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霧定了定神,開口向面前的孩子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子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而清澈,直直地與原霧的目光相對,回答道:
「我名為蚩子。神主,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個字!我可以以我的靈魂立下莊重的誓言,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我的靈魂遭受萬劫不復之苦!
倘若您心中仍存疑慮,完全可以施展搜魂之術來驗證我說的是否屬實!」
「搜魂?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人,怎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燕歸南一聽到「搜魂」這兩個字,頓時臉色大變,緊緊皺起了眉頭,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不管怎樣,只要能夠讓您們信任我,哪怕要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蚩子滿懷期待地望向原霧等人,眼中閃爍着懇切的光芒,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們身上。
他心裏也很清楚,血魔族一直以來都被視為崇明界的奇恥大辱,成為眾人唾棄和圍剿的對象......
可聽阿祖說,很久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血魔族還沒這麼討人厭......
「小霧,他剛才竟然提及到了烏豚!要知道,有錢的豆豆可不正是烏豚嘛!難道說這兩者之間存在着某種關聯不成?」
浦不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憑藉着其超乎常人的敏銳洞察力,瞬間捕捉到了這其中可能隱藏着的蛛絲馬跡,並毫不猶豫地開口插話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月寒突然也發聲說道:
「我方才嘗試運用自己強大的神識與閻靈取得聯繫,的確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波動。
然,令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似乎在閻靈所處之地的周圍有着某種神秘力量形成的屏障,致使我的感知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不過,聲音模糊,只捕捉到了閻靈口中吐出的隻言片語,什麼掉崖……烏......傳承?"」
這簡短的話語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卻又似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白月寒的語調中瀰漫着一股沉甸甸的憂慮和困惑,宛如一片濃密的烏雲籠罩在心頭,使得事情變得越發晦澀難明。
原霧眉頭微皺,陷入沉思片刻後,不禁暗自揣測,閻靈想要表達的意思會不會是「李有錢掉落懸崖,得烏豚傳承?」
沉思片刻,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蚩子,輕聲問道:「你剛才提到你們雙生子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心靈感應?」
蚩子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嗯!」
原霧道:「我有一員工或許與你那姐妹在一處,能否請你為我們帶路?」
原霧心中暗自盤算,如果按照目前毫無頭緒的狀況繼續盲目尋找下去,恐怕也難以取得實質性進展。
既然如此,何不嘗試一下這看似渺茫的線索呢?
畢竟,總好過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吧!
而且,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李有錢的魂燈雖然光芒略有黯淡,但並未完全熄滅,想必暫時並無性命之憂......
————一行人跟着少年趕路。
見到蚩子身上不僅有傷痕,而且衣物也是破爛不堪的樣子,想到自家弟弟的浦不易毫不猶豫地迅速拿出了安白的衣服遞給蚩子,讓他趕緊換上。
儘管這衣服對於蚩子來說尺寸偏大了不少,但那面料卻是極其柔軟舒適的,蚩子不禁心生歡喜——畢竟像這樣質地優良的衣裳,他可是生平頭一回穿上呢!
浦不易望着眼前這個滿臉洋溢着喜悅之情的孩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之意。
聽他親口說出自己已然年滿十一歲時,有弟弟的浦不易更是感到一陣心疼。
瞧瞧這孩子的身形,竟然比那只有七八歲大的原葫蘆還要瘦小許多。
如此情形,實在難以想像他究竟經歷過怎樣的磨難與艱辛,又吃過了多少旁人無法承受的苦啊!
或許是長期的飢餓讓他營養不良,亦或是生活中的哭事過早地壓彎了他稚嫩的脊樑,但無論如何,這樣的遭遇對於一個本該無憂無慮享受童年時光的孩子來說,實在太過殘酷和不公。
又繼續前行了一段路之後,蚩子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咕」的響聲,原來是飢餓難耐所致。
原霧見狀,便取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以及幾塊香噴噴的餅子遞到蚩子面前,示意他先吃點東西墊一墊飢腸轆轆的肚子。
面對眼前眾人如此貼心關懷之舉,蚩子內心深處愈發覺得當初決定跟隨原霧他們一同前行實在是個無比明智的抉擇啊!
神主真是好人!
要知道,他與妹妹蚩柚打小就生得跟其他血魔人有所不同,因此總是遭到那些心懷叵測之徒的欺凌、侮辱甚至毒打。
而至於他倆究竟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倆全然不知曉。
只記得阿祖說,當年是偶然間在血魔族內的一處小小秘境中看見了他們,然後就將尚在襁褓之中的他們兄妹二人給撿拾帶了回去……
一想到阿祖,蚩子眼淚就涌了上來.....
他發誓,一定會給阿祖和其他人報仇的!
喜歡拒絕開卷後,我在修仙界開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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