉疑惑好奇的姜熙鳳。
「你幹什麼?」
姜熙鳳眼見自己被抓住,居然有些害羞地縮回手,目光躲閃:「我就是想看看口袋裏面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無聊!趕緊過來殺魚!」
「混蛋,你居然敢打我!」
李衛軍賞了姜熙鳳一個爆栗之後,悠哉悠哉的烤蝦去了。
從隨身空間裏掏出各種調料,撒上去之後噴香。
而受了委屈的姜熙鳳一陣咆哮之後,發現李衛軍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只能生着悶氣,氣癟癟的清理着這條大魚。
心裏卻在暗自咒罵,把這條被蹂躪的千瘡百孔的草魚當做了李衛軍。
「混蛋玩意,你李叔就是讓你這樣來勸我的?你就這樣對待長輩?砍你砍你……」
一陣忙活完之後,姜熙鳳費力的拎着大草魚過來交差。
「姑奶奶,你把這魚凌遲了!」
看着面前遍體鱗傷的草魚,李衛軍嘴角抽搐,吐槽了一句,熟練將魚綁在木棍上開始翻烤起來。
而姜熙鳳本來以為自己初次殺魚,不管怎麼說也能得個誇獎吧,哪裏料到李衛軍別說是鼓勵讚美了,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
氣得乾脆背過身子,嘴裏嘟囔着:「不就是一條破魚嗎,誰稀罕吃,我讓我爹拉十車魚,砸都能把你砸死。」
看着時而冷若冰霜,時而又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陰晴不定的貌美小嬸子。
李衛軍除了頭疼還是頭疼,李懷德那個老狐狸怎麼娶了這麼個媳婦兒?
這滿滿的違和感,咋看咋不像夫妻。
於是隨口問了句:「小嬸子,你該不會還是個老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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