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點好處沒撈到,冷不丁的挨了方丹的一頓白眼之後,傻柱有些意興闌珊的推着自行車出了軋鋼廠,開始琢磨着要不要到於莉的紡織廠里提前候着。
這段時間,於莉明顯對他的廚藝非常感興趣,好不容易僅有的一點相處時間,大部分都讓於莉來打聽做飯的竅門了。
最開始傻柱還有些藏私,對於莉抱有警惕心理,畢竟馬華跟着他傻柱打雜伺候了一年多,到現在也就只會個大鍋飯,哪能隨隨便便的無所保留的讓於莉清楚。
可後來,只要傻柱不講關於譚家菜的事情,火候,香料的炮製,於莉便無精打采的一副俗不可耐的模樣。
沒轍,為了討於莉的開心,傻柱終究還是做出了一個違背何家規矩的決定,多多少少能讓於莉耳邊掛了一點。
雖然說不至於迅速出師成譚家菜大廚,但比起一般沒師門的廚子,於莉廚藝仍然是高明些。
這便是師承的重要性,廚藝這方面不比學問,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只要厚積薄發,博觀約取,照樣能夠東華門唱名高中狀元,可廚子這個行當裏面,沒有體己的師父,鹹淡,湯料,味道的綜合搭配,這些一個個都抓瞎。
尤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光要有師父指點迷津,還需要千錘百鍊的自己摸索,事必躬行,否則儲備再多沒有經驗,依舊難以稱得上出師。
遙想當年,傻柱為了出師,那可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里摸爬滾打兩三年,有京城這個大舞台做靠山,食材之類的完全不用操心,山珍海味,鹿茸,黨參,應有盡有,完全不需操心,只需要變着法的把味道做的臻於化境,拿人胃口就成了。
正是有在大酒樓里出師的經驗,所以傻柱才能熟練的掌握各色菜餚的烹調方法,甚至說加以改良,形成獨一無二的韻味。
目前這個情況下,人連吃飽都是一種奢望,原先的私營大酒樓也早被收歸贖買了,尋常人想再到大酒樓里磨練廚藝,也是不可能。
因此,傻柱倒是不擔心於莉把譚家菜的廚藝給泄露出去。
到了紡織廠之後,等了沒多久,就瞧見於莉用帽子遮着太陽,一路皺着眉頭小跑出。
這段時間因為要供應夏裝的緣故,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整個紡織廠三班兩倒的加班,於莉雖說不是多熟練的技工,但勝在人不耍滑頭。
所以,於莉每天忙的也是腳不沾地,冷不丁的瞧見傻柱騎着自行車在廠房門口等着,有心想要退縮吧,但仿佛想起什麼事的,咬了咬牙,硬着頭皮朝傻柱走去。
「於莉,你怎麼無精打采的呀,這是有好些天沒見你了,我夢裏都快忘記了你的模樣了,快來快來,坐後座上,天熱,等會兒再去買根冰棍,嗖羅嗖羅,等涼快些之後,我送你回家吧。」
傻柱仿佛瞧着老鼠的貓一樣,大獻殷勤的推着自行車上前。
「傻柱,沒事,剛上完夜班,覺得頭暈目眩的,腳上沒力氣,容我緩會兒。」
於莉卻是低着頭,踮着腳尖,沒有坐到傻柱的後座上,只是讓傻柱推着自行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傻柱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依舊樂呵呵的推着自行車走在前面。
當傻柱逐漸遠離了紡織廠區的視線之後,於莉這才鬆了口氣,輕巧的坐在了自行車上。
不等傻柱開口,於莉自己湊上前說:「傻柱,你看你不是在食堂後廚工作嗎,而且還是炊事班班長,看能不能抽個空,把我帶到你們軋鋼廠食堂後廚,我觀摩下你做飯,或者是說,你帶着我練手唄?」
「啊?你要到軋鋼廠食堂後廚?這,這恐怕不行吧,我們保衛科的人一個個眼尖的跟鷹隼一樣,別說是外人了,就算是個老鼠溜進去,瞧見毛皮不對,估計都要重重的挨上幾腳,你這我怎麼好方便……」
傻柱聽罷,慌忙搖了搖頭。
跟許大茂鬥智鬥勇了那麼長時間,傻柱整個人對於這種事情不是一般的敏銳,立即就拆出了於莉的真實用途。
這丫頭一準是不滿足於只聽了,但是苦於沒有食材可用,所以才打了食堂後廚的主意,有了食堂後廚採購的那些食材,再加上他傻柱這個譚家菜大廚的現場指點,於莉說不準還真能出師,成為一個稀有的女廚娘。
這般如此的話,那他傻柱豈不是自找麻煩,意識到了危機的傻柱,關鍵的時候一點都不犯糊塗,忙不迭的搖頭拒絕。
「哎呀,何大哥,你這個人怎麼這么小氣嘛,有沒有大男子氣概呀,我不是覺得你每天圍着食堂後廚團團轉,怕你累着,一個人忙不過來嗎,好心當了驢肝肺,我不坐這車了,我自己步行回家,省得被你再冤枉。」
於莉心思同樣縝密的緊,意識到傻柱的警惕之後,倒沒有在這方面步步緊逼,而是來了個以退為進。
不由分說的從自行車後座下來之後,瞧都不瞧傻柱一眼,顯然一副生氣至極的模樣。
這讓傻柱愣在原地,那叫一個無可奈何,嘴裏叫了幾聲苦哉之後,又推着自行車一路小跑,又是勸又是拉的把於莉叫了回來。
「嘿!你瞧你這暴脾氣,咱又不是說立即就拒絕了,凡事總要有商有量的來嘛,哪有上來就能有章程的,軋鋼廠食堂後廚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人多嘴雜,不說別的,光是許大茂那個兔崽子,每時每刻不在這兒杵着,等着我犯錯誤,好找人舉報,這樣吧,休息日的時候,我想個法子,到食堂後廚讓你見識見識,這下總成了吧。」
傻柱的軟肋被於莉掐的死死的,再加上,於莉這丫頭說起話來軟綿綿的,哄的傻柱那是耳根子發燙。
只是跟傻柱講,自己會做譚家菜以後,有開飯店酒館的打算,盤下一家鋪子,到時候她當老闆娘,傻柱做老闆和顛勺大廚,夫妻兩人琴瑟和鳴,白手起家。
這一頓大餅,把傻柱忽悠的那是興高采烈,整個人心緒澎湃,甭提多亢奮了。
仍舊是那句話,不想開自己飯店的廚子,不是好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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